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喝這個世界的牛奶,雖然外界都宣傳全新工藝制作後的牛奶具有更好的營養價值,但實在難喝。
那股奶腥味兒重的像是宰了二十頭牛扔進去的一樣。
紀暖偷偷地把牛奶放到了一邊的工作台上,鼓着腮幫子啃包子。
獵鷹瞥見了她的小動作,失笑:“牛奶對身體好,你太瘦了,得多補充一點營養。”
紀暖低頭看了看自己。
放在她曾經的世界裡這具身體絕對算得上是“好身材”的标準,然而放在軍校,這樣的身材教官都得擔心她上戰場會暈倒。
原主和自己長期啃營養液,也就最近這段時間到處蹭吃蹭喝才吃上了熱乎的飯。
營養液雖然這麼叫,但營養的含量肯定不如直接吃飯來的好。
更何況窮如紀暖,買的還都是些打折貨。
她不服地伸出手臂。
經過她長達半個月的訓練,自己的腿上和胳膊上有了明顯的肌肉輪廓,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種弱雞了。
獵鷹哈哈笑了起來。
他看着紀暖就像是看着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想想也是,剛上大一的年紀又能大到哪裡去?不過也就十幾歲的年齡罷了。
“老K早上和我說有比賽,你也别修了,都弄一晚上了,‘追風’我也不急着用。”獵鷹自來熟地攬過紀暖的肩膀,把她帶着往競技場的方向走。
“走走走,我們去看比賽去,很久都沒見過老K那家夥打架了。”
動作幅度過大,獵鷹還沒好全乎的肋骨又開始疼了起來。
昨天老K喊來了醫生打了一針特效藥,碎裂的骨頭都被固定在了該在的位置上了,後續隻需要讓骨頭慢慢長合攏就行了。
獵鷹一邊哎喲喲一邊拖着腳步往競技場那邊走。
饒是疼成了這樣,拽着紀暖的衣領也沒有送開。
揣着扳手被強行拖出工作室的紀暖:……
救命,她還想睡兩個小時。
*
第二天紅姐來的時候紀暖已經回去了。
她淺眠了一個小時,通過傳送門趕回去上早課去了。
獵鷹興緻勃勃地看了兩場比賽,興奮地就差在原地打一套拳法了。
他說自己很久都沒看過這麼熱血的比賽了,高低要把這些年少看的都給補回來。
不僅自己要看,他還拖着紀暖陪他一起看。
剛開始的時候紀暖看得很是認真,一項一項地記着賽場上選手的招式。
可幾場下來,邊上那人的興緻半點都沒有消退,反而越看越精神。
紀暖實在扛不住了,她已經将近24小時沒睡了,距離八點隻有最後一個半小時了。
她趁着獵鷹和場上的老K打招呼的時候,悄摸從他身邊溜走了,跑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裡。
獵鷹早就發現紀暖偷偷溜走了,他看出Beta困得要死,因此也就裝着沒看見,任由她悄悄流走了。
幾場比賽下來,他一直在觀察Beta。
Beta幾乎是盯着場上的選手一瞬不瞬。
獵鷹抽空提問了她幾個問題,沒想到對方對于賽場上局勢的見解很有見地。
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幾乎沒花多少功夫就發現了紀暖的戰鬥天賦。
空下來的時候,他詢問了老K。
老K似乎不太喜歡紀暖,對于他的提問沒有多做回答,反而是老K的對手,一個名叫風鈴的選手。
“可不能和她打。”風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對打的那點招式三兩下就被她學去了,實在是太變态了。”
獵鷹不太相信:“真有這種人?那叫上一聲天才都不過分了。”
“可不就是天才?”風鈴啧啧兩聲,“我在這裡打了這麼久的比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
他不高興地撓了撓臉:“我自己的特殊招式都被她學去了,不信你問他,他當時就在場邊上。”
說着,風鈴指了指在一旁雙手一插冷臉的老K。
老K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揍了風鈴一巴掌後說:“紅姐說你的外附骨骼維修這兩天找别人去,她最近接了一個大單,沒空。”
風鈴立刻垂頭喪氣起來。
“诶,話說兄弟你誰?也是來競技場讨生活的?”
獵鷹正閑着沒事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風鈴聊了起來。
一個自來熟一個碎嘴子,兩個人像幹柴碰到了烈火,瞬間熟絡起來了。
反倒是一旁的老K,明明是兩人的好朋友,此刻倒襯得像個外人。
他翻了個白眼,收拾了自己的裝備,回工作室繼續守着紅姐去了。
得和紅姐提個醒,他始終覺得那個Beta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能太過于信任她。
他的直覺還從來都沒有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