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将軍同窗he後續
*給景元捏了個持明竹馬攝像頭,前篇在合集
1
我,一枚待孵化的持明卵,或者說,待孵化的持明。而我活着的時候叫什麼,是什麼身份,有沒有朋友……一切都不得而知。
不知何時起,我便沉眠于波月古海之下,與衆多同伴一起,靜看月升日落,感知着海底的一切绮麗雄偉,等待着真正孵化的那一天。
最開始,我毫不懷疑自己未來能否孵化,畢竟與我結成時間相仿的幾個同伴已經紛紛打破蛋殼,被成年的同胞們接回岸上。
然而我似乎真的是那個特例,數百年來,同胞們轉生了一批又一批,唯有我沉寂在這個小小的角落,無人問津。
怎麼會這樣?我急得在卵殼裡團團轉,暈暈乎乎,好險沒把自己年幼的生命終結在蛋裡。
但是……我為什麼要這樣急着破殼呢?
冷靜了幾天後,我終于勉強記起了理由:岸上有個很重要的人,他需要我的幫助,我要趕緊破殼去找他。
想通這一點後,我在這天夜裡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躺在樹下,抱着一本陳舊厚重的書籍,有個白發的小孩靠在我的肩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就是要去找他。我堅定的想。
可那人又是誰?為何這許多年不曾來見我?他還活着嗎?
一切都不得而知。
畢竟我隻是一顆卵,盡管有思想,但畢竟隻是一顆格外暗淡的卵。
無盡的時光中,我時而沉睡,時而清醒,等待着破殼,等待着重新見到他的那一天。
2
當我感知到第一萬三千四百二十六個同胞破水而出後,轉機終于到來——沉靜了數百年的波月古海動蕩起來,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分割了海洋。
這股力量龐大、不容拒絕而小心翼翼,它的主人在打開通道時,體貼的保護了海中珍珠一般的卵。
那是持明龍尊之力。我下意識知曉了這一點。還有種得見故人的感慨與欣喜——你小子原來沒死啊!
啊,我和他很熟嗎?
龍尊原來是男的?
問題一個一個冒出來,我興奮的在卵中轉圈圈,并且絲毫沒從上次的困境中得到教訓,又一次把自己轉暈。
很久沒有龍師以外的人來到這片龍宮了。
他們一點一點順着海中的宮殿往下走,試圖解開通往建木的封印。我忽然想起方才感知到的不妙的精神力量,直沖建木而去。建木事關重大,大概他們便是來解決此事的。
一共有五個人,我所能認出的唯有氣息格外強烈、昭示自己存在的龍尊。其實還有一個人讓我感覺很熟悉,可惜我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他們一行人似乎已經解除了封印,預備前往建木,而我則恰好生在必經之路上。
我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隻等他們靠近,就準備掃描看看這些人的臉。
3
我找到他了。
我要保護的人。
『看着』經過的那個白發男子,我無比确定:記憶中那個軟乎乎的孩子就是他。
盡管他從柔軟變得堅毅,從活潑變得沉穩,從輕盈變得沉重,與記憶中的他完全不同。
一定是因為我沒有及時破殼去幫他。我看着他戰鬥的風采,欣慰于他的成長,又遺憾沒參與他的成長。
破殼吧,再努力一下,破殼吧。
我又一次嘗試着打開孕育我、保護我的溫暖卵殼。我已經在這個寬廣的幼兒園停留的過分久了,要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這才能跟上他從不停滞的步伐。
他們注意到了我的異動。
我『看』到那孩子一怔,苦笑着說:這可不太巧了……
随他一同前來的粉發少女擔憂的看着我的卵:将軍,它是不是要孵化了?
是啊,所以說不太巧。被稱為将軍的孩子說。我會盡力速戰速決的。
我能感覺到,他其實并不确定是否會迎來勝利,然而這樣說下來,他身邊的同伴肉眼可見的安心起來。
是将軍啊……
4
他們一路前往建木封印,而我,在破殼未果後,選擇以精神體的形式跟上他們。
那個敵人畢竟也是精神生命,沒有實質上的□□,我怕他們與之對上會吃些暗虧——當然,有我這個玩精神體玩了近七百年老前輩在,絕不會讓他們受傷的!
然而想象再美好,也隻是想象罷了,跟着他們進入封印後,我頓時傻眼——這東西太有創造力,居然真的整出一個實體來。
建木和星核……
這下我自己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了。
我不甘不願的躲在入口處,等待着時機。
那個名為幻胧的絕滅大君似乎發現了我,但她太過傲慢,并不把我這個微小的精神體放在眼裡。
而我似乎又确實無法影響到她。
隻能看着那孩子沖鋒陷陣。
看着他重傷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