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事。”
看沈澈一臉嚴肅的模樣許嗔也不由得正經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隻見沈澈靠近他,在他耳邊道:“陛下說……”
“要給我們二人……賜婚”
很好,許嗔走了。
“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莫、莫要亂傳口谕!”
許嗔羞紅了臉,昨夜那一絲因曾經的想法而油然而生的愧疚也蕩然無存。
沈澈在後面笑得肆意,見人被羞走了後便收了張揚跟上前去哄人。
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了,步岸把嘴裡叼着的果子拿了下來藏在身後。本以為是沈澈有什麼事要吩咐,結果隻見許嗔氣呼呼地走出來一腳踹開了對面的房門進去了,沈澈剛追出來想跟着進去就又是“砰”的一聲,對面的門關上了。
第一次見沈澈吃了閉門羹的步岸把果子從身後拿出來又吃了一口,就連杜淩都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擡手摸了摸鼻子不說話隻搖了搖頭。
“許夫子啊——”沈澈趴在門上輕輕地拍了拍嚎道:“真的錯了,保證沒有下次啊……”
任憑沈澈怎麼嚎那門就是紋絲不動,步岸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杜淩身邊小聲說道:“咱們将軍這癡漢似的模樣真是奇了怪了,他和許大人關系可真是好;诶,小淩子,要不我偷偷寫封信給軍師大人吧?軍師這不得笑上他個一年半載?”
杜淩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道:“你覺得軍師大人會因為将軍這癡漢模樣笑?嘲諷兩句還差不多……”
“你們兩個誰敢告訴甯予那小子這個月的俸祿我就扣誰的。”沈澈毫不留情地把話撂這了。
他們兩個很快的點點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但有的人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盤算着什麼時候去告密了,畢竟他的俸祿不歸沈澈管。
“楚懷将軍,都快午時了你答應父皇的事還不去辦?”
元婳一身鵝黃素衣,依靠在牆邊。那雙媚豔卻不失氣韻的眼眸正看着這裡,沈澈立刻站直了身敲了敲那緊閉的門,正經道:“陛下要我同公主一起去體察臨淮的民情,許大人要同我們一起去嗎?”
剛說完門就開了,隻不過許嗔沒有看他而是向元婳行了一禮。
……
三人行走在臨淮的街上,許是周身的氣質與相貌過于出挑時不時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元婳背着手走在最前偶爾會看一看周圍的環境,走着走着突然在一個攤鋪子旁停下了。這家小鋪子的臂縛樣式齊全做工也不錯,沈澈這個常年在軍營裡一看就知道這些雖不算頂好的但也是不錯的。
見元婳挑了許久終于挑出了一個滿意的問老闆價錢,沈澈這個充當兄長身份的把銀子掏出來就要給,結果元婳擡手擋了回去自己掏了銀子。
“不用,我有錢。”
老闆瞧見了龇牙咧嘴地笑着用臨淮話熱情道:“小姑娘這是你郎君啊?怪俊俏的嘞。”
這會兒沈澈的手指偷偷勾住了許嗔的手指,根本沒怎麼仔細聽。
元婳含笑道:“老闆弄錯了,這是我兄長。”
那老闆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姑娘認錯了……這兩個都是你兄長?臂縛隻送一個兄長那可不行,要一碗水端平。”
“老闆說笑了,另一個不是我兄長,是……”元婳瞥了那兩人一眼道:“我嫂子……”
那老闆睜大了雙眼磕巴道:“那……那令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哈哈……”
元婳假意含羞一笑道:“兄長與家嫂恩愛,我這作為小妹的自然是高興,不過……我這臂縛是給别人的。”
老闆與她相視一笑道:“姑娘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元婳在心裡暗暗的記下了這句話,轉而笑道。
“借您吉言。”
說完也不裝什麼含羞帶怯了,轉頭看向後面正膩歪的倆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