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雲上五骁,前篇是發燒和做飯
*總之,這個神經病團體真的太快樂了,很難不迫害景元元。
*我真的是景元廚(正色)
1
這本該是個美好的早晨,至少在他們發現景元的異常之前。
丹恒從椅子上坐起來,舒展了僵硬一晚上的筋骨,正準備檢查景元的情況,就對上一雙懵懂的金色眼瞳。
“咪嗚?”人高馬大的退休将軍蹲在床上,困惑的歪頭。
咪嗚?青年心底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景元?”丹恒試探着呼喚。
“咪!”景元快樂的回應他。
目睹了一切的白珩震驚的掐住自己的尾巴,喃喃道:“完了,景元燒傻了。”
鏡流靠在床頭,一時找不到自己的玉兆,便劈手搶過刃的,跟符玄請求醫療支援,熟練的好像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刃已經習慣自己的玉兆總不在自己手裡,好在星核獵手配備的手機還在外衣裝着。
比起緊張兮兮的其他人,刃倒是對景元的腦子沒那麼重視:先不說仙舟人離譜的恢複力,燒傻了也能恢複過來,反正他們五個精神狀态一個比一個離譜,景元這正常的本來就挺不合群。
現在傻了也無所謂,反正人都退休了,他們四個又不是養不起他。
刃漫不經心的想:哦,是五個,他還有個小徒弟呢。
他大概确認景元肢體完好、人還活着,就轉頭帶着手機出了門。
“你們早上吃什麼?”刃臨走前還問了句。
院子裡,景元好奇的抓着白珩的尾巴不放,白珩在對着玉兆哀嚎,鏡流和丹恒在試着讓景元放手。
……算了,他吃什麼這群人就跟着吃什麼吧。
刃面無表情的關上門。
他宣布今天自己要吃聖女果蘑菇叉燒餡小籠包蘸番茄芝麻醬配豆汁兒汽水。
2
白露很快乘星槎到了現場、不、景元府邸,鑒于鏡流的克制和景元自身的武力值,此時行為異常的大貓貓還沒被徹底控制住。
景元還在院子裡和室友們玩風行迷蹤、不是、躲貓貓,見了前來問診的、尾巴一搖一擺的龍女,他眼前一亮,就真如見了玩具的狸奴一般,四肢騰空躍起,撲向白露。
剛打開門的白露:……唉?
門後的雲騎軍們:!!?
暫時沒人喊出聲,因為一時間不知道該喊龍女還是将軍還是呔妖精。
小個子龍女驚恐的被景元的陰影吞沒,随即被抱着在地上打了三四個滾。景元把她抱的結結實實,整個小持明被他滿足的窩在懷裡。
她的尾巴有點短,大貓貓很快就對它失去了興趣,反而對着她的腦袋蹭來蹭去。
在他即将伸出舌頭舔舐龍角之前,丹恒驚悚的現出自己的尾巴,“嗖”的卷住景元的臉,隻留給他呼吸的餘地。
很好,犯罪終止。
在場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喵?”景元貓不解,但随即轉移了注意力,伸手和丹恒的尾巴玩起來。
龍尾巴真的是非常合适大貓貓的逗貓棒。
白珩拍拍丹恒的肩膀,慶幸:“還好你反應快,不然景元退休旅遊的第一個景點就是幽囚獄了。”
然後他們四個大概就要因為劫獄而聲震聯盟了。
彥卿太小了不帶他玩。
話說沒人在意醫生嗎?
白露啪嗒啪嗒甩着自己短短的尾巴,催他們把自己從大貓的手底下揪出來。
3
“他是怎麼回事啊?”
脫離貓貓壓頂後,白露看着舉止怪異的景元,擰起眉頭來。
“今天早上醒來,景元就變成這樣了。”
丹恒将來龍去脈如實交代,隐去了丹楓作案的部分。
龍女聽完景元的症狀,又認真檢查他的身體後,小臉上寫滿憤怒:“他不是燒傻了,看身體情況……有人給他下了緻幻的藥物,又乘機催眠他,讓他以為自己是個狸奴!”
“他現在的行為舉止,完全是仿照他認知中的狸奴來的,身體倒是沒問題,也不發燒,估計藥效過去就好了,雖然催眠對他還是會有影響……”
她放下景元的胳膊,趁亂以下犯上,揉了揉将軍蓬松柔軟的白毛。
白露震驚的發現景元的發量能頂至少兩個自己。
“什麼!”随同的雲騎軍們大驚失色“誰人暗害将軍?”
“不知道……但是昨天他生病肯定和這個藥沒關系,所以犯人一定是在景元回到府邸之後才下手的。”
白露轉過身來,看向将軍舊日的同僚、羅浮的傳奇們:“幾位一直都和景元在一起,有沒有線索?”
她又見那個星核獵手獨獨不在府中,驚恐道:“不會是那個通緝犯搞的鬼吧?”
說着說着,雲騎軍們要沖出去緝拿嫌疑犯。
這個判斷真是相當有道理,如果不是其他三人一直跟他在一起,估計也信了。
為了捍衛刃給他們帶的早餐,順便保護一下無辜的點餐機阿刃,巾帼白珩挺身而出。
“等等,昨日刃與我們都待在卧室裡看護景元,他沒有作案的餘地。”狐女說“不過,作案的人該是知曉景元生病一事,也知他方才卸任,這才鑽了空子讓他變成這樣。”
“我想,知曉這兩件事的人,該少之又少。”
人确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神策府的雲騎、策士、龍女、太蔔與星穹列車知曉景元發燒,而既然丹恒在這裡,那大概率是羅浮内部出了問題。
他們恨恨道:“将軍方才讓位,那些牛鬼蛇神就當我們是死的嗎?”
4
雲騎軍說要回去和符玄将軍禀報,行了一禮,就氣勢洶洶的出去了。
白珩剛為忽悠走了雲騎軍松了口氣,這邊的空氣凝滞起來。
鏡流緩緩将臉轉向丹楓和白珩的方向,那雙眼雖隔着黑色綢緞,卻能讓二人感受到劍意的威壓。
“狸、奴?”
她一字一頓道。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藥是丹恒下的!”
狐女的尾巴都炸毛了,她好無辜。
丹恒見鏡流“看”過來,飛速把擊雲橫在身前,辯解道:“冷靜,不是我,丹楓幹的。”
丹恒甩了甩尾巴,試圖叫罪魁禍首自己出來承擔一切,然而無人接通。
丹恒:……
丹恒:“丹楓,說話。”
丹楓本龍安靜如雞,好像并不存在于丹恒的身體一般。
如果不是丹恒整天都要跟他鬥智鬥勇,連拿筷子用哪隻手、進門用哪隻腳都要争兩下,可能他就真信了。
一片靜寂中,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格外明顯。
他們一同看過去。
“咪嗚?”罪魁禍首歪歪腦袋。
白珩轉移話題,挽了挽袖子:“先抓住他!”
景元:“喵!”
一通兵荒馬亂之後,身上挂着超大隻徒弟的前羅浮劍首宣布:
“白珩,丹恒,你們倆完了。”
5
不等劍首發威,景元大貓又輕巧一跳,整個人挂在丹恒身上。
如果不是過分沉重的分量,這動作和尋常狸奴幾乎沒有差别,還是非常貼合本土情況的仙舟巨型狸奴。
必須得說,景元平日對小動物的觀察細緻入微,以至于此刻模仿的是活靈活現。
丹恒好險沒站住,被景元壓的幾乎窒息,肩膀都快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