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研究那面牆的甄恭,愣住:“什麼如何?”
嘉壽嚼着面包道:“問你有沒有疑問,沒疑問就下一家了。”
鄭派正掃着嘉壽嘴邊掉下的面包屑,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忽然反應過來:“你們來找我,是因為懷疑我綁人。”
嘉壽看向鄭派,邊噴面包屑邊道:“不然哪能想起你。”
“請記住,食不言。”鄭派擦去臉上的面包渣,微笑驅逐嘉壽:“出去吃,好嗎?”
嘉壽不為所動,繼續咔吧咔吧嚼。
鄭派額角鼓起青筋,使出殺手锏:“冰箱裡還有半隻烤雞。”
嘉壽轉身就離開了。
鄭派如釋重負,他忍不住問竹覺:“他平時也這麼饑渴難耐嗎?”
竹覺看了客廳裡瘋狂吸食烤雞的嘉壽一眼,然後委婉道:“就為了那兩口吃的,他可以忍受任何物種的追求。”
“真是不理解……”
甄恭看了眼嘉壽的背影,滿臉不屑小聲哔哔:“……他居然有那麼多人追。”
竹覺糾正:“不止有人。”不限物種。
見甄恭這個反應,鄭派問:“你吃他醋了?”
甄恭微僵,然後秒變正經臉:“瞎說,我隻是質疑他的魅力,我才不會喜歡上他,邋裡邋遢目中無人舉止輕浮……”
竹覺淡淡提醒他:“上個那麼說的人,已經失戀了。”
沈醫生沒聽懂:“失戀?”
竹覺解釋:“被嘉壽吃空家底後被甩了。”
甄恭閉上了嘴。
鄭派摸下巴,開始思考:“其實我也不太理解,為什麼大家放着貌美的驕驕不要,都去喜歡那隻壯碩的饕餮。”
“可能因為隻有你口味獨特。”竹覺答的很快。
鄭派思維卡頓,嘗試重新加載:“我品味獨特?不對吧?咦?可大家确實都喜歡嘉壽?可是……”
沈醫生強行跳出世界規則敏感話題:“參觀的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等等。”甄恭喊住衆人,正色道:“如果你沒有室友的話,我想去看看隔壁的空房間。”
“你想搬來和我住?”鄭派上下打量五官硬朗身材修長的甄恭,滿臉糾結:“我可以拒絕嗎?”
甄恭:“……我有說過我要和你住嗎?”
“那你看什麼房間?”鄭派滿臉猶疑,說完,他又反應過來:“你還在懷疑我非法拘禁?”
甄恭略有些不自然:“隻是例行調查一下。”
說着,他便自顧自走向了空蕩的隔壁,竹覺看了甄恭的背影一眼,并沒有跟去,其他人也對那個房間也沒興趣。
“查吧查吧,快點查完……”鄭派看着淩亂的客廳和卧室,還有随處可見的食物殘渣,頗無奈道:“我得大掃除了。”
甄恭很快就從空房間裡就出來了,看樣子是一無所獲。
這時,嘉壽也終于吃完了烤雞。
他随意的擦了擦油滋滋的手,然後很懂禮尚往來的替鄭派說了句公道話:“這癡漢隻對驕驕感興趣,萬一哪天驕驕失蹤了,那保準和他脫不了幹系,其他的人他碰一下都嫌髒。”
沈醫生看向鄭派,眼神又多了幾分忌憚。
“這話倒也沒錯”鄭派倒是坦然,他放下掃把對嘉壽豎起大拇指:“你簡直對我了如指掌。”
嘉壽笑笑,然後轉身想去拉竹覺:“驕驕,我們該回去了吧。”
竹覺靈活避開他油亮的手,道:“不急,還有個人能問。”
原本失落的甄恭,忙湊過來問:“誰?”
竹覺掏出名單,指着某個陌生的名字:“他。”
嘉壽湊過來,疑惑:“這誰?”
“食堂打飯大叔。”
食堂?藏屍?沈醫生臉一黑胃一翻,顯然是聯想到了什麼讓人反胃的校園怪談。
嘉壽接受良好:“那正好,我們還能順路去吃頓飯。”
甄恭神情秒變複雜,看向嘉壽:“你居然還吃得下。”
“那幾個面包烤雞飲料零食能頂什麼飽?”嘉壽莫名其妙。
在打掃滿地的食物碎屑和食品包裝袋的鄭派,含淚附和:“就是,這不過是我半個月的存糧,哪裡夠他一頓吃的。”
甄恭氣結:“不是,我是這個意思嗎?”
見他們溝通存在障礙,竹覺貼心解說:“他的意思是,如果大叔的飯是用失蹤人口做的,那你還吃得下嗎?”
沈醫生捏住竹覺的嘴,臉色格外青白:“乖,别說了,我早上剛吃過食堂的叉燒包。”
又被捏成鴨子嘴的竹覺,無辜眨眼。
“人肉嗎?”
嘉壽舔了舔嘴唇,然後演技很差的驚叫:“唉喲,好可怕,一定很難吃吧。”
甄恭皺眉不語,覺得哪裡不對勁。
“腳都給我讓讓……”
掃到嘉壽腳邊的鄭派,瞧見地面上幾滴亮晶晶,崩潰尖叫:“你口水掉地上了!”
甄恭看着嘉壽嘴角的水痕,頓感驚悚。
竹覺借機迅速從沈醫生手裡抽出自己的嘴,然後笑着道:“既然想吃就走吧,再耽誤,肉就不新鮮了。”
沈醫生忽然死死捂住了嘴,僵在了原地。
“嘔——”
沈醫生還是沒憋住。
鄭派望着嘩嘩吐彩虹的沈醫生呆滞三秒,随後花容失色:“啊啊啊嗷嗷嗷嗷我的地闆嗷嗷嗷嗷嗷嗷嗷求你别吐了啊啊啊說了别吐了嗷嗷嗷嗷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