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月語氣平靜,像是在講述一個真理一樣。
“父母跑了,姐姐死了,家裡沒人。”
一句話像是尖刺一樣狠狠紮入了在座的人的心裡,每個人都露出同情的表情。
“抱歉,我不知道你家庭是這樣的,我不該問的。”時鋅羽趕緊道歉,一臉憐憫的看向秋霁月。
“收起你的道歉和憐憫。”秋霁月頭疼的發暈,“不用道歉,也不需要來憐憫,你們隻需要贊歎。”
“贊歎我的自由。”
秋霁月的臉毫無血色,慘白的吓人,但眼睛笑的眯起,嘴角也帶着笑容,病态又壓迫。
“霁月,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洛青擔心的問。
當然不舒服了,頭疼的要炸了,但是秋霁月隻是搖了搖頭,費力的站起身。
“我去準備你們明天晚上的服裝了,就先失陪了。”
秋霁月離開前還跟制作組說了一句話,明明是一個請求,但從秋霁月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命令。
“請把我剪掉,謝謝。”
說完便上樓了。
“霁月老師好吓人啊!好大的壓迫感!”牧蕭菡抱緊了自己,打了個寒顫。
“可能這個問題讓他不開心了吧,畢竟這個問題太敏感了。”顧鶴黎解釋着。
“好了,我們繼續吧。”
熹皖宛将氣氛拉回來,幾人又繼續聊天了。
可時鋅羽總感覺心裡不舒服,這是綜藝可以剪輯,但如果是其他地方不能剪輯呢?那秋霁月的信息不就暴露在大衆面前了嗎!他會怎麼想問這個問題的自己?尖酸刻薄還是不懂世故?總而言之都不會是好的形容詞吧。
時鋅羽暗自掐了把自己的手臂,時鋅羽啊時鋅羽!你這個嘴怎麼這麼快啊!就不能表現的穩重一點嗎!非得這麼毛毛躁躁的!
看向二樓秋霁月的房間,看着緊閉的門時鋅羽歎了口氣,之後去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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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個人十分自由,顧鶴黎和奕旭輝忙着處理工作的事,洛青忙着寫論文,牧蕭菡在一邊玩着跳舞機,熹皖宛坐在沙發上看着時鋅羽彈着琴唱着歌。
時鋅羽的嗓音溫柔耐聽,像是夏天暖洋洋的陽光可以溫暖人心,又像是清爽的微風可以吹散陰霾。
大家都被吸引住了,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靜靜的聽着時鋅羽的歌聲。
“蝴蝶起舞,你也一樣。”
最後一句歌詞唱完,時鋅羽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所有人都在看他,臉立馬就紅了。
“我我我……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對對不起!”時鋅羽磕磕巴巴的說。
“沒有,就是覺得你唱的太好聽了。”洛青笑着說。
“我沒聽過這首歌呢,新歌叫什麼名字?”熹皖宛問。
“《夜裡的蝴蝶》。”時鋅羽回答,“我打算節目錄制完再發出去。”
“鋅羽哥真是個音樂天才!你的歌每首都好聽的要命,我都單曲循環!”牧蕭菡大聲誇贊着。
時鋅羽起身将吉他放在樓梯旁邊,不好意思的回應着牧蕭菡的誇贊。
“謝謝喜歡,我争取以後做的更好。”
樓上傳來開門聲,時鋅羽一擡頭就看見正在下樓的秋霁月,他散開的頭發有點淩亂,看上去剛剛忙完。
“霁月!你吃沒吃晚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