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嗔回來之後心有餘悸,手心布上了一層薄汗。
還沒等他喘口氣腰上就一緊,許嗔看了眼沈澈将手中剛倒好的茶遞給他。
沈澈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道:“查到了。”
許嗔眸光微動示意沈澈繼續說下去。
“在城東的一處廢宅裡,那處宅院常年失修沒人要早就長滿草了。步岸夜裡偷偷圍着附近看了一圈,裡面還是那樣荒廢。但院裡有人點了燈,許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隻有幾盞。”
許嗔點點頭道:“不想引人注目深夜才開始訓練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你确定了?”
“确定了,柳甯茂夜裡沒少偷偷去那,還有小厮們每日都會偷偷去送菜。”
結合姒芸前幾天帶過來的消息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嗯,你明日上朝得跟陛下說一下這事。”
“會的,不過柳甯茂真的是膽子大得很,養私兵可是重罪。”沈澈突然想到了什麼,嚴肅道:“柳竹言知道嗎?”
“不知,說不定現在這個甯安侯府就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沈澈不解,問道:“為什麼是柳竹言?柳惜妙呢?”
許嗔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将之前與姒芸談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柳惜妙瘋了?”沈澈擰着眉道:“四年前的事……”
“她知道……”許嗔及時打斷了他,長話短說道:“她那會兒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柳甯茂想要滅了許家,她便把我引了出來這才逃過一劫。”
聽了這話沈澈心中更是複雜的很。
見他一直擰着眉,許嗔擡手撫平道:“葛知謙什麼時候給你的信?”
沈澈勾起唇笑了笑道:“去把他家抄了那天,他來找我,那天你也在我府上的,他讓我在貪污案結案時給你,沒想到他自刎了。”
許嗔突然想起來了,那日他還差點和沈澈吵起來了。
“我幫了你那麼多次,可有賞?”
“有,自然會有的,畢竟楚懷将軍幫了我那麼多次。”
說着就拿出了一個錢袋子塞到他手上,塞完了就轉身想跑。
還沒跑出去就被沈澈摟在他腰間的手撈了回來,要出傳來的癢意讓許嗔想起扒拉開沈澈的手。偏偏沈澈就是摁着他不讓他動彈,任憑許嗔怎麼推都不放手。
“我錯了。“許嗔伸手環抱住了沈澈的腰,低聲認錯道:“将軍我錯了。”
沈澈停下動作笑着看着他道:“所以,賞什麼?”
許嗔抱着他擡起頭在那人唇上親了一口,道:“這是你幫我查柳甯茂的。”
接着又親了一口,道:“這是你幫我傳信的。”
“沒了?”
“沒了。”許嗔回答的很幹脆,道:“你還想要什麼?”
“要——”
“哥!”
這聲“哥”着實讓許嗔吓了一跳,他連忙從沈澈懷裡出來退道一邊去看來人是誰。
隻見沈渝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再看看沈澈的臉色。
黑得吓人,就像一台墨水潑上去一樣似的。
“做什麼。”沈澈看了剛走進來的沈渝,氣道:“沈知雲,你有病吧?”
“你什麼話?!你這是什麼話!你好歹毒啊!”沈渝故作震驚道:“我這不是聽杜淩和步岸說你在這,我就尋過來了嘛。”
沈澈依舊沉着臉。
“那什麼,你倆在這說什麼悄悄話呢,還湊那麼近,這又沒人難不成還怕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