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疼痛，我隻是覺得負了你這孩子，當年從死人堆裡把你撿回來，想的是我與清風能善待于你，給你一世榮華。”，她眼底是心疼和滄桑。

“母親，女兒覺得是女兒辜負了你，你是我朝最有名望的女官，父親也是赫赫戰功的攝政王，可女兒實在無半分世家女的模樣，心思如同白紙，性子也我行我素，辜負了你的期待，也不算什麼貴女。”

這是第二次見母親了，這裡風清月明，上一次見母親聽了許多母親過去的故事，又知道了許多父親的事情，看着她們相濡以沫。

而這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這世間的怪力亂神陰陽交錯。

母親曾說她在冥界看過一些話本，照話本裡寫的，母親是走的虐文路線，人設是倔強不屈的，那天她去書房看了很久的話本，才知道自己走的是傻白甜路線了，傻白甜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她擡頭的時候，姜瑤正看着她道：“那麼華兒開心嗎？”

“開心，雖然也有很多事情不開心，可這些年來女兒沒心沒肺的時候多，總是開心居多的。”

姜瑤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母親隻希望你開心、自在。”

姜瑤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女兒驟然失而複得，她這一生心思都太重，哪怕對于枕邊的仇清風，她也隻說：“若要做一世深情的姿态，就等人世的最後一日都不改，而不是此刻承諾，希冀她會相信。”

她和仇清風都是心思複雜之人，雖然情真，如今這女兒如此單純，她與他必定會小心呵護，不會再讓她傷心。

姜殊華又聽母親說了許久的話，離開的時候卻是失魂落魄去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