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開之前包紮在身上的繃帶,所有傷口都已經恢複如初,好似從未受過傷一樣。
遊戲裡受的傷會在回到莊園時恢複如初,所以……他應該是在炸成煙花的前一秒被挖了眼睛吧,作為逃離失敗的代價給監管者?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惡趣味的戰利品。
艾伯看着呆呆地坐在他面前桌子上的迷你傑克,忍不住探身過去戳了戳迷你傑克的小禮帽,把迷你傑克戳的倒仰過去。
第三場的時候傑克是看着他死亡的,那傑克會不會得到他的左眼?
想必在椅子旋轉的時候,傑克對他說的話就是有關左眼的吧。
艾伯“啧”了一聲,收集左眼什麼的,傑克應該也沒有那麼變态吧。
……越想越有可能了怎麼辦。
艾伯抖了抖,不再細想。
他看着迷你傑克反應了幾秒才慢悠悠的艱難坐了起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在遊戲裡的時候,因為總是在忙于各種危機,他沒怎麼把注意力放到一直默默跟着他的迷你傑克身上。
現在想想,在遊戲裡的迷你傑克和莊園裡相比,反應不止慢了幾拍,動作也遲鈍了不少。
他伸手把迷你傑克抱在懷裡,隻見迷你傑克就乖乖的坐着,腦袋目視前方,隻留給艾伯一頂烏黑的小禮帽。
抱着坐了一會仍是這個動作,完全不像以前一樣時不時會擡頭看自己。
艾伯的目光凝重起來,他把迷你傑克翻過來面對自己,仔細檢查起來。
難道是在遊戲裡不知什麼時候磕到碰到了?
要知道雖然監管者看不到迷你傑克,但是也能碰到啊。
迷你傑克又總是緊跟着自己跑,還經常跳上自己的肩膀,說不定就是哪次就被監管者的火箭筒誤傷了,磕壞了腦袋。
傑克簡單的沖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血腥,還沒來得及将親手制造的血肉模糊重新勾起的暴虐心理壓抑回去,就将意識附身到了迷你傑克身上。
以小艾伯的敏銳,不可能察覺不到他和迷你傑克的差異,萬一這麼早被發現可就沒意思了。
迷你傑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光,當傑克的意識占據迷你傑克時,看到的就是艾伯湊近的臉,他的眼睛正微微低垂,打量着迷你傑克衣角的血液。
那纖長的睫毛撩的傑克呼吸一滞,低頭看去,嘴唇因為剛經曆過死亡,到底失了些元氣而有幾分慘白,看在傑克眼裡分外惹人憐愛。
很自然的傑克就想到了在遊戲中,透過迷你傑克的視角看到的一切。
裘克傷害親愛的絕對不能原諒,尤其是他對親愛的施以暴力時,小艾伯的悶哼和慘叫傑克都聽得一清二楚,自然在剛才也都加諸回了裘克身上。
很久沒有進行開膛破肚的解剖了,他也确實有些興奮,所以切的過頭了。
而興奮的源頭絕對是小艾伯,在他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的瞬間,向來克制謹慎的傑克眼睛亮了起來。
艾伯的鮮血和艾伯的感情一樣,都是他的摯愛。
不想讓艾伯痛苦,但仍舊想要看到他鮮血流滿地面的模樣……
迷你傑克掙紮着從艾伯手中跳到了桌子上,從衣襟中掏出一朵玫瑰花遞給了艾伯。
在艾伯接過後迷你傑克又一次跳到了艾伯的膝蓋,擡頭看着他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迷你傑克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眼神晦澀起來。
這并不沖突不是麼?
等有時間的時候,他該對他的同僚們講授一下讓人受傷,但不會讓人疼痛的方法。
裡奧一定會和他同一戰線,到時候再一起給别人講就容易多了,否則動用武力也浪費時間。
尤其是裘克,如果下一次他再讓親愛的這麼痛苦,那可就不僅僅是現在瀕死這麼簡單了。
艾伯打量了幾下,覺得小傑克終于恢複了,看起來不是腦子出問題,隻是遊戲和莊園模式不同。
他忍不住松了口氣,抱起迷你傑克親了一口,想了想“師父說他也會回到莊園,我們等一下師父吧。”
正沉浸在艾伯的親吻中心生歡喜的傑克“……”
啧,一想到遊戲裡他又想解剖裘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