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無人問津哦!”花染忍不住大笑,“你想想,餘家地處偏遠,家中又隻有他們二人,是如何知曉這病情的?什麼财不外露,分明是心中有鬼!”花染一出言,墨悅立刻跑到花染身邊,和大家站到一起。
“你特地又買了茶葉,又是和章家的茶葉一樣吧?”應若想起了之前的異樣。
“是啊,又是同樣的茶葉。”應時點頭鄭重道,“不過茶水中無毒,我也沒有感知到絲毫的魔氣。”
“五行靈脈所在之地,我确實都奉命采買并送去過章家的茶葉,但都是交給侍從,最終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楓崖努力的回想着。
“看來,這茶葉是個重要的牽系之物。”杜嘉毅若有所思。
“傀儡術,以茶葉為媒?”他們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楓崖迫切的希望能有所行動,盡早解決。
迎着楓崖期盼的目光,應時溫和道來:“自然是—再探。”一瞬間,楓崖垂下了頭,好似失去了希望。
“不過,我可以先幫你引出魔氣,你可以徹底清醒,修習原本的靈力,重新做妖。好在你作為妖的根基尚在,還可以維持人形,你願意嗎?”
應時話音剛落,楓崖陡然擡起頭振奮起來,眼中充滿着希冀的光芒,又自己重複了一遍:“引出魔氣,重新做妖,真的可以嗎?”
在應時笃定的目光中,楓崖重重地點了頭,命定之事,也許永遠無法轉圜,但運數可變,他就還有希望。
花染、墨悅和杜嘉毅先前并未聽應時說過有引出魔氣之法,此時投去了略帶疑惑的目光。
但随即,還不待應時說些什麼,墨悅倒是自圓其說,想到了合理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時哥和乾元劍意融合後,靈力更強,便能引出魔氣了。”
花染也不由得點頭,覺得頗有些道理,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這回分析得不錯!”墨悅頓時又自信百分百。
見此,應若便也笑着點了頭:“是有這個原因,其餘的,等晚些時候他自會講明的。”
屋内,應時與楓崖相對而坐,其餘幾人圍坐在一旁的案幾邊,觀摩如何引出魔氣。
隻見應時與楓崖雙掌相對,蓄力運氣,漸漸的,濃黑的魔氣自楓崖掌心絲絲縷縷不斷地被牽引而出,再收束進入到應時的掌中,就這樣持續了許久,楓崖眉頭緊皺,冷汗自額角大顆大顆滴落。最終,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忽地仰靠在床邊,慢慢睜開眼,聲音沙啞卻難掩激動:“太好了,太好了,魔氣沒有了,我能重獲新生,重新做妖了!”
應時也收勢睜眼,緩緩道:“慢慢來,你先好好休養。”
杜嘉毅上前為楓崖蓋好被子,幾乎是下一秒,楓崖便合上眼,沉沉入睡了。
“我們出去說吧。”應若在應時身側,借着衣袖,扶着他的手臂,讓他可以略有依靠。她知道這一番下來,應時消耗極大,但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必然是要強撐着先解釋清楚,再去調息的。
隔着一扇門,五人坐在楓崖屋旁的回廊中,四雙眼直勾勾地看向應時,期待地等着他的解釋。
應時稍稍平複氣息之後,輕聲道:“魔族之間,是可以互相吸納和給予魔氣的。如你們所見,我能吸收魔氣,是因為心脈之中有一絲魔神之力。”
“魔神?是傳說中的,上古大戰時的魔神嗎?”墨悅有被吸引到。
“是。”
“怎麼會呢?和魔神對戰的是應龍大人,魔神之力怎麼會在時哥你的體内?”這個時候,墨悅倒是很有邏輯,條理清晰了起來。“該不會……不可能吧?”墨悅的目光在應時和應若之間轉了又轉,想看出些端倪,奈何二人臉上一派平靜。
花染好像隐約明白了墨悅的意思,震驚之下又在心中安慰自己,“沒什麼不可能的,應若姐是樹妖大人,應時哥是龍神大人也不稀奇,這樣才更般配呢!”
這樣想着,花染終于擡頭看向應時,問了出來:“我能問,您為何姓應嗎?”
“這尊稱,倒是很少聽見呢!”應時語氣調侃。“是不是哪次對你應若姐說過您這個字?”
杜嘉毅在一旁看得好笑,他心中也早有猜測,此時不過是再度證實一次。他攬過墨悅肩膀,在他耳邊低語道:“應龍,應時,應若,像不像?”
“哈哈哈,真好笑!”墨悅笑得有些僵硬。“你們怎麼不笑呢?”
“自然是因為,這就是事實真相,并不可笑啊!”應若一手托腮,略帶俏皮地看着這有趣的場景,“果然還是看别人掉馬,或者看别人驚訝比較有趣。”
“好一個前世今生啊!”花染突然發出一聲感歎。“啊,應龍與樹妖大人,受我一拜!”
墨悅當即與花染并肩站在一起,也道:“二位,快靈驗一下,保佑我們一切順利。”
“時哥,你現在是人嗎?”墨悅還在追問。
“他的意思是,你究竟算是人,還是魔,還是神呢?”花染也在一邊叽叽喳喳地補充着。
“你這怎麼聽着不像好話呢,如今我當然是人,隻有靈力。雖說神力也是由靈力修煉而成,但修成神力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一會兒等楓崖醒來,我要第一個告訴他這個消息,定要讓他也來拜一拜你們兩位傳說中的人物。”墨悅和花染信誓旦旦。
珍惜之珠,珍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