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春興沖沖地跑到她跟前,一枚淺藍色丹藥浮在半空,其實婁雨生早就通過自身運轉調理好了,此時的丹藥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她沒和驚春明說,而是收下丹藥,移開話題。
“剛才我去尋你,你和你師兄怎麼不在?”
“哎呀,可别提了,我師兄沒鑽研明白那什麼鏡月訣,把我們兩個給困住了,這不是等它時效過了,我們才得以出來。”
“原來如此,那看來這東西也不怎麼好用哇。”
兩人又從鏡月訣說到千鈞锏,又扯到今天見到的水甲軍,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直到她們齊齊打了個哈欠,實在困得受不了,這才止住話題,入了夢鄉。
之後的幾日那碧潭王除了叫人送來驚春和婁雨生的戰袍外,再沒找過他們幾個,四人也算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這锏用起來還是不怎麼順手,到時候還是得把我的劍帶上!”
驚春這幾天都在練習怎麼使锏,隻是這千鈞锏和她的長陽劍完完全全是兩種武器,其他幾人一個魔族,一個丹修,還有一個音修,個頂個的沒用,完全幫不上忙。
婁雨生那弩倒是用得順手,攻擊力也強,隻是速度比不上她照影心的音波,做個後手倒不錯。
“依我看,那水甲軍不是碧潭王的全部身家,那裡頭興許有厲害的,但絕對不超過五個,若是靠這點兒人馬去攻打那沙嶺王,除非對面也沒什麼人馬。”
婁雨生收起流雨弩,他們幾個準備把碧潭王這府院再轉一轉,探一探哪裡最有可能是那至寶的存放之處,慕木天生能感應魔力,想必探查起來也不會太難。
幾人走出院門,開始順着廊道往外走,一路上碰見不少低等妖魔,沖着他們點頭哈腰,卑躬屈膝,慕木和婁雨生倒挺習慣,畢竟一個是魔界之主,一個是長樂門關門弟子,都是人前顯貴的身份,哪裡像驚春和孔蘭舟,兩個人在積玉峰時就備受欺壓,如今看見有人對他們卑恭卑敬,自然不習慣得很。
“這兒離那大殿不遠,還有重兵把守呢。”
孔蘭舟觀察一番他們所在之地,隐約覺得這裡恐怕藏匿着什麼東西,隻是重兵把守在前,他們不好直接探查。
“你試試。”為了避免引起周圍的疑心,驚春推推慕木的肩頭,隻含糊不清地說了這一句。
慕木自然也明白,随着幾人看似輕松的步伐繼續往前,他也默默感受着周圍的魔力。
“不能再往前了。”守門的侍衛見是他們,語氣放緩,“幾位大人還請留步,此處禁行,不是小的們為難大人,實在是大王下了令,這……”
“好好好,不妨事不妨事。”
驚春他們幾個轉頭就走,一轉身慕木就輕輕搖頭,此處的魔氣和其他地方并沒有什麼不同,甚至還更為淡薄。
幾人隻好換了條路,可這洞府裡的路修得彎彎繞繞,讓人一時半會兒都摸不清楚,看着面前三個一模一樣的月牙門,驚春,婁雨生和慕木異口同聲道:“走這條!”
可三人卻一人指了一條路,隻有孔蘭舟還沒做出選擇,于是乎三人都轉頭盯住他,“你說選哪條!” 又是異口同聲。
孔蘭舟隻覺得自己突發頭疾,腦子暈的很,他正要指向驚春所選的那條路時,婁雨生卻笑眯眯道:“你别是想選阿福那條路吧?可不興幫親不幫理哦!”
“雨生姐,什麼叫幫親不幫理啊?明明幫理也要站我才對!”
慕木沒參與到話題中,隻是一味地放出小蛟,猩紅的信子嘶嘶作響,仿佛孔蘭舟不選他下一息就要被咬上一口,當場中毒而亡。
“唉,這是何必呢?那我隻能抓阄了。”
那三人一人扯了一根狗尾草,模樣都差不多,隻有草莖長短不一,孔蘭舟閉眼摸着穗子,随便一抽,便睜眼看了結果,并不如他所願,是婁雨生的。
“這可是天意!跟我走!”婁雨生眉開眼笑地在前面帶路,慕木一臉陰沉地跟在她身後,願賭服輸,驚春則和孔蘭舟并排前行。
“阿福,不是我不想,實在……”
“哼哼,那師兄下次一定要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