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門後呆上一輩子嗎?他的一輩子有幾百年,他要是在那裡呆上幾百年,估計胡子都能當拖把用了。我知道我這樣形容很怪,但我确實是,是舍不得他這樣的。
下一封是給小花的。
我在信中告訴了他我把自己手下的盤口,都轉給了小花的事情,而這些事也在我出發去古潼京前,就已經全部都和王盟吩咐了下去。還把自己手上能轉移的資金都規劃好了,如果我回不來,王盟會将我的所有可移動資産,都彙到小花那裡。雖然那遠遠不夠還債,但我也盡力了。
盤口就當是抵押,讓他們替我還債。我是不怕王盟會自己把錢都拿走什麼的,雖然這小子不着調,但在做某些事的時候卻格外讓人放心。
當然如果我能回來,所有的當然錢就還是都還是由我來重新分配。
然後是給胖子的。我本來也想給黑眼鏡一封的。但是後來想想這便宜師傅也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印象。于他而言,與其說給他一封遺書,還不如給他多打點錢。
在寫胖子的那一封的時候,最初我拿着筆對着那張信紙在桌前坐了很久,每每擡筆想寫下些什麼,卻總會頓住。
但最後我還是在信中寫下了我之前物色的福建的那個小村子的地址,讓他代替我去雨村好好活着。告訴他如果我回不來了,讓他替我去接悶油瓶。雖然我不說,他應該也是會去的。
我還寫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我也不管他需不需要那些,反正我想到什麼我就寫什麼。
畢竟,這可能就是我這輩子,對他說的最後一番話了。
在汪家瓦解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沒有别的事情,可以讓我轉移我的思路,可以讓我不去往‘小哥已經死了’那方面想。在那之後我就想好了,如果等我到了那裡,沒有接到他,如果隻發現一堆白骨。活着他讓我代替他去守那破門。
那長白山,就會是我此生的最後一站…
當我正準備再帶上新換的防毒面具時,張日山過來攔住了我“吳先生,您和王先生不是張家人,還請在外等候。”
“你的官兒可沒佛爺大,我聽佛爺的,如果佛爺不希望我去,那麼,我便靜靜在此等候。”
我這話可把張副官給噎住了。我有些得意的看着張副官那副吃了屎的表情,突然佛爺開了口“吳邪,你們在外面等着。”
佛爺這一句話直接給我整石化了,我都感覺我變成一塊一塊的在往下掉了。這下換我沒話說了。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張日山一臉“還是佛爺好,佛爺好帥”的表情看着張啟山,還回頭沖我得意的揚了揚眉,特幼稚!
果然之前讓他給我們做司機,還是太溫柔了點。
佛爺這話倒是和胖子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我也沒太大感想,就是有點郁悶。
一是,我也确實不想與胖子真的争吵起來,二是,我一般不吵架,一般直接動手。胖子也是我最重要的兄弟,我可不想和他動手 。
人老了就是這樣,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莽撞勁兒,也不想過多的争吵了。
胖子朝我無奈的攤攤手“唉,小天真,這下就算是胖爺想舍命陪君子,也是愛莫能助啊。”
我站在原地頓了頓,随即看向了小哥,對他讨好笑了笑,奸商本性難改啊!
因為我轉念一想,小哥也是張家人,還是個族長,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罷了,我不進去,他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