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驚春順口一提的江鴻,此刻卻和婁雨生碰上了面,兩人雖不熟悉,卻因為驚春的緣故,彼此間都有一分莫名的信任。
“江道友,你這是?”
婁雨生看向對面傷痕累累的江鴻,如果她沒記錯,江鴻應該是江家少主,雖說江家人似乎不怎麼敬他,但他也不應當淪落到此地步才是。
江鴻滿臉血迹,眼睛被糊住,根本看不清面前人是誰,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可他根本來不及回憶,就已經暈死過去。
一群低等修士緊跟在他身後,見他趴倒在婁雨生面前,竟然嘲諷辱罵起來。
“江家叛徒,家主好心收養你,你卻忘恩負義,做了個狼心狗肺之徒!”
“婦道人家,還不讓開!小心爺爺我拿你一起開刀!”
“你是這叛徒勾結之人?一并拿下,主家重重有賞!”
又是這種把戲,婁雨生冷笑一聲,護在江鴻面前,十指微動,照影心音波後緊跟流雨弩箭,那些人輕視這二人,來不及防備,不少人中箭倒下,剩下的人有了退意。
這群追殺江鴻的人本就不是主脈一支,是主脈傳信,說江鴻身負重傷逃竄到了他們這一帶,捉拿到他後,重重有賞,他們這才铤而走險,可誰想半路上殺出個婁雨生,金丹期以上的修為,哪裡是他們這些普通入門修士能應付得了的?
“再往前一步,都給我死。” 婁雨生輕飄飄一句話,将剩下幾人釘死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這人,我帶走了。”
也不管那些人是什麼反應,她抓起江鴻就上了琵琶,往魔界界碑處趕。她本以為出來一趟,送送那些女子歸家,頂多運氣不好碰見幾個追捕她的長樂門弟子,結果還撿了條大魚回來。
婁雨生回來的時候,驚春和慕木正在旁觀孔蘭舟煉丹,蒲如許在一旁指教他,還是那方神農鼎,卻又煉丹失敗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饒是蒲如許再不甘心,也得承認孔蘭舟煉丹實在看重運氣,他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哼,照本王看,他還是别走煉丹這條路了,本王随便煉煉都比他強。”
慕木一臉不屑,好像他上手就真能煉出丹來,可其實他也就打打嘴仗,等蒲如許拿着木棍怒火沖沖朝他來時,“你來,你來!氣煞老夫也!你們幾個淨要我操心!”
“試試就試試!” 慕木一臉不服氣,想出出風頭,卻也“砰”的一聲炸了鼎,弄得自己蓬頭垢面。
“師父師父你别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心寬體胖笑嘻嘻,師兄罵完罵師弟,哈哈哈哈哈。” 驚春在一旁看戲,還念起打油詩來,更是火上澆油。
“你們三個都給我站好!” 蒲如許眉毛胡子抖個不停,實在滑稽,三師兄妹不好再惹他生氣,隻能個個憋着笑低頭站好。
“前輩!我帶了個人回來!”
婁雨生落地停穩,她身後的江鴻也搖搖晃晃跟着下來,渾身血色看不模樣,卻立馬吸引了那師徒四人的注意力,驚春驚呼一聲,“江鴻!” 卻引得孔蘭舟心下一緊。
就近找了空廂房安置江鴻,蒲如許探查過後,歎了口氣,這後生雖說性命無憂,可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才被折磨成了這樣?
“師父,他怎麼樣了?” 驚春掩不住的關心惹得孔蘭舟和慕木都朝她看,心思各異。
“隻怕要些時候修養了,讓他休整一段時間,蘭舟,去把我那補氣丸和混元丹各取十枚來。”
“是!”
孔蘭舟出門取藥,蒲如許也引着另外幾人出門去,仔細詢問起江鴻的身世來。
這事當屬驚春和孔蘭舟最為熟悉,孔蘭舟不在,自然由驚春來說。
“他是尹師妹的孩子!” 蒲如許一時震驚,他知道師妹嫁入江家後便隐聲匿迹,不再出世,當初他還受邀去觀禮,那分明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對的一對新人,怎麼會落得如此困境。
驚春多的也不知道,上次青龍秘境一别,江鴻分明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隻是如今看來,他還是玩兒不過長老會的那些老頑固。
孔蘭舟取來丹藥後,蒲如許喂了江鴻服下,并叮囑孔蘭舟照顧好他,按時讓他服藥,不出十日,他便能恢複大半功力,其他的就要看他命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