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餅,将軍被拖入模拟宇宙和開拓者一起冒險
*明明試圖寫cp但是最後整得像吐槽向cb,可惡
1
“黑塔,我來測試你的模拟宇宙!”
“哦,這麼積極。”
“嗯!”
黑塔瞥他一眼,也不在意穹的情緒為何高漲,隻站在一旁催促道:“快去選人,我才加了新設定,你來的正好,今天試試效果如何。”
“新功能?”
“差不多,你進去就知道了。”
穹熟門熟路的打開『模拟宇宙』,黑塔等着他的意識進入地圖,發現這人一直停在角色下載處,就将自己的虛拟形象投進去,看看星核載體在做什麼。
這頭,穹還在糾結隊伍的配置:自己要上,停雲小姐增傷?不行,沒有合适的遺器,或者帶一個生存位,三月七怎麼樣?姬子小姐和丹恒又上哪一個呢……
“你平時用的隊伍選一下不就行了。”
黑塔飄到面闆前,準備一氣選擇排前的四個。
“不行,怎麼能讓将軍受委屈!”穹下意識護住選項,反駁道。
将軍?黑塔瞥了眼選擇面闆,意識到多了幾個陌生的頭像,估計是他此行去仙舟的收獲,至于将軍……白毛金瞳的那個頭像是有些眼熟。
她很快從腦海裡找出他的資料:巡獵的令使,羅浮雲騎将軍,景元。
對這位仙舟聯盟的神策将軍,她早有耳聞,據說對方策算無遺、智計百出,然而和她的研究方向半點不搭邊,雙方的領域可以稱得上毫無關系。黑塔能記得這位将軍,還是因為多年前協會與仙舟在技術領域的合作——他們的生物科技在宇宙中也是佼佼者——順便知道有這麼個領頭人。
“出息了啊,居然認識這種大人物。”
穹看着一旁漂浮的迷你形象,一時不知從哪兒開始吐槽:“……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哦,可你是我最特殊的實驗體,認識我理所當然。”
好像也是。
“巡獵令使的身體數據嗎,倒也新鮮……别這麼看我,我沒打算對他做什麼,而且他的數據對我而言,遠沒有作為星核載體的你重要。”
“所以,你今天這麼積極,就是因為他?”
“呃……”
黑塔沒等穹的回應,她沒興趣去管星核載體的想法,隻随口一提,她的虛拟形象閃了閃,又催他幾句,就消失在穹的視野中。
黑塔的猜測與事實相去不遠,實際上穹是想體驗一把日常裡和将軍并肩作戰的感覺。
穹又糾結了半天,總覺得臨時拉起的其他隊伍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還是自家列車小分隊最棒。于是,把三月七和丹恒編入隊伍後,他終于進行了下一步。
“磨蹭完了?喏,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了。”黑塔的聲音又出現在模拟宇宙中,穹沒看到她,大概隻是語音聊天。
他順着黑塔的指引看向命途選擇的界面,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沒看出就對了,本來也沒改。”黑塔說“但今天,命途選擇隻影響你拿到的開局加成,在前進過程中,你可以開啟任意命途回想——隻要能拿到足夠的祝福。”
“這是根據你現在的情況修改的内容,星核載體居然能令命途并行于身、甚至随意切換……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總之,在模拟宇宙中,穹可以不受此方世界的命途束縛。
“聽懂了沒有?”
“懂了懂了!”
好耶,這下不用糾結給将軍選擇歡愉還是巡獵了!
2
将軍覺得今日古怪得很。
會在午間小憩時做夢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反常,更何況在夢中跑到陌生的地方。
短暫的眩暈後,景元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漆黑的空間,他似乎沒有□□,但擁有可移動的視野。将軍嘗試着調整角度去探查周圍的情況,旁邊卻出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穹?
将軍記得這個孩子,來自星穹列車的貴客,他的奇兵之一,丹恒的友人,彥卿陪練老師,當然,現在也是他的小友。
不過他聽丹恒說,穹近幾日暫時離開羅浮,返回他們的上一站,幫助那裡的人們建立博物館,又為何會在這裡?
或者應該反過來說,作為羅浮将軍,他自己又為什麼會離開神策府,出現在這裡。
景元無法活動,也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這奇異而危險的狀況讓他不由得凝重起來。
一片漆黑的空間中,穹站在一個奇特的儀器中,似乎在選擇些什麼。他動作很熟練,不假思索的戳了幾個圖标。景元隻依稀看到他選擇了『歡愉』,來不及看不清另一個,就随着穹一起跌入無邊黑暗。
似乎隻是過了一瞬間,他就站在一個充滿科技感的房間中。
景元發現自己擁有了實體,隻是依舊無法動彈,身體的掌控權似乎不在他自己。
“哇!好真實的将軍,不愧是黑塔!”
穹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活潑的少年人聽起來并不意外見到他。
灰發青年“嗖”的出現在他面前,快樂的好像平時打遊戲一樣,景元幾乎就要幻視他的得勝動作了——啊,真的做了。
從剛才穹的話來看,自己現在隻是個虛拟形象,這孩子看起來不像知道他的存在。
自從在□□那裡知曉了灰發青年真正的年齡後,景元就總忍不住把他當做彥卿那樣的孩子看待。然而開拓者和彥卿一樣,平日做正事時看不出什麼,可靠的很,然而将他當做大人後,他又會顯露出孩子般的幼稚。
就像現在。
3
穹圍着景元上蹿下跳了好一陣,又拍了幾張照片,幸福的眯起眼睛。
他該開始戰鬥了,但穹并不往前走,反而對附近的虛卒視若無物。他湊近了景元的臉,仿佛要把這數據構成的面孔看個清楚。
對着這樣一個虛拟人物,或許可以自由展露内心深處的願望,然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還沒完全構建起常人道德觀念的星核載體猶豫了。
穹不知道自己的退縮是為了什麼,明明知道面前的将軍是模拟宇宙的産物,卻依舊生不起冒犯的心思。
被這雙金色的眼睛看着,就好像自己是被他傾注溫柔的對象一樣,雖然開拓者早就知道,隻要不是敵人,這人看誰都是溫柔的。
小浣熊往前挪挪,擡眼看看将軍帶着笑意的臉,得到鼓勵一樣又往前挪一挪。
貓貓貼貼!穹幸福的想。就算是虛拟的将軍他也是賺到了!
景元被他這番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行了,穹,是時候該往前走幾步。”黑塔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你已經耽誤夠久了。”
“我知道,黑塔,就再等一會兒!”
穹不情不願的拿起騎槍。
黑塔……那位智識令使?景元想起來,丹恒曾提到過他們在黑塔空間站的經曆。
“黑塔讓穹定期去幫她測試模拟宇宙,為此開出了相當豐厚的報酬。聽穹說,那裡能根據他的記憶給出大家的身體數據,模拟出現實中的樣子,随穹一起戰鬥——姑且算是一個全息單機遊戲吧,他玩的還挺開心。”
莫非是他們測試時出了什麼岔子,于是讓他也來到這方世界?
景元開始考慮這位智識令使從中作梗的可能性。
他得想辦法擺脫現狀。
4
随着穹的前進,景元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行動了,不過範圍有限,隻有在『模拟宇宙』判定他們進入戰鬥時才能動作,且受限于穹的指揮和所謂的『回合制』。
過于統一的重複動作讓景元有些難受,尤其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刀根本沒有砍到怪物身上、而對方确實受到傷害的時候。
大概是宇宙主人對他智商的肯定,景元在這裡的命途被定為『智識』。在此處,命途似乎與“職業”,也就是戰鬥定位的定義相同。
說真的,沒有人覺得一個巡獵令使的命途是智識這一點會很奇怪嗎?
景元開始思考博識尊想挖巡獵牆角的可能性。
考慮到這方天地的主人是智識令使,所以也不無可能,對吧?
他默默觀察所謂的『模拟宇宙』:
這好像真的隻是個過分真實的遊戲,有血條,有固定技能,有遊戲貨币
——等等,打碎這些容器為什麼會掉落『宇宙碎片』?
景元雖然替星穹列車代付過不少次破壞公物的罰款、從地衡司撈人,卻第一次直面青年的“作案現場”:
灰發青年歡脫的舉着騎槍打壞了腳邊的鐵皮桶,黃燦燦的眼底一片澄澈,絲毫不像剛兇殘破壞設施的犯人,甚至還哼着歌去數其中的宇宙碎片。
假如做某件事能得到好處,那麼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趨向于這樣做,更何況沒有懲罰,甚至還有鼓勵性機制。
想到丹恒所言,青年在誕生于世的第一天就被黑塔拉來測試『模拟宇宙』,又想到穹如新生兒般的好奇心與超強學習能力……
難怪他會四處打破花瓶,屢教不改,被忍無可忍的地衡司人員送到他面前時委屈的不行,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還說什麼這樣有獎勵的話。
看着模拟宇宙裡撒歡的開拓者,景元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自己好像找到帶壞這孩子的罪魁禍首了。
這樣不行,回頭得和穹好好聊聊。
5
景元也不是什麼老古董,遊戲數據平衡他也略知一二,但關于終結技的設計讓他有些出戲:為何他的技能會是召喚神君?
抛開他自己非大事不勞動神君出手這一點,最重要的是:
為什麼他帶神君一刀劈下去的威力,連一隻護盾小機器都破壞不了。
看着代表着自己傷害的可憐兮兮的數字,又看了看剛『洞天萬化,長夢一覺』的傷害,景元感慨萬千。
……丹恒這孩子,還真是成長了啊。
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暫時不理會戰鬥,轉而去查看将軍的屬性面闆,對面的虛卒非常配合的停下了攻擊。
原本瞄準景元的興風者就這樣舉着長弓,一直停駐着。
看起來很累。
景元也被瞄的發毛,他的戰鬥直覺不斷對他報警,然而沒用,他躲不了——畢竟回合制。
簡直是互相折磨。将軍疲憊的想。
“啊!忘了給将軍裝上光錐。”穹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為什麼遺器的一鍵裝備給的是散件,我明明已經刷了雷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