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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雨後龍景]鱗淵境有一場太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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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的罅隙中,景元遇見了過往的一位龍尊。

*甜餅,人在半夜總能在意想不到的角度發現意想不到的cp,但真的好吃。

1

景元低下頭揉了揉太陽穴,又用力眨巴眨巴眼,前方的那道人影依舊沒有消失。

他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瘋了,否則怎麼會在這裡、在鱗淵境看到這個人——聯盟的審判結果才傳達到羅浮,他該在幽囚獄裡等待行刑才是。

那身影清瘦高挑,令人絕不會錯認的青色龍角頂在頭上,手持至寶重淵珠,身側還跟了個持明族人。

兩人大搖大擺的站在顯龍大雩殿上,絲毫沒有作為重犯掩人耳目的意思。

持明龍尊人望不淺,即使釀成如此大禍亦有人念其舊功、追随于他,有旁人在側倒不讓景元驚訝,隻是龍尊的動向有一點出乎意料:

……丹楓啊,我知道你總和前世不大對付還老搞切割,也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屬于别人的記憶,但越獄第一件事就破壞文物古迹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2

景元從小到大往鱗淵境不知跑了多少次,自然一眼就留意到了不同之處——原本平靜的海面被分割,而矗立祈龍台五千餘年、直指建木封印的雕像也不見了。

那真是許多持明的童年回憶,他們從波月古海爬出來就是顯龍大雩殿,在地面上睜眼看到的第一樣東西不是沙子、天空、宮殿就是那雕塑。

不管持明認不認同雨别的做法,這座龍尊雕塑已經在五千年裡成了持明禁地的物質文化遺産,地位跟水下的宮殿遺迹差不多,都是不可亵渎的古物。

今次丹楓把這立了數千年的塑像砸了,旁人不說,當年被迫主持造像的正淙先生想必會無比痛快,隻不知道他的轉世如今在哪兒,會不會也給丹楓拍手叫好。

景元想,考慮到那形象的主人是丹楓的前世,也不知持明族内還會不會對此網開一面,畢竟他已經犯了更加不可饒恕的罪孽。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當務之急還得先阻止丹楓。

新上任的将軍深吸一口氣,喚出石火夢身,一步步走上前去。

騰骁将軍犧牲,師父已入十王司,應星被判大辟之刑,整個羅浮能制止龍尊的,大概也就隻有自己了。

無論丹楓此行作何打算,又為何在獄中展現出求死之态,景元都不打算放任他——建木近在眼前,羅浮經不起第二場飲月之亂了。

将軍并未收斂動靜,那台上之人也回過頭來。

景元見他擰了擰眉頭,對一旁的侍女說:“有外人闖入禁地,怕是來者不善。月宴,你先走一步,我随後便到。”

侍女一怔,茫然的在周圍看了圈,視線掃過景元卻并沒有停留,随後她的眼神堅定起來:“是,少主……還請少主萬事小心。”

她疾步走向海中的宮殿。

月宴,是沒聽說過的名字。将軍苦笑。也是,堂堂龍尊哪能沒有後手。

3

“你是他們派來阻止我的?”

如此英雄氣度,卻被族内小人蒙蔽,屬實可惜。雨别浮在空中,操縱古海水流環繞周身。

景元緊了緊石火夢身,擺出攻擊的架勢:“……這是我的職責。”

雨别察覺出了“刺客”的短暫停頓,心想他大概還是能說通的。

持明到底寄人籬下,不好和仙舟人起沖突,他便壓下平日傲氣的性子,試着與景元交流:“你該是仙舟人,這件事達成後對聯盟的好處明擺着,那些老古董是怎麼說服你、要你背棄故土的?”

将軍擰着眉頭,提刀走近似乎還未放棄計劃的龍尊。

問過應星後,他知道丹楓他們最開始的目标并非作亂建木,更非傷害百姓,然而木已成舟,無論是友人的軀體、戰士的靈魂還是無辜百姓,大家都該安息了:

“我從未背離仙舟,隻是你已經對百姓造成了傷害。停手吧,建木于仙舟有害而無益,所謂化龍之法也無法改變現狀。”

少年龍尊不解,他當然知道對持明百姓的感情造成了傷害,但這人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他是要封印建木又不是要竊取長生,再說這和化龍之法什麼關系……等等,莫非那些反對的龍師是在觊觎化龍妙法?

持明的少主靈光一現:這就說得通了,那些龍師大概是和他說自己主動獻出持明族禁地以封印建木是動機不純,要近水樓台的竊取長生,而化龍妙法便是工具。

他早察覺族中異動,卻不想他們是在策劃這些。

“那些老古董這麼和你說的?”龍尊暫且收起了圍在景元周邊的水流,念在這人是不了解情況的外族,便耐心解釋“本尊并非為奪取豐饒的禍迹,隻是聯盟接納持明,我族于聯盟虧欠良多——”

“丹楓,你……是不是變矮了?”

走上台階,與龍尊處于同一平面後,景元終于察覺到不對。

一時間,現場陷入詭異的沉默。

飄在空中的少年龍尊大怒,當即掀起浪濤攻向對方。

4

他叫雨别。

一番糾纏後,持明的少主因占據絕對主場優勢而擊敗與神君斷開聯系的景元,兩人終于心平氣和的開始交換信息。

“所以你來自未來。”雨别總結。

“正是。”

想到仙舟在戰亂期間時不時斷個代的記錄,景元開始發愁。

又想到回去後要面臨的一大堆事務,還有……景元更愁。

沉默了一會兒,景元開始沒話找話:“恕我冒犯,您現在是多大年紀?”

他還沒見過龍尊這般稚嫩的時候呢。

“兩百三十二。”雨别眼神示意:你呢?

“五十三。”

……

“持明人隻是長個比較晚。”雨别補了這麼一句“再過些時候我就比你高了。”

沒想到這白發仙舟人還挺捧場:“是的,我認識您的轉世,他确實與我身高仿佛。”

“哦,他多大。”少主支棱起耳朵。

“跟我認識的時候約摸六百多歲吧。”景元摸摸下巴,也不太确定。

“嗯?您怎麼了?”

“……沒什麼。”

5

這位年輕的持明少主和丹楓很是不同。

丹楓自六百多歲那年與他認識,自開始就是成人體态,不會幼稚的在意身高。龍尊性子雖傲,卻也不至于張狂,面前持明少主的強勢倒更加外放,少年人蓬勃的生機伴着雲吟之力躍動着。

景元這幾日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确認情況後,他幾乎是立刻就斷電,倒在了雨别身上,一頭白發幾乎散了少年半個身子。

持明少主猝不及防讓他砸的一晃,略大的身高差讓他整個人籠罩在對方身下。

雨别:……很讨厭一些沒有邊界感的高個子。

他本想把人撂在地上,但看了看景元過分憔悴的臉,最後還是氣呼呼的把他扛走了。

等再醒來,景元隻看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這一覺睡得舒坦,但渾身的疲憊并未減少,他勉強撐起上身,耳邊傳來少年的聲音:“醒了?你之前都在做什麼,竟然累成這樣,還能起來就過來試試飯食。”

“我之前問過了,月宴他們看不見你,換句話說,在這個時代隻有我能與你交流。”

窗外天光和他來時不同,但鱗淵境洞天内的晝夜更替無序,景元判斷不出時間的差異,便問他:“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

景元感覺不到饑餓,即使他此前已經近兩天沒有用餐,他慢慢起身,緩步挪到桌前坐好,也毫無意外的吃不到桌上的飯菜。

他徒勞的用筷子戳了戳熱騰騰的白灼蝦,強迫自己忽略虛弱的身體,去思考别的東西。

既然現狀如此,按記載來看,自己是自未來前往過去,回去時也該不會有變動,也不會對過去産生什麼影響,過去之人倒能影響到未來。

仙舟翾翔七千餘載,時空亂流一事也偶見記載,景元知道自己大概短時間内便會回去。于是他也不太擔心仙舟出亂子,反而對過去的光陰産生興趣。

6

将軍放下筷子,将注意力轉移到另一旁的少年龍尊身上。

雨别正低頭看桌上的卷軸,眉心緊鎖,本就銳利的眉眼越發顯得不耐,勉強掃完那幾卷便嫌惡的将它們丢到一旁,好似那是池沼中積年的腐木,散發着令人厭惡的惡臭。

少年的表情太過生動,景元幾乎就要感受到那種直沖鼻腔的攻擊性氣味了,他下意識屏息,又忍不住笑雨别那皺巴巴的表情。

說是少年,其實比他還大許多。

這點動靜讓雨别的注意力從卷軸轉移到景元身上,他立刻留意到客人分毫未動的飯食,眉頭皺的更緊:“你碰不到這些?”

“是啊,不過按照記載來看,我這種情況問題不大。”客人如白獅般慢吞吞伸了個懶腰“應該是在不屬于自己的時間,狀态便定格在越過界限的那一刻,待我回去就好了。”

收拾好自己的狀态,景元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指着那些卷軸問:“龍師上書?”

“是啊。都說我此番不成體統、以持明聖地乞求外族的關照、沒骨頭、持明失去了驕傲和地位——真還當自己是在故地作威作福的大人物。”

雨别冷笑:“若非聯盟出手,我們早就被那些豐饒孽物吞噬殆盡,持明又怎麼能繼續高高在上?”

景元非常熟練的附和龍尊對龍師的口頭讨伐,還伸手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氣壞身體無人替,莫要和那些鼠目寸光之人計較,吃點甜的放松放松?”

發完一通火氣,雨别感受着背上莫名合心的安撫,默默擡頭:“……為什麼你這麼熟練。”

景元沉吟片刻:“因為我跟幾千年後的飲月君關系好?”

……

雨别決定把禁止仙舟人吃持明代餐寫在聯盟條款裡。

7

“我還沒問。”龍尊說“你能與未來的龍尊讨論族中内務,還有權限察看聯盟的絕密記載,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你是什麼人。”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是才上任的羅浮将軍。”

“……羅浮沒人了?”

“收收你的眼神,羅浮……呃,現在确實不太好,但我也是一直被将軍正了八經當繼承人教的。”

那就是沒人。雨别的眼神透出一種恨鐵不成鋼。

“也罷,遇上麻煩你就去找我的轉世,他總該能助你一二。”

景元誠實的說:“他就是我目前最大的麻煩。”

雨别:???

8

“不說這個,聽到我來自未來,您不該多少問一下未來的發展嗎?”景元指尖點點桌上淩亂的文件“比如建木。”

他看雨别還挺愁的。

“還需要問嗎?”持明少主揚起頭,投向景元的目光帶着份驕傲“在你不知真相卻依舊稱我龍尊、并以聯盟之禮待我時,我就知道了。”

持明并未脫離聯盟去尋其他星球落腳,保留原本規制而為聯盟所容,甚至龍尊依舊受到将軍的尊重,他的族群必然于聯盟有功。

他早先就知道自己在做對的事,壓力自然有,然未曾退卻,景元不過給了他一粒定心丸。

“再者,這也是持明此刻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他自信自己不會看錯局勢。

看着這樣的少年龍尊,景元忽然有種見證曆史的奇妙感。

9

這場穿越之旅持續了整整七個行星日,在景元的預感來臨後,他們沒再管桌上那些卷軸,一同坐在窗邊飲酒聊天——指飲月飲酒,景元聊天。

景元往日在丹楓那兒瘋慣了,怎麼舒服怎麼來,對着雨别這張臉也不生疏,這會兒想賞月了,便打開窗戶坐在窗框上。

雨别挑眉,有了這七天打底,了解了這貓兒的性子,倒也對他的自來熟沒意見,隻拉了個椅子跟景元坐一塊兒。

“我也來一杯。”景元撈過案幾上明顯為自己準備的酒杯,理直氣壯的伸手讓雨别倒酒“相信持明不會不懂待客之道吧。”

“倘若客人能享用到美酒,我自然不會吝啬。”

“所以你忍心讓我幹看着?”

“給你倒了也是幹看。”

“至少給點氛圍,飲月君——月不解飲,影徒随身,喝酒總得有個人搭伴嘛。”

享受過景元的軟磨硬泡,雨别終于勉勉強強松了口,給這人的杯底來了點酒。

景元也不介意多少,有就行,于是又開始用古國詩句逗雨别。

丹楓早就對他的套路有了對策,可還沒對大白貓産生免疫力的少主卻輕易被逗得面紅耳赤,又被好聲好氣安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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