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搭配《繁星若塵》
所以愛人就像反義詞,我沒有的空虛,你填補了我…
清晨睜眼,天空還是蒙蒙的。我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鋪,是冷的,他應該已經出去跑山了吧。
來到雨村後,悶油瓶每日一大愛好就是跑山,我曾想用天氣冷了等理由來阻止他去跑山。但,無一例外的,都沒有讓他放棄。
我緩緩坐起身,擡手按了按直跳不停的太陽穴,靜靜的想着我到底做了多少次與他有關的噩夢了。
數不清了…
這些年來他道别的身影總在我夢中揮之不去,他混在陰兵隊伍裡的那個笑,那一句再見。在雨村後有改善,和悶油瓶在一起後,這樣的夢已經非常少了。
明明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這些好像融入了我的影子,如影随形,不斷困擾着我。在吸食費洛蒙後,我時常在想,那些記憶到底屬不屬于我--那些是否也是費洛蒙中雜亂無章的記憶。
每每夢醒,我全身總是會驚出一身冷汗,悶油瓶在時,就會把我抱在懷裡,一下一下像安撫孩子一般的輕拍我的背。說實話,我很适用。
我時常問自己,我到底還是不是我。
“吳邪!”咬在嘴裡的手被來人解救出來。手背已經破皮,絲絲血絲從手背的傷口上滲出,在手背上凝聚成紅豆大小的血珠。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明,入目的則是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小哥?”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現在還早吧?
悶油瓶看着我不語,如墨一般的瞳孔直直的盯着我,隻是現在他的瞳色似乎更深了…
“嘶!”手上再次傳來刺痛。
悶油瓶在我手背上的傷口又咬了一下,然後又在那傷口上輕輕舔舐。視覺與心理上的雙重刺激,讓我的心裡生出股異樣的情緒。
他用用他那漆黑的雙眸緊緊的盯着我,就如獵豹盯着獵物。而我則是那隻待宰的羔羊,他一字一頓道“吳邪,告訴我,疼嗎?”
我迷迷瞪瞪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突然起身,然後緊緊擁抱着我,力道很大,仔細感受,似乎還有些無法察覺的--顫抖?這世界上原來還有他啞巴張害怕的事情啊…
“小哥…”我也擡手攀上他的背,将這有些窒息的擁抱更進一步--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小哥…我真的還是我嗎?”我如一個剛出生般的嬰兒懵懂的問他,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心痛。(ooc緻歉!)
“是的,一直都是。你就是你,吳邪。”
過了一會,他似乎是怕我不信一般,又重複一遍“吳邪…一切都過去了,你就是你,那些都是真的,都是你的。”他松開手,再次在我身邊蹲下,直視着我的眼睛“吳邪看着我,吳邪,我回來了…”
他看着我,直直看進我的内心,破開我的不安…
我不知道他對我說了多少次同樣的話,也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才打破了他從前那副淡漠的樣子,對我說出這些話。
說實話,到底還有誰能讓啞巴張這麼擔心?這世上大概就隻有我吳邪一人了,那我或許還應該自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