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突然竄出來一個大活人，還是個瘋子。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自覺的與佟夢年拉開了些許距離，柳竹言看她穿得單薄便把身上的披風解下往前微微一遞。

佟夢年擡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外衣聞到了淡淡的木松香。

真好聞。

她幾不可見的一頓又快速地變回來原來的瘋樣。

柳竹言看佟夢年不接以為她害怕便上前一小步給她披上後又退了回來保持着該有的距離。

後者傻笑着攥着外衣的領口嘴裡嚷嚷着道：“喜歡喜歡哈哈哈。”

大概是同為女子，柳惜妙有些心疼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我明明記得佟姨娘不是這樣的。”

在柳惜妙的影響力這位姨娘是位大方得體的女子，知書達禮。即便是一開始因為已故的許夫人十分的厭惡她也會因為她的好而感化，從前的柳惜妙也并不看好她甚至是看見就上前找茬的那種。可時間一長才發現對方并不壞反正而像一個年長的姐姐一樣照顧她。

那時的柳惜妙聽聞她不知字就覺得心裡難受，柳惜妙是郡主像讀書當然可以讀。可像佟夢年這樣的卻不能，知道後柳惜妙便一筆一畫的教她還給她看很多書籍。

什麼文章、詩書、論政、兵書的都有。

許家被滅門的那日她還有些不肯接受佟夢年的死，柳竹言和佟夢年并不熟識也自然不知道妹妹沒日沒夜的偷偷拭淚。

時隔三年再次見到故人不免有些酸澀。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在所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沈澈開了口。

“什麼是活啊？哈哈……我死了呀！”

柳竹言見佟夢年不對事答話滿口瘋言瘋語影響于心不忍道：“大抵是瘋了……她待在這遲早會被發現的，阿嗔我們得帶她走。”

衆人面面相叙，目光又投向那位姨娘。

許嗔現在隻住書院不可能帶個女人回去的，甯安侯府人多是非也多，隻有……将軍府了。

沈澈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開口道：“我那都是男人不可能帶她回去的。”

這話一出許嗔眉頭微微一皺道：“我記得你府裡有幾個女子的。”

“……”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瘋言亂言的佟夢年都安靜了會兒又繼續瘋道：“女子？什麼女子？有我美嗎？”

閉嘴吧你，沒你美你最美行了吧！

沈澈恨不得把這女人的嘴給堵上。

“阿嗔……你什麼時候去将軍府的……”

柳惜妙的話讓剛被瘋話打破了沉寂的佟夢年又是一頓然後又繼續瘋了。

許嗔趕忙解釋道：“不、不是……我上次去那賬本了啊！”

柳惜妙才記起來上回的事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嘛……我忘了……”

話題中心又被拉了回去，沈澈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澈本想過段時間等元貞消停了些再把那幾個女子随便塞回去，忙起來更是忘了。

怎麼給他撞見了。

明明先前還讓人打發到後院裡看着的。

沈澈正想着怎麼推辭可誰知那瘋女子笑着看先柳竹言。

“公子好生俊俏……哈哈。”

說着就上前去死死抓着柳竹言的手怎麼拉也不肯松開。

“不如……哥哥就把她帶走吧，放在莊子裡就好了。”柳惜妙道。

柳竹言無法隻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