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存貨清理
*原創角色視角預警,但沒取名字,就是個龍師()
*真煩啊老福特不能一次發太多文結果清庫存被制裁了,隻能想起來一次發一次了(。)
1
龍師立在古海邊,默默注視着他們的輪回之所。
人無法還原過去,也不知曉未來,但可以把握現在。
猶記聯盟創立之初,三族的體量着實相去不遠,又存了各自的長處,同樣受到侵擾、壓迫而減員的持明與狐人并未有明顯區别,甚至星神後裔們自覺高貴,隐隐壓狐人一頭。
然而千載已逝,狐人與天人的數量不斷增長,随着不斷增加的洞天數量,壓倒性的在上占據了絕大多數位置,即使天人早早實行生育限制,狐人終究短壽,持明的數量在聯盟中也依舊如滴水如海、杯水車薪。
持明隻能不斷減少,甚至因為忌憚族裔的減少,無法全然放任族人投身戰場——這又讓他們在征戰不斷的聯盟中逐漸失去地位。
她想起那些老古董們傲慢的鄙夷那些飛蛾補火般投入戰場的狐人,怨怼那些不再額外優待他們的天人,自诩超脫的神裔,不與凡人為伍。
狐人和天人都變了,那麼……持明呢?
還要繼續抱着那些幻想沉浸在舊日虛妄的榮光中嗎?
鎮守禍迹之功又如何,那些天人在遇見持明前便有了洞天之能,七百餘年來,沒有飲月的羅浮也并未失控,曜青的月亮甚至是主動奪取——
換句話說,聯盟真的需要他們嗎?
她不禁渾身一冷。
那位景元将軍的虛影站在遠處,靜靜的逼視她,似乎在發出诘問,要她、要持明族即刻做出選擇。
不過她清楚,那隻是個幻覺。
“他們以為自己是在給景元施加壓力嗎?”
她冷笑,對自己,也對那些輪回新生卻依舊腐朽不堪的靈魂,她恥于與他們為伍。
是憑他們隻能在古海耍威風、族内小輩一概不聽的本事?
可持明哪裡還有什麼籌碼拿的出手,能讓自身穩穩立足于聯盟?連如今能各安其事,得以靜靜等待族群滅亡的終局,而非變成珍惜動物、長生藥材,都要仰仗聯盟的良心。
沒有令使,沒有了自己的星球,沒了狐族與天人的傾力相助,即使駕駛方壺離開聯盟,持明也不過是一盤餌肉。
豐饒民能擊敗持明一次,難道就沒有第二次、第三次了嗎?
想起三十年前結束的那場戰争,她略帶疲憊的揉揉眉心。
也許天才俱樂部的天才會樂意豢養他們做素材——若甘心如此,他們當年又何必加入聯盟呢?
2
出乎意料的,那位神策将軍見了她一面。
他們安排的周全,要龍師去神策府給白露安排的府邸輪流教授龍女,而她渾然不知,隻在踏入講室後,看見了那個擺弄棋子的身影。
“小白露今日着實坐不住,央我給她放個假出去玩。”他一副無辜的樣子“若是見了她那副樣子,相信您也會忍不住放她去金人巷玩上一會兒。”
??“不知将軍為何到訪?”
??他卻道:“小白露住的是我家,這話得我來問你。”
??龍師袖子下的手握成拳頭,突然理解符太蔔為何總對将軍頗有微詞了。
3
他們交流了許久。
“我理解您的顧慮,但對于一個族群來說,制度往往需得因時而變,不是嗎?”
面對她的質疑,景元的表現卻出乎意料的平和:“畢竟比起茹毛飲血,奴隸制在誕生之初亦是文明的曙光,而持明的諸位也确實在宇宙中活了足夠久——”
“但我們已經在宇宙中航行了數千年,無論如何,那一套都過時了。”
??将軍要如何證明這一套就是對的呢?她又把話憋了回去。
狐人逐漸脫離了氏族,天人減輕了家族的影響力,短生種也默默成了聯盟的成員。景元早已用羅浮的繁榮證明了它的正确性。
是的,在長生種們看來,短短七百年來,仙舟日新月異的變化有目共睹,而持明依舊如一潭死水,囿于原地。
他們是該打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