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有什麼好找的?”我無比好奇。
“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杜野崎頂着他那被揍得厲害的鼻子講解着。“但好像,斑目獅音如果找不到這個家夥的話,他回家也要被揍的。”
“是嗎。”我與龍宮寺面面相觑,感覺根本搞不懂歌舞伎町的不良暴走族到底還背負着什麼使命。然而再與龍宮寺對視的刹那,我發現了對方耳垂處的變化:“阿堅,你打耳洞了?”
“哦、那是當然。等一個月後就可以戴和大叔一樣閃耀的耳釘了。”他興沖沖回答道。
我到現在依然會羨慕一些寬容的教育方式:“真好啊,我或許再長大都不會被母親允許打耳洞呢——”
“兩位關系很好呢——不會,不會你兩才是D班的一對情侶吧!”杜野崎在一旁讀着我兩的空氣,卻不知道怎麼讀出來這種結論。“唉,要是我也能和酒井同學成為情侶就好了......”
“情、情侶?!”我和龍宮寺被這個詞皆震驚到大聲叫嚷起來,随即,龍宮寺擡手就給了渡邊那家夥的腦袋一捶。杜野被打的抱着腦袋“诶呦诶呦”着叫喚。我一邊想這個時候的氛圍可不能變成粉紅色的啊、一邊在心底暗暗害羞了幾分:“咳,不要無端說些奇怪的話。最重要的是,今天你是想讓我們把人找到還是去把那個叫斑目獅音的家夥揍一頓?”
“其實,你們二位如果能把人找出來是最好的......因為斑目家是歌舞伎町那裡收保護費的黑□道家族啊。”幾個小男生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忍不住說了實情。“我們,我們也不想這樣,跟他作對。”
“隻要他們來不了澀谷,我和阿堅是無事的。但那裡的大人可能會對你們的家人......展開報複是吧。”我垂首默默琢磨着,在心裡掂量出事态應該比我想象地更要嚴重。龍宮寺見我如此模樣,忍不住關切地問了我一句:“沒事吧,鶴?”
“阿堅。”
我仰臉沖他露出燦爛笑容。
“我們兵分兩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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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宿站分開時,龍宮寺堅對渡邊崎和椎名鶴千叮咛萬囑咐要小心謹慎。椎名鶴則樂呵呵向他表示:“放心吧阿堅。要論找人的話,我比你有經驗多了。”
這話說的有理,椎名鶴從小就時常在尋找龍宮寺堅。不過龍宮寺堅仍舊擔心在這片夜生活豐富,危險暗藏的街道上,椎名鶴會遭受什麼無端的傷害。
“那你快快解決完就來找我嘛。”她是這麼說的。
——【偶爾也想在她的眼前耍一把帥啊。】
龍宮寺堅聽到自己心底有着這樣微弱的聲音,隻不過這種微弱的聲音被自己的理智強壓下去了。他對女孩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快解決掉,女孩卻在此刻顯得有些惆怅:“但是對方是初中生,你可以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龍宮寺堅扭響了自己的指骨,所謂的鬥志已慢慢浮現。确實,他壓抑了好久的怒氣也該找人消散消散了。如果對方隻有一個人的話,在他的估算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那麼,按照計劃行動。解決完就去渡邊家的店門口等消息。”
椎名鶴如此交代道,帶着叫渡邊的家夥去向了歌舞伎町的外圍。而龍宮寺堅則在剩餘的男生帶領下走向了歌舞伎町内部。
風流盡顯的夜生活之地在白日裡顯得十分平和,誇張而暴露的大幅海報龍宮寺堅卻對此見怪不怪。很快、所謂的暴走族,臉上帶着誇張紋身還做了發型的家夥出現了。
——“下一個挨揍的,是誰?是你們嗎?”
男生帶着特有的傲氣向龍宮寺堅走來,長款風衣襯着他不羁的臉龐,即使含笑身上也帶着凜冽的殺氣。
龍宮寺堅忽然又覺得,幸好椎名鶴沒在場。
不然,拿出全部實力來的自己會吓到女孩吧。
“真高興呐。”龍宮寺堅忍不住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樣的話。“是你的話,我就可以使出全力了。”
養父從來不會訓斥他打架,倒不如說,知道他決定成為不良後,依然是一種相當寬容的姿态讓他鍛煉自己。而椎名鶴,從以前教給龍宮寺堅的則是克制的愛,溫和的善意,以及節制力量,遵循習慣。
在那個人的面前,可以展示真實的自我,又無數次怯于展示的真實的自我。因為在乎,所以害怕被放棄。而如今,無拘無束的力量又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回憶總是很短暫,龍宮寺堅挽起衣袖,三步并作兩步直沖向前,他攥緊了自己拳頭,感覺全身力量都彙聚在了拳心時猛烈并直率地向對方胸部一拳打出——
正中準心!
名為斑目獅音的家夥因為輕敵徹徹底底接下來了這一擊,他連連後退好幾步。根本沒想過,這個打着耳洞的金發小子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近乎一拳能讓他的五髒六腑亂震。斑目獅音咳嗽了起來,他剛想再用自己的手把這個小孩捶個鮮血直流時,那個男孩穿着長靴的腿就已經掃在了他的臉上。
狠棘的眼神,絕對的力量。毫無畏懼的招數。踹得斑目獅音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嚣張的臭矮子,你是哪裡來的?”
斑目獅音盡可能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問出了這句話。
“東京四小,Draken參上!”
接下來等待斑目獅音的,便是宛若迅猛之龍般的手刀與惡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