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想要的東西後,幾人也不作停留,徑直往出口走去,這秘市入口看似隻有那小店一處,但實際上卻有許多條路,進出時間耗費不一,也就避免了客人相沖撞,私下尋仇,不過萬事沒有絕對,驚春他們就被人跟了一路,卻并未察覺。
出了店鋪,月牙當空,這秘市所在的街道早已沒了什麼人影,但卻隐約可聽見另一條街道的熱鬧之聲。
“咱們也找處客棧歇息吧?” 江鴻伸了個懶腰,他是什麼都沒做,就是累得很。
驚春四處張望起來,“這附近好像沒什麼客棧。”
“那處不是有個來客居?” 婁雨生指着來時路道,“好像還挺多人住的。”
聽見來客居三個字,那三人不覺回憶起當初在角木蛟城的經曆,驚春和孔蘭舟一齊望向江鴻,後者似乎并沒什麼意見,還點點頭,肯定了婁雨生的建議。
“來客居我住過不少次,好住,舒服,就是耗錢。”
“那算了,咱們出門在外,能省則省。” 婁雨生搖搖頭,勤儉持家起來。
“先走吧,這兒陰森森的,我總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驚春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趕緊邁步往前去,可還沒走出幾步,就有一股力量箍住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她回首望去,那三人也同她一樣,不知何時中了陷阱。
“方才在場内幾位好不風光,那至寶也是說拿就拿,好不大氣啊,我家大師姐正巧有一事想要讨教,諸位請吧。” 纏住他們的是個女子,看起來年歲不大,穿的花枝招展,面容也稱得上是沉魚落雁。
四人被禁锢住,若是要逃脫也不是不能成,隻怕是要費一番功夫,驚春和婁雨生對視一眼,正要擡手使出長陽劍,卻瞥見那女子身後似乎人馬衆多,隻能作罷。
江鴻扭扭身子出聲問道:“幾位姑娘,不知是要讨教何事,可否先把我們幾人給松開?畢竟請人作客并不是這麼個作客法子吧?”
那女子聽了江鴻這話,反而冷笑一聲,收緊了繩索,四人原本還有喘息的空閑,這下倒是被勒得更加喘不過氣來了,驚春哀怨地看向江鴻,他有些愧疚地扭頭,可另一頭是滿目怒火的婁雨生,更加吓人,為了避免幾人出聲引起騷亂,那女子還對他們施了封口的法術。
就這樣,四人跌跌撞撞地被帶入了來客居,入了大堂,空無一人,似乎這處被清了場,女子也解開了他們的封口之術,江鴻忍不住歎氣一聲,“兜兜轉轉,還是來客居,啊!” 那女子嫌棄江鴻話多,一揮手将他摔上樓梯,剩下三人見狀默不作聲,一步一樓梯地往二樓去。
行至二樓盡頭的房間,那女子輕叩門扉,裡面傳來另一女子的聲音,“進來吧。”
驚春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卻因為隔着房門聽不大清,也隻能放棄猜測。
房門打開,綁了他們來的女子将他們四個扔進房内便掩門離去,徒留他們與房中人面對面。
說是面對面,但其實也不是,那女子端坐在一山水屏風之後,隻能隐約看見一個人影,下一息,女子開口,驚春和孔蘭舟臉色突變。
“不知幾位道友可還有多的神樹之種?方才你們走的急,大庭廣衆之下在下也不好留住你們,隻能使出這法子,還望各位莫要見怪,價錢任由你們出。”
“長英姐,是我們啊!” 驚春等她話畢,開口喊道,其聲急切。
江鴻和婁雨生齊齊擡眼看向屏風後,那女子果然有了反應,一邊朝他們走來,一邊不可置信道:“驚春?” 待來到屏風前後,望見她和孔蘭舟歪倒在地,有些狼狽又尴尬地笑着時,李長英這才敢相信竟然真的遇見了他們。
“原來是舊相識,不知這位姐姐可否先解了我們身上這繩索,實在是,嘶,勒人得很!” 江鴻還倒吸一口涼氣,做出一副痛苦十足的模樣來。
李長英手一揚,四條繩索自動解開,落在地上,她又一伸手,繩索飛入她的袖口。
四人揉腰的揉腰,動腿的動腿,實在是被折磨了。
待他們整理好後,五人在房内的桌上坐下,這才叙起舊。
“這是江鴻,這是婁雨生,是我和師兄在路上結識的好友,江鴻,雨生姐,這是绮霞門的李長英師姐。” 她沒有交代雙方的身份,江鴻和婁雨生身負血仇,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見過二位道友。”
“見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