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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難以窺見雪花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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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真一郎最後交出實話時,我知道了對方并非和真一郎同血脈所出的孩子。這個秘密維持着伊佐那的自尊同時也讓他将“佐野萬次郎”視為假想敵。這個孩子強烈忽視了妹妹艾瑪被送入佐野家後自己被送入福利院的邏輯缺陷。他已将知曉自己與佐野真一郎是兄弟這件事當做某種活下去的理由也說不定。

“他?我們之間的關系隻是互利,你想多了。”他的臉色一變沉聲答道。

我毫無猶豫将自己内心想法循循善誘說出:“将‘王’這個職位确定的很清楚的是你,将‘他們’規劃的很清楚也是你。我提起仆人你很快隻确定了一個人。我想這個人必然是你所視的特殊之人就像……”

“啪。”

那是紙杯摔打在牆壁上的聲音。我昂頭望向罪魁禍首,伊佐那的眼睛雖是笑着彎下來卻構成了一條無法忽視的弧線。他的喉結動了動随後出了聲:“你問得有些得寸進尺了,椎名鶴。”

“……怎麼。很厭煩我這種傾聽你的話語從中找到破綻的路人角色嘛。”事到如此我反而放棄了退縮,這愚蠢的挑釁和威脅亦如斑目獅音的厲聲呵斥般,讓我忽然喪失了某種怯懦,對此反而有着冷笑的欲望。我索性托着腮直勾勾盯着他看過去,也不管對方是否适應我的眼神。“我倒覺得這是一種默契啊,從你的話裡聽出點什麼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黑川伊佐那?”

石蒼晴則起身主動将紙杯丢進垃圾桶,用相當溫和的聲線緩和着我二人中的氣氛:“想要做‘王’也要有應當的覺悟不是嗎,所以你學會了什麼?”

“……”

黑川伊佐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繼而灰蒙蒙的眼神挪向了窗外的天空。雪依然在下,天空尚晴,沒有嚴重污染導緻的陰霾。眼前的世界維持着白茫茫一片。自然的白如同能遮蓋所有夜晚的黑。

“我會懲戒他們。”

幾乎本能有個預感從我心頭跳出,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了他。可接着他的話語打消了我的疑心,因為主人公或許并非我今天所見的那個人:“怎麼會有抛棄母親的孩子呢?老師,您難道不覺得嗎?”

“……所以你認為這是種正義。類似于懲戒霸淩者的性質相仿。”

“噢,實話講這跟正義沒有太大關系。”

黑川伊佐那的維持着僵硬的思考狀态,片刻,他靠在柔軟至極的懶人沙發上嘟囔着。

“瞧不起他。這隻是自然而然的瞧不起……隻有被母親放棄的孩子,怎麼還會有放棄母親的家夥呢?”

“那位同學每天都受到他母親的身體虐待,還有語言虐待,甚至在飲食上也受到了限制。每天隻能吃一頓飯。就算在了解這樣的情況下,你依然覺得他的行為是絕對錯誤的嗎?”

“是啊——”黑川伊佐那的眼睛忽然因暴怒或是焦躁而漲得通紅充滿血絲。他那本來平靜甚至是冷淡到低沉的聲音忽然擡了個八度。“那種事情誰不知道?!那種、那種沖動對根本沒有獲得母親愛的孩子來說……!”

說到這裡,他忽然哽住。再也發不出任何音來。我與石蒼晴見狀兩兩對視,心底大約也為這種現象有了各自的看法。晴是老師,與我所視的視角不同。我隻是大抵終于了解到這個少年所背負的沖動與惡終究産生自他那四分五裂的家庭。他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更多是種生活的規矩而已,并非自然而然所生的歡喜。

他在毆打虐待的,是否是心底或是另一個世界裡的自己?

石蒼晴合上記事本,忽然将話題自然而然地轉移:“有沒有考慮在少年院學一些除了打架以外的技能?”

“什麼……?”

黑川伊佐那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速度襲擊到措手不及,他的茫然突破了自己對自己緊緊包裹的外殼,石倉晴則繼續笑語:“不是很正常嘛,在少年院裡還可以進行秘書資格證的考核,但是你的年齡還不夠啊。如果你想要的話還能學習考漢語級别證,不過我覺得你,不是很喜歡音樂嗎?”

确實如此,他的身子總是時不時下意識偏向正在播放純音樂的收音機。石蒼晴提醒我才反應過來這件事背後的原因。或許這間屋子裡真正能讓他放松的反而是音樂……而不是我們的談話。

“如果你喜歡音樂的話,就試試來學樂器吧,黑川。别看我這樣,我暫且還會唱歌哦,如果你彈的很好的話,你就來成為我的伴奏吧。”

“……”黑川伊佐那沉默地望向我,我攤開手一臉無辜。“不是說了嗎,我兩有這樣的默契很不容易的。你不說普通人能聽懂的話,我不喜歡聽普通人愛聽的話。”

“我說……允許你叫我小黑。”

“啊?”今日第二次癡呆再次浮現在我的臉龐,被對方突兀的提議震懾到本人徹底喪失了表情管理。“這個時候不應該問我會唱什麼歌好去學習樂器,這樣才會讓合奏變得更動聽嗎?”

“倒也不用你的多疑和操心。”黑川伊佐那對此倒是毫不在乎。“如果我說讓他們成立個合唱團也不是不行。”

“……所以你在新年年會的時候完全沒有表演節目?”聞言,我對此大呼小叫。“如果正常去學校應該對這種組織活動完全有社團方面的經驗吧!”

“所以呢?”

“别這樣反問我啊!”我佯裝嗔怒地叉起腰反駁他。“要我說這個時候應該迅速請求晴老師來當你們的‘社團’老師吧?”

亦如絕望高嶺上所盛開滴着血的玫瑰,我想,如果不加以控制,男孩已經會刺傷别人的同時刺傷自己。玫瑰雖然象征着某種勇敢或熱切的情愫,繼而衰敗時也依然轟轟烈烈。

“是這樣嗎——”

石蒼晴面不改色:“是啊。實在不行想履行暴力的時候就去砸琴吧,砸完後就會發現暴力也是需要毀壞付費的。至少需要付修理費呢。”

黑川伊佐那的面容染上了無辜的神情。接着,用他那張不常出現表情卻在此時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的的臉望向石蒼晴。

“那麼,拜托您了。”

至此,他終究是好好用了敬語。因而我莫名陷入了安心的境地。這家夥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這家夥還有在想着改變……想着嘗試。想要從絕望嶺上跌進希望的海洋。

如此,就理應接到回應。

“如果你有好好練琴,未來我會來聽你的演奏。”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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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出少年院的大門時,門口站着的則是多日不見熟悉的少年。少年将手放在唇邊哈着熱氣。白茫茫的氣息圍着他的側臉仿佛能倒出一片虛影。

“阿堅?你怎麼來了!”

出乎意料的事使我欣喜若狂,我想不通他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他望向我似乎是放松般的松懈了肩膀,咳了兩聲後昂着臉:“我給你家裡打電話了。”

“啊,所以……”想起母親今日有假。我摸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氣。“母親說了什麼?”

“說你來看上回把你肩膀整脫臼的那個混蛋。等他出來,我得讓他也嘗嘗被卸掉的滋味。”龍宮寺堅咬牙切齒的記仇模樣惹得我感到十分好笑。我知道對方是在袒護自己,但為了避免他對Mucho本來救人的印象産生扭曲,便從未告訴他那場對戰是與武藤泰宏的較量。我心安理得得靠近他,将他脖頸上的圍巾系的更緊了些。

“沒關系了,阿堅,因為你來接我所以勇氣和力量都回到我身上了——!”

“呼……你是笨蛋吧。走了。浪費新年假期的時間太久了。你不是期末一直嚷着想吃道頓堀美食街的燒串嗎?”龍宮寺堅似是害羞了般低下頭,搓着他那凍得通紅的手。我對此心生歉意,畢竟事出突然,我竟忘了與他的約定還麻煩他到這種地方來找自己。

“冬天,一定得吃關東煮的熱蘿蔔呢。阿堅請客哦。”

這麼開口着的同時,我牽起他的一隻手将他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裡,溫暖着他冰涼的體溫。龍宮寺堅先是一僵,随後将頭扭向一旁,臉頰處的绯紅不知是凍傷還是他的表情出賣了他心底的想法:“鶴,誰教你讓别人請客這麼理直氣壯的?”

“嘛——畢竟某人是雪天出門不戴手套就沖來的笨蛋嘛。騙對方請客也不是什麼難事。等下我會走另外一邊的,阿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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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院夜晚的七點到八點是觀看電視節目的時間。飯後,大家都坐在一起。黑川伊佐那極其自然地選擇了與武藤泰宏臨近的座位。

電視節目是由大家投票決定,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新年時反而都很樂意看NTV的超級變變變的特别節目。就如同每年新年前觀看紅白歌會是某種傳統一樣,電視機上播放着各類參與者的奇思妙想。大家讨論的聲音也此起彼伏。

“你沒有告訴她啊,Mucho.那個女人帶着她來不就是想查清你究竟是被誰毆打的事實嗎?”

黑川伊佐那的聲音在武藤泰宏耳旁顯得異常清晰。武藤泰宏偏着那張被對方打傷的臉,側目望向發言人。

“我是真心認可你的力量,伊佐那。所以肯定和她沒關系。”

“不是很厲害嗎?能讓她用助理身份直接進到少年院裡來。這樣的人如果不表示足夠的忠誠我是不會放心的……你和斑目那種笨拙的野狗不一樣。Mucho.我教訓他對椎名氏的不敬無非是因為某些私人的原因。但對你而言,她,就是我的利用價值。”

武藤泰宏深邃的目光映射在伊佐那的瞳孔中,二人的對視在此刻竟像一種互相的試探摸索。半晌,在主持人興奮播報參賽者的成績時,武藤泰宏開口了。

“不必那麼麻煩。我懂這個道理。我認可你是我的王。黑川伊佐那。無論讓我做什麼,盡情下命令吧。為了向你證明我的忠誠什麼都可以做到——對于你的襲擊,我不會還手。”

“沒有必要。”黑川伊佐那沉吟片刻,眉眼舒展語調盡是輕快。“我隻是在想,我将引領的時代,人數,是該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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