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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既選擇離去[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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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同樣也無比排斥,何況他們經過的囚室便是那個令他無法與人同行的噩夢——

刃。

獵手難得看起來很平靜,淡漠的好似死去一般,隻是瞧見丹恒後,他逐漸冷笑,甚至逐漸大笑起來。

丹恒下意識擋在穹和三月身前,警惕的看回去。

獵手在雲騎的警備中逐漸息了那種瘋狂的——不知是不是錯覺——甚至于哀恸的笑。

“你來晚了,飲月。”他赤色的眼睛鎖住他們,沉聲說“你來的太晚了。”

列車組其餘成員與姬子判斷仿佛,于是三月從丹恒身後探出頭,對他略略略:“來的太晚,沒完全踏入你們的陷阱。”

那個危險人物沒有搭理她的挑釁,隻自顧自說下去。

“飲月,他是最後的那個了,但你沒有來……”刃一字一頓、仿佛要把這句話嚼爛一般“他、死、了!”

丹恒忽然心裡一緊:“誰?”

“甘冒風險來到仙舟,現在卻還要裝作不知情,真是一如既往的惺惺作态啊。”他恨聲道“飲月。”

對方不知道解除流放的事,丹恒覺得他大概誤解了什麼。

刃的目光如追獵仇敵的兇獸,緊緊鎖在他身上,經驗告訴丹恒,獵手即将陷入魔陰狀态,卻還是忍不住追問:“誰,你說的究竟是誰?”

“卡芙卡已經告訴過你們了,為什麼列車沒有來!為什麼——你沒有來!”

“這個時間線裡一切都對的上劇本……他本不該死去,他本該活着回來!就像艾利歐預言的所有可能性!”

獵手喪失了理智,他血色的眼睛盯着他,似乎要撕碎他:“這也是我們的罪孽,飲月。”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他又念起那句常出現在夢魇中的話“他不是其中之一,他不該是其中之一……”

丹恒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幾乎就要凍住他:能讓刃重視的、與他們兩個有關的、『留在』仙舟的人……

“等等——”

“走吧。”雲騎打斷了丹恒的話“将軍大概很快會見你們。”

丹恒一怔,随即握住腰間的卷軸,從中汲取到一絲溫度。他平靜下來,竟感受到些安心:盡管确實有那麼一個人死去,但大概不會是他,不會是将軍——他會永遠在路的盡頭,就像今天。

丹恒忽然有了思考的餘裕:刃所指的、留下的那個人會是誰呢?丹楓和刃的其他夥伴,還是當年那個結果?

是,倘若那是丹楓的友人,那丹恒的茫然便是正常的,而那個獵手大概也隻是想要他以前世的身份救那個女孩。

丹恒從來沒見過她,因此自以為解除誤會後,他隻是有了生命無常的惆怅,随後被一絲失而複得的慶幸掩蓋:他還活着,死去的不是他。

路上,□□不放心的問:“丹恒獵手說的那個人是?”

“我不認識。”丹恒低聲說“大概和我的前世有牽扯,但應該是不熟的。”

□□放下心:“好。”

周圍的雲騎似乎在看自己。丹恒想了想,将原因歸結為同為飲月的傳承,還有那微妙的聯系。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丹恒眷戀那些情義,卻深知自己并非丹楓,若想他做出丹楓該有的反應……

他們步履不停,将那狂亂的兇獸甩進幽深的黑暗中。

4

桌案後的少女深吸一口氣,想着平日那人雲淡風輕的樣子,維持住了自己的儀态。

“他當真如此說?”她問。

台階下的雲騎行禮,隐含憤怒:“太——将軍大人,一字不差。”

“……好,先讓他們在幽囚獄裡等着吧,本座——咳,本将軍過一陣再去會會他們。”

待雲騎們離開,符玄看向一旁的青镞,這才露了點憤怒的神态:“也虧他臨行還不忘故人,一封敕令下去居然得了個『不認識』。”

“可能是真不認識。”青镞微笑着溫柔道“畢竟上任龍尊不是正常轉生,可能現在腦子缺點什麼。”

符玄很高興有人能和她同仇敵忾并做她的嘴替,畢竟當了将軍後挺多話不能說的。

她還得學着:『符卿,說人話』。

在幽深的牢獄中等了許久後,列車組才被帶到了将軍面前。

台階上,一個粉色的嬌小身影立在那裡,下首站着一個較她略高的少年人——也許是高一些,不過他站在幾級台階下,有些不好判斷。

“本座乃羅浮雲騎将軍,聽聞遊雲天君的列車重啟,原想着哪日能來仙舟見上一見,沒想到聲明遠揚、急公好義的列車組竟也是災禍的助推者。”

中間那位少女向台階邊緣靠近,無比幽靜的環境中,高跟敲在地面的聲音格外凄冷。

“本想着事關重大,該用穹觀陣招待諸位,隻是那群宵小之輩着實可憎……便隻能委屈幾位先在幽囚獄待着了。”

少女聲音在獄中回蕩,她的金瞳傲慢的、憤怒的俯視着他們,宣告:

“現在,諸位可以開始為自己的罪行辯解了。”

同樣是金色眼睛的那個少年人也将視線移了過來,冷漠的令人心驚,他背後的飛劍流轉,似乎隻等少女一聲令下,便要将他們斬落在此。

按道理說現在應該是個很嚴肅的場合,旁邊一圈雲騎提着武器圍着,頂上還有倆一看就位置不低的殺氣騰騰,連平時最愛插科打诨的穹和三月七都沒什麼談笑的心思,但武器早就被仙舟搜去,隻能警惕的應對符玄的問話。

然而從看見符玄開始就大腦宕機的丹恒愣了一會兒,他不知思索了什麼,口中竟飄出這麼一句:“景元……?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丹恒着實不是故意的:他前幾日接到的是景元的令書,又剛判斷出他沒事,大概率依舊是羅浮的将軍,所以下意識把自稱将軍的人當做景元……也合理?

雲騎們訓練有素,甚至刀尖也不動如山——好吧可能沒那麼平靜——總體而言大家還是很嚴肅。

未曾算到有如此狂悖之語,符玄深吸一口氣,在開拓者三月七驚恐的目光和□□徒勞的『他還是個孩子』的解釋下,鄭重宣布:

“鱗淵境蛻生名額最近排号是有點排不過來,但本座可以幫你插隊。”

“說吧,前任飲月君,看在景元的份上,本座可以破例給你算個良辰吉日。”

5

景元犧牲了。

丹恒從符玄那裡得到這樣一個事實。

星核入侵,建木蘇生,秘傳謀反,持明作亂。

最終,因龍女傳承不全,多年來也未曾有人教過她如何運用力量,于是無法打開通向建木的通道。景元不得不令雲騎撤離,疏散絕大多數洞天,随後獨自面對擁有豐饒祝福與毀滅之力的絕滅大君,幻胧。

羅浮雲騎大軍在外巡獵,短時間内無暇回防,仙舟在此次事件中傷亡慘重,若非景元設計與幻胧同歸于盡,又有曜青雲騎部隊的及時支援,或許羅浮不會僅有眼下的損失——建木二次損毀産生的震蕩摧垮了許多洞天,也正是羅浮如此狼狽的原因。

而上方那二人,一個是前将軍指定的繼承人,另一個則是景元的徒弟。

丹恒聽完這些,驚異于自己的無動于衷,甚至在思考那二人是否是景元的一雙兒女,否則怎會有如此與他如出一轍的金色雙眼。

若方才聽刃提及某個故人的離世,他還有所感慨,可現在,心中竟如此的——平淡。

□□還在與符玄據理力争,力求證明列車組的清白,然而丹恒卻奇異的沉浸在這份平淡中,試圖找出它的成因。

“丹恒?”

青年擡起頭,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們已經結束了與符玄的談話——或者說審訊——走在返回囚室的路上。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歎了口氣,知道他大概也沒聽進什麼“符将軍說,列車依舊有重大嫌疑,因為你身負某種力量,特殊時期,仙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所以丹恒——那位前任将軍景元,是與你認識嗎?”

丹恒沉默着,他們随着雲騎一點點在空洞的走廊裡前進,他的同伴們并沒有催促他盡快回答,又似乎将這種沉默理解成了别的什麼。

開拓者笨拙的試圖安慰丹恒:“你看,貝洛伯格也換了掌權人,現在布洛妮娅也做得不錯,仙舟也會沒事的,你的故鄉——聽姬子說很厲害。”

他快樂的幫丹恒暢想未來,說:“等我們恢複清白,就去拜訪你那個故人吧,不是說本來一輩子見不到了嗎,給那人一個驚喜!”

前任将軍景元。

??丹恒又一次撫摸上腰間的卷軸,想着上面似乎還帶了餘溫的、充滿了生命力的簽字。

他想若無其事的提起有關景元的一切,就像剛才那樣,淡然、冷靜,提供一切有利于列車組脫罪的信息,但丹恒卻發現:開口承認這些變得艱難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沉重,不受自己控制,他的步伐似乎變慢了,而且越來越慢,他——

他的同伴們似乎有些慌亂,驚訝的看着自己,手忙腳亂的想做什麼,丹恒有些不理解,思考自己的拖延是否耽誤了事,随後聽見被推出來的開拓者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哭了?”

……他後知後覺感受到臉上流過了什麼液體。

丹恒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明明已經失去過很多——或者他此生除了列車組的同伴們,從沒得到過什麼——也從未因誰的死去而失态,但此刻,他忽然體會到了陸生生物被淹沒的感受。

那個曾盡力照拂他,又二度給予他希望的人,不在了。

丹恒努力咽下似乎要奔湧而出的悲傷,平靜的說:“我沒有什麼故人了。”

景元免了他的罪孽,站在不再排斥他的仙舟上,明明身在故土,卻好似無比陌生。

“也……沒什麼故鄉了。”

??他的同族對他依舊不滿、甚至憤恨,更不必提那些龍師,那些在飲月之亂中失去親友的人……仙舟沒人歡迎他,他似乎也失去了一定要回仙舟的某種理由。

丹恒之前以為自己一無所有,直到真正失去,他才發現自己确實曾有什麼。

□□大概理解了現狀,一切的安慰都成了徒勞,他神色不忍的轉過臉:“抱歉。”

丹恒搖搖頭,自己從未提到那些過去,這不怪他們。

他們抵達目的地,周身的雲騎鎖住囚室後,很快各歸其位——隻是他們似乎聽見一聲嗤笑,又很快在黑暗中煙消雲散。

??三月敢怒不敢言的瞪身後了一眼。

丹恒整理過思緒,有些木木的對同伴們解釋過自己的來曆,提到曾經雲上五骁的故事與他們後來的罪行,在說完自己身上的力量後,他便在牆角呆站着。

另外三人對視片刻,沒有人敢在穹地獄笑話一般的安慰後還去打擾他,于是也各自休息。

——

……怎麼會一周目都沒結束,應該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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