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離開的時候看了看好感值。
晝景和的好感停留在5分,有3分新的積分入賬。
她拍了拍胸口。
【還以為他要進行什麼少兒不宜的學習呢,沒想到這麼純情。】
系統的心态比她要好許多:【宿主不用擔心,你還有保命的手段在身上呢。】
紀暖撇嘴:【真是虧了我看的片子了,一點兒都沒派上用場,怎麼竟然是玩兒純愛的。】
系統嘿嘿笑了聲,又給紀暖調了許多片子出來。
【多看看以備後患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
紀暖還沒走開多遠,晝景和的消息便發了過來。
【三天後,還在這裡,我會通知你時間。】
公事公辦的語氣。
紀暖也公事公辦地回了個“收到”。
系統辣評:【宿主你真是被工作腌入味了。】
紀暖聳肩:【牛馬的宿命是這樣的。】
牛馬的命是趕完這一場的打工就要趕場去下一場的打工。
紅姐昨晚給她發了一連串的消息,工作室突然接了一波急單,有一隊賞金獵人小隊緊急迫降在了半球。
這些人是獵鷹的熟人,因為身份過不了明路,在疤臉的接引下偷偷進了暗城,受損的機甲送進了紅姐的工作室維修。
紀暖被緊急搖過去加班。
紅姐很爽快地說給三倍工資。
這紀暖哪能拒絕,以前在自己世界的時候都沒有享受過三倍工資的待遇,這會兒倒是在星際世界體驗到了。
紀暖趕到工作室的時候裡面隻有紅姐一個人,老K和獵鷹帶着人去黑診所療傷了,一個個都傷的不輕,估計有幾個要換義肢了。
紅姐見她來了也不寒暄,指着不遠處的一台淺金色機甲派發工作:“你去檢修一下那台,有問題找我。”
紀暖換了工裝,撸起袖子投入了工作當中。
差不多等她們把所有的機甲都巡檢了一遍後,兩人湊在一起研究維修方案。
小問題倒是都不難解決,就是有幾台機甲因為強行突破氣層的緣故燒毀了内置的管路和神經系統,修複起來需要花一定的時間。
紀暖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高強度集中維修訓練,這種情況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工作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獵鷹帶着人從黑診所回來了。
“紅姐!我們搞完了。”他吆喝了一聲,聲音裡帶着些疲憊。
紅姐叼着電線,瞥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含糊不清地問:“情況怎麼樣?”
紀暖聽到了響動,朝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獵鷹現在最前面,他的身後跟着三個陌生面孔,帶着臨時從疤臉那邊提供的破損面具,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纏着繃帶,看上去狼狽不堪。
疤臉和老K跟在最後面。
疤臉還是老樣子縮頭縮腦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看了就覺得此人一定有鬼。
至于老K,還是紀暖慣常見到的那副戒備心深沉的模樣,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三個賞金獵人的一舉一動。
獵鷹熟練地從門口冰箱裡掏了幾瓶飲料出來,利落地扔給身後五人。
“他們仨傷的不重,最前面迫降的兩個受傷比較重,你看機甲都燒成什麼樣了……”
老K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禹醫生留下他們觀察了,需要進三天治療艙。”
“诶,徒弟你也來啦!”獵鷹繞過工作室門口的櫃子,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正趴在機甲上沖他揮着扳手打招呼。
“紅姐說缺人手,我就過來了。”紀暖随口解釋了一下。
三個陌生的賞金獵人沖她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了。
聽到獵鷹稱呼紀暖為“徒弟”,那三人多看了她幾眼,看到她隻是個普通Beta的時候都不由露出了幾分驚訝。
實在是這幾個人的演技太差了,隔着半張面具紀暖都能看出他們的心裡所想。
其中一名長得胖胖,看着體重200斤的魁梧獵人用肩膀撞了撞獵鷹的肩膀。
“你小子,之前那麼多人想拜你為師你都沒同意,怎麼到半球就妥協了?”
獵鷹嘿嘿一笑:“你不知道我這個學生有多天才?要不你和她比一場?”
他的笑容裡充滿着不懷好意,看得胖獵人脊背一涼,一種不詳的預感從腳底闆竄了上來。
胖獵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不了,我這還帶傷呢,打不了打不了。”
紅姐好笑地看着他們,插嘴道:“這兩天可不行,這麼多機甲還得阿白幫我幹呢,你可别來和我搶人。”
疤臉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台階坐了下來。
這兩天他可沒少忙活,又是幫着把這群人運進城,還要幫他們找住宿的地方和願意冒風險接納他們的黑診所,委實累的夠嗆。
老K斜倚在門框上,懶懶地看着工作室,偶爾喝一口飲料,目光也從未在這幾人身上挪開。
幾人說話間,一個身影悄悄走到了工作室的門口,裡面偶爾傳來的笑聲讓他的腳步有些躊躇。
老K第一個察覺到異樣,他扭頭看了一眼,白晃晃的面具晃了他的眼。
暗城裡還有人戴這麼張揚的面具的嗎?
還不等他琢磨出來,來人輕輕敲了敲虛掩着的工作室門,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後,禮貌發問:“紅姐在嗎?”
老K踢了一腳門,把門踢開,揚眉問:“什麼事?”
對方将信将疑地掃了他一眼,顯然不太相信一個叫紅姐的人是面前這個男性Alpha。
“我是金主。”來人含含糊糊地說。
老K一聽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這是賞金獵人的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