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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幻胧景]被同化後和宿敵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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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天似乎不錯,建木唾手可得般立在那裡;工造司亦可,新鮮器物多,可作貓爬架……

她走了。

察覺幻胧遠去,景元劉海下的眉眼嚴肅片刻,随後,被少年人和十王司衆位圍在中心的他似乎不再警惕,露出平時無二的笑容,讓人們跟着放松下來,叽叽喳喳說這次歲陽出逃鬧出的麻煩來。

“還是要請将軍出馬了。”星核精自來熟的拉着他的胳膊扭來扭去,尚且對『将軍』名頭顧忌的同伴們很是震驚。

待少年人們走遠,将軍放下文書,想着這次或許能從十王司手裡挖出些限制歲陽的手段。

關于幻胧複返羅浮一事,他有個奇異的猜想。

5

那個試圖向羅浮将軍宣戰的同族叫“浮煙”。

幻胧對少年人們的試煉沒有任何興趣,直到判官體内的歲陽揭露自己的目的,邀戰羅浮将軍。

一個試圖同絕滅大君搶奪對手、破壞羅浮秩序的家夥,膽子倒是不小。

既然如此……

在浮煙的要求下,十王司的人離的不近,唯有景元站在可以對話的位置上,陰冷黑暗的氛圍也給了她極佳的潛入條件。

趁景元背過身去,幻胧悄然覆上判官的軀殼,曾燎天的強悍生命到底已經分裂,它叫嚣的碎片驚愕地被幻胧鎖進□□内部。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代替這個可憐的、無知的碎片站在景元身邊,捕食着空氣中悲傷的氣味。

幻胧輕輕嗅了嗅,用一個生理允許的角度擡頭看着将軍。和狐人的軀體感官不同,天人沒有那麼靈敏的聽覺、嗅覺,也沒有敏捷的速度,所以這個動作她做的有點慢。

有些新鮮。她想。能靈活運用這幅沉重的軀殼,景元的确如同狸奴這個種族。

“我相信彥卿。”似乎平複了情緒,景元面色如常的回身,眼底不帶笑意“那麼,浮煙呢。”

“我的信任恐怕對他無用吧,神策将軍。”

幻胧意識到了他的雙關。

氛圍短暫凝滞片刻,緊接着神君顯現,星火之精極速從小判官體内抽離,正牌浮煙如溺水獲救的孩子般喘息,撲倒在認定的“宿敵”懷中,丢臉的獲得了些安全感。

它是什麼?為何我毫無還手之力?

“動手!”他聽景元下令“封住幻胧的行動!”

“是,将軍。”

這,這就是絕滅大君嗎,竟是我的同族。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捕食者顫抖着,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那麼,傳聞在建木處戰勝她的羅浮将軍,如今又是何等強悍?

如果有機會的話……如果能見識的話——

青黑交織的陣法裡,他眼瞳中倒映燦爛的神君拔地而起。

貓學會了其他遊戲。

脫離有形之體,幻胧輕哼着無人聽懂的歌謠,搖曳在樹影斑駁中。

忌憚着她在其他洞天為禍,景元先是排除衆多洞天、确認大緻範圍,随後以自身為餌,借浮煙的作亂,使她駐足這處洞天。知曉洞天封鎖對歲陽無用,他想着近期捕獲歲陽的經驗,令十王司預先布下限制歲陽的陣法。

被抓住了……雖然是能夠掙脫的強度,倒也不意外,不如說,自從返還羅浮、靠近景元開始,她就期待這一天了。

盡管陽間陰界互不幹擾,但說到底還是有求于神策将軍,十王司來此捕獲歲陽的并不都是炫耀出塵地位的愣頭青,見眼下将軍并未做出指示,便無人打斷這場交談,隻謹慎的維持陣法,原地待命。

馭空司舵不知何時來到此處,瞳仁中灼燒着憤恨的烈焰,卻并未輕舉妄動。雪衣判官想起,她似乎是受過歲陽影響,今日清晨才得了空,前來祭奠同伴。

“請問這位判官,将軍可曾受傷?”司舵開口,難得沒有依照社交禮儀注視被問話的人,視線鎖定在陣法中心的火光中。

好在雪衣并不介意:“一切順利,将軍未曾讓絕滅大君近身。”

狐人似乎放下心來,不再說話。

聯盟沒有能殺死歲陽的手段,于是如今的幻胧也并不太抗拒。

“景元,看那小狐狸的眼神,你如果留着我,可就是在和她們作對了——或者,你希望我對此産生愧疚嗎?”

“從我身上帶下來的特質,會讓你産生這種情緒嗎。”将軍雙臂環抱,俯視這位聯盟的大敵,從這個角度,幻胧能瞧見他甚少示人的全部面貌,金色的雙眸不辨悲喜“不必多費口舌了,幻胧,一切交由聯盟定奪。”

星火似乎愉悅的閃了閃:“不如猜一猜……你究竟改變了什麼。”

他們長久地對峙着。

無人認為慵懶的景元當真手無縛雞之力,也無人認為陷阱中的幻胧毫無還手之法。

過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幻胧終于又開口了,帶着些許厭倦:“聯盟不會拿一個神策來賭我是否會被同化……但這樣不好嗎?我會愛你所愛,恨你所恨。”

“用一個絕滅大君的方式。”景元平靜道。

幻胧『瞧』着他,忽然發出陣陣笑聲,妖冶的,如幻的。

然而聯盟真的會拒絕一個送上門來的令使嗎?

“我可以申請把你丢進造化烘爐。”而神策也不太介意做些違規的操作。

幻胧覺得自己幾乎是在循循善誘了,她的靈火明滅交替:“不想賭一把?如果你順利将我同化,聯盟将擁有一個絕滅大君,失去一個大敵。而我如果成功,似乎你也已有繼承人,羅浮也不過更替下首領,比起匆匆上任,還是尋個理由平穩落地更為妥當。如何?”

将軍似乎終于正眼瞧她這個罪魁禍首,幻胧也終于在正面看見他的兩隻眼睛,他似乎發出不符合往日作風的嗤笑:“你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他不必賭。

6

聯盟派人來了。

要幻胧說,這效率的确說不上高。

他們在懷疑。歲陽洞識人心,何況是她這樣遍曆世間的個體。盡管來的二位将軍看似信任景元,卻對羅浮的說辭并未全然信服,隻是眼下有更為緊要的任務,略過不提罷了。

不要去幫羅浮。幻胧對自己說。來到這艘仙舟已經是理智的極限了,如今三位令使齊聚,她的處境更加危險,莫要再多生事端。

景元給予她的烙印比想象中強,即便隻是短短數十秒的接觸,也改變了歲陽的愛恨——順便羅浮确實刻在他的靈魂裡,即使曾經的幻胧該對這裡恨得牙癢癢,然而那些狂亂的恨意與對建木的渴望通通被那深刻的愛覆蓋了。

聯盟不相信景元的本事,疑慮他如何讓羅浮在絕滅大君入侵的時候全身而退。

如果是從前的幻胧,聽了這種事絕對會笑出聲來。

現在——幻胧意識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想重現入侵建木的過程,而這一切并非為了奪取建木,僅僅隻是為了向聯盟證明羅浮的清白。

……

原來如此。她還算樂觀的想。盡管對羅浮的愛烙印在自己體内,然而自己的手段卻與那位将軍有天壤之别。

出于『愛』的目的葬送一切的事,她漫長的生命裡也瞧見許多了,究竟會是再現“飲月之亂”,還是讓聯盟多個燧皇,猶未可知。

至于他帶來的愛恨于羅浮究竟是喜是憂,姑且輪不到她來操心。

依稀存在的、或許是『本性』的事物令幻胧有些幸災樂禍。

7

歲陽不死不滅,依據常理,不該誕生出畏懼死亡的個體。

時間久了,與幻胧對弈數次後,景元不禁生出這樣的困惑。

她最初所附體的,是否正是那樣恐懼死亡、渴望長生的單薄靈魂?或許那個施加最初底色的人并不出色,甚至是平庸的、懦弱的、膽小的,然而歲陽漫長生命竟然被這樣的底色刻上鋼印,以至于寰宇無數文明被這恐懼消亡的絕滅大君毀滅。

又或者,生靈本能即為求生,是無數被附體過得、或燦爛或低迷的生魂塑造了這一切,包括對有形軀殼的追求——畢竟誰會想死呢?

這樣想來,她變化的契機也許的确來自于自己。景元複盤着那時的心态,揣測一切改變她的因素。自己的繼任者已安排齊全,背後是持明的繁衍地,是栖息羅浮萬千百姓的洞天,是甯死也萬萬不可退一步的。

因此幻胧不再畏懼死亡,因此幻胧重視羅浮、去而複返。

然而一切經過旁人已不得而知,唯有幻胧知曉自己誕生以來的改變。

景元走着,想着,逐漸登上丹鼎司洞天最高的層樓。

将軍負手立在高處,朝向深海,朝向建木,風帶起他的披風,拂過他的發絲,吻過他的眼睛,隐約帶着純青爐火的色彩。

将軍巍然不動,如同山嶽。

“我忽然有些好奇。”

山嶽發出難辨悲喜的聲音,情感如地下湧動的泉水般隐秘而深遠。

“最初的你,會是什麼樣子。”

幻胧在他面前現身——以他的形态。

聯盟最終還是決定鎖住她,令她為羅浮所用。

她、他,又或是它,湊近景元的臉,仔細用人的感官描摹他的表情,星火之精吞食着他的情感,恍然發笑,用『他』不知何時的聲音問道:“你是在為你的敵人悲哀嗎,為了歲陽?景元。”

“盡管歲陽受生靈影響,但星火亦有靈智——人類難道就能躲開旁人影響嗎?”

如此可笑的『求生』是火焰的本意嗎?

如此堅定的『向死』是生靈的初心嗎?

将軍與『她』對視良久,輕笑。

視線透過『她』,透過也許是『自己』的靈體,透過山川古海建木擎天,透過曾行過的無數歲月——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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