疤臉欣喜回頭,以為她改變主意了。
“那個,你們做黃牛的很賺錢嗎?”Beta有些羞怯地撓了撓頭,“我确實比較缺錢。”
疤臉:窮到和他搶生意了嗎妹妹!
*
“疤哥你不是騙我的吧?不會偷偷把我拐到什麼地方賣掉吧?”
就在剛才。
疤臉非常同情面前這個吊車尾考進軍校卻口袋空空的窮學生。
在得知紀暖懂得怎麼修理機甲的之後,他說可以給紀暖介紹一份工作。
他知道城裡有一個機修師正在招助手,他和這個機修師關系還不錯,可以給紀暖引薦一下。
至于能不能應聘的上就看紀暖自己了。
當然也不是白介紹的。
如果紀暖成功入職,她第一個月的工錢需要分他一半,就當是中介費了。
這個中介費貴的坑人。
紀暖想了想還是接受了。
她初來暗城,人生地不熟。
用半個月的工錢換來疤臉這條人脈并不虧。
一來一去也省去了她在城裡自己找活的時間。
紀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和錢。
疤臉把胸膛拍的當當響:“你大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我疤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從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朝着紀暖豎起手指:“老子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不勞而獲的小人。”
紀暖聽着他的激情發言,忍不住海豹式鼓掌。
這對疤臉來說很是受用,腳下的步子都被他踏出了三分精氣神。
疤臉帶着她走過了三條街,繞過了四五條狹窄的巷子。
紀暖眼看着離競技場越來越近,心底卻沒有慌亂的情緒。
她并不完全信任疤臉,暗城畢竟危機四伏。
早在來這裡之前她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裡不允許攜帶銳器,但沒禁止攜帶其他防身武器。
臨出發前,團團塞給了她一根迷你版的電棍。
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可以掏出來給對方一腦瓜子,保準效果到位。
紀暖的手揣在口袋裡摩挲着那根和口罩一樣的電棍。
疤臉終于在一座破舊的金屬闆拼湊而成的房子前停下。
他看着破舊的樓房咂舌,嘟囔了一句:“這麼多年了也不修理一下。”
說完腳步輕快地邁了進去。
“紅姐!看看我給你帶了個什麼好貨!”他一進門便開始大聲嚷嚷。
他把臉上的小醜面具往頭頂一推,大着步子往裡走。
紀暖“好貨”二字,準備踏進房間的腳步瞬間收回,右手下意識地捏緊外套口袋裡的電棍,左手緊張地拽了下面具,确保它更好地遮掩在自己的臉上。
剛才所有假設的人口販賣、器官移植等等情節,争先恐後的在她腦海裡撲了出來。
身體微微前傾,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疤臉見四下沒人搭理他,又想吆喝兩聲,腦袋後面被人清脆地拍了一巴掌。
一個女人從角落的陰影裡走出來。
她的五官明豔,卻懶得收拾,嘴裡斜斜地叼着一根香煙,工服松垮地挂在身上,卻透着渾然天成的媚意。
在這個遍地都是面具的城市裡,女人竟然大剌剌地展露着自己的真實容貌。
她是個Alpha。
這個機修師竟然是個Alpha。
不,或者說這個Alpha竟然甘願做一名機修師。
紀暖驚訝的不止這些。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女人的存在。
而女人明明離她隻有幾步遠。
“瞎說什麼呢?别把我們的好學生吓壞了。”女人嘴角帶着一抹輕蔑,嘴裡雖然斥責着疤臉,那股輕蔑卻直指紀暖。
疤臉撓撓頭:“确實是個好貨嘛……錯了錯了!”
眼看着紅姐又揚起了巴掌,疤臉立刻認錯。
“真沒騙您,這是白,軍校的學生,上次聽說您這裡在招助手,我一直在幫您留意着呢。”
紀暖和疤臉介紹的時候給自己編了個代稱“白”。
“軍校?”
女人挑挑眉:“學院派的手段不适合我們這種野路子,我不收,回去吧。”
疤臉看着這單生意要黃,立刻湊上去遊說。
“别啊紅姐,這學生可窮了,你給她開多少她都不會拒絕的。”
他撇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紀暖,壓低了聲音說:“大學生嘛,最廉價的勞動力了。”
紅姐不留情面的照着他的後腦勺又來了一巴掌。
“我是那種克扣助手工資的人嗎?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拿人家好處了?”
疤臉搓搓手:“不多不多,也就半個月的工錢。”
“黑死你算了。”
紅姐不客氣的翻了他一個白眼。
“好學生,我賣他個面子。”她看向紀暖,“你都會些什麼?”
BOSS直聘。
好機會。
聽起來這裡的工資不低。
紀暖沉吟片刻回道:“場下的維修工作我都能做。”
“話說的挺大,你是新生吧?”紅姐眯了眯眼睛,透露着屬于Alpha的絲絲壓迫,“我這裡不隻要維修機甲,還要維修外附骨骼,你确定你都可以?”
紀暖想了想還是老實說:“我沒有修理過外附骨骼,但是如果原理差不多,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
紅姐一改剛才危險的神色,欣賞地點了點頭:“倒是誠實。”
“你先在我這裡試工兩天,沒什麼問題的話之後每周工作三天,工錢按每天的營業額抽成給你,怎麼樣?”
紀暖雖然不知道他這裡的收入如何,但是看着他倉庫裡擺成一排的機甲覺得應該不會差。
于是點了點頭。
想了想她還是問出了問題:“但是這裡為什麼會需要修理外附骨骼?這裡不是機甲競技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