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了那紙張聲忽的想起該幹什麼,一時心亂怕誤了事回頭就忘了便急着寫下書信。
這會兒見了沈澈這副表情心中不免心虛。
許嗔思索着回到沈澈身邊小聲問道:“繼續?”
沈澈嘴角抽了抽也是被氣笑了,他看着許嗔整個人忽的往許嗔身上倒去。
沈澈常年習武雖瞧着痩,但也是有幾分重量的,這會兒許嗔接着他不由的往後踉跄幾步,眼看腰就要碰上桌角又被沈澈眼疾手快的攔腰抱住。
就着這個姿勢沈澈把人往上抱了抱讓許嗔坐在桌上,他則是就着這個姿勢将頭埋在許嗔頸間抱得更緊了。
“許今栖。”
“嗯?”
他沒有動隻是任由沈澈抱着,沈澈聲音悶悶的聽不出喜怒。
“我會幫你的。”
許嗔聽懂了話中意思,心中一顫。
“時候不早了……”
他小聲提醒着沈澈。
沈澈聽了抱起他往床榻走去,褪了外衣依舊整個人抱着許嗔躺下。
“睡吧。”
可許嗔睡不着了,他知道沈澈也睡不着。
原來沈澈一直都知道。
知道他的别有用心。
這麼些年來許嗔逐漸知道憑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所以他找上了元洵和元婳,搭上了他們那條船。
可這不夠,他們兄妹是皇室之人被多少人盯着,若想做什麼都是有限制的;可沈澈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是被多方勢力盯着……可若他幹什麼事還沒有什麼人會在沈澈受陛下重用的情況下去挑出什麼大事來。
跟何況是幾年前一個商戶之案,若是有人提及他們也隻會說沈将軍顧念昔日的情分,替那商家子弟的友人查點事罷了。
可許嗔心中卻萬分矛盾。
他不知該不該這樣做。
最後他想放棄了,他不想這樣下去。
但許嗔的内心有了另一種目的,那就是他想靠近沈澈。
他心裡有沈澈,很早很早就有了。
從什麼開始的呢?
許是十五歲那年夏,柳蔭下的少年們圍着另一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少年。
……
清早許嗔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今天已經到了臨淮古都,船停靠在渡口邊上等到明天一早再啟程,這個渡口離集市并不遠隐隐約約的還能聽到人群笑鬧的聲音,當真是熱鬧極了,卻也襯得這安靜得很。
許嗔翻了個身懶洋洋的趴在那就不想動了。
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捏了捏。
“今早去了趟陛下那。”
沈澈自顧自的解釋着,時不時觀察許嗔的表情。
昨日他有些後悔說了那話,他知道許嗔什麼性子也知道若許嗔在意了會怎樣,可能還會像四年前那樣撇清關系避嫌吧……四年前是怕牽連到他,可現在就不一定了。
“嗯……有公務要忙嗎?”
許嗔緩緩坐起身心不在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