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後沈澈就開始後悔了。
因為許嗔沉着一張臉道:“你怎麼不直接讓元鈞把你手給砍掉了。”
說完被扭頭就走,沈澈急忙将人給拉了回來還裝模作樣地“嘶”了一聲。
原本還想甩開他的許嗔動作一頓怕碰到了沈澈的傷。
“疼?”
“有點……”
這下許嗔臉更沉了。
“行了,太醫已經處理過了。”說完又好像怕他不信似的多加了一句,道:“不會有事的。”
但許嗔不想理他。
許嗔看了看日頭快落了才想起什麼。
“我得回去了,明日不休沐了。”
大殇新歲休沐五日,可今年不一樣。今年要科舉,開春還有南巡,到時候的政事與南巡安排都得提前處理完。
“明日再去書院也不遲。”沈澈哄騙似的道。
“明日書院有新的教書先生來,我得早點過去。”許嗔一把摁住那人不安分的手道:“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澈沒理由不讓他走,剛剛邁出一步的許嗔又回來道:“你……你們府上是不是還有别的什麼人?”
“嗯?什麼?”沈澈沒聽懂話裡的意思。
“就……我上回見到你府上有幾個女子。”
這話說的許嗔越來越小聲,誰知沈澈這個不要臉的笑出了聲道:“那幾個啊,是陛下沒事找事塞進來的。一開始我不好直接将人打發走就關院子裡了,前幾日我剛讓人弄走。”
“哦。”
“哦什麼。”沈澈笑着對許嗔道:“許夫子莫不是誤會什麼了?還是說夫子看上她們哪個了?”
“沒有!”許嗔急忙辯解道:“不要亂說。”
“喔,是麼?”沈澈真的忍不住逗他,道:“我可是于那幾個女子清清白白的。”
“關我什麼事。”
許嗔臉憋得通紅與天上的紅霞有得一拼。
“行了,不逗你了。快回去吧,到時候夜裡涼也不安全。”
沈澈點到為止又不放心的讓步岸送他回去了。
……
許嗔今天抽不出身去莊子找佟夢年苦惱得很,本想在城門關閉前出去然後明日一早回來的,奈何沈澈實在盯得太緊了。
回到書院後許嗔發覺步岸一直徘徊在附近,許嗔不好離開現下煩得要緊。索性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謝修已經回來了,正在與東院的夫子聊着什麼。
許嗔本不想打擾卻被東院的夫子叫住了。
“許夫子可知西院新人是誰?”那老夫子問道。
這個許嗔其實也很好奇是誰,畢竟朝中不缺才能之人傳授學識。
“不知。”許嗔搖了搖頭道:“隻聽說是褚家的。”
“褚家?”謝修敲着茶盞道:“褚遲麼?可他官居二品沒必要到這來。”
“南陽伯家的二房嫡公子倒是好才能,但他身在朝堂不可能來這的,若是褚家的人……”老夫子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喃喃自語地道:“那褚家的小公子自小病恹恹的也不入仕啊……”
南陽伯,家中長房僅有一女是褚家捧着手心上的明珠,二房長子與褚家二女再加上一個幺弟。
而褚遲就是那長子,至于幺子麼……因為自小病多體弱甚少有人見過;平時那幺子也不怎麼出門,以至于很多人連名字都不知道。
“哎……可惜了。聽聞那褚家長女才思敏捷、飽讀詩書不比她那二房的兄長褚遲差到哪裡去,隻可惜是個女兒身。那老南陽伯早年在戰場上也是戰功赫赫的誰知一家子全是一肚子墨水。”
謝修與許嗔聽着老夫子說着話思緒也不知飄到了哪裡去。
但老夫子的話許嗔倒是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