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東卍]夏日盡頭的你我(東京複仇者丨重生之道) > 第63章 活力滿滿的東京從不安逸

第63章 活力滿滿的東京從不安逸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我跟石倉晴老師的再次見面已是入了深冬,那時S62的少年們已經全部離開了少年院。我本就結束了我的輔助工作。雖已有足夠的借口脫離這片地方,卻總因為黑川伊佐那的離開而變得對未曾捉摸的世界有了探索的念頭。

這是愚蠢而不自知的事情。就好像每一個靠近危險的獵物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狩獵過程一樣。可我這時偏覺得自己是不同的——盡管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如此莫名其妙的自信。

“有些孩子,他并非感受不到喜怒哀樂。就像有些不懂事的大人一樣。他們并非徹底放棄了自己的情感所有權。是生活折磨使他們忘記自己的痛苦,并将痛苦不值一提化,甚至歌頌痛苦,将痛苦當做成長中最好的課程。所以他們對痛苦的感知力才會退化乃至逐漸變淺。”

“可是老師,就算是我也害怕被傷害和疼痛呀。”我想來想去隻能憋出這一句話。情感的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就好像人本身就是想要最好的結局。

“鶴即便害怕被傷害——也學習了柔道不是嗎?害怕和行動本身就是兩個不矛盾的事。隻不過是取決于你自己是否會去行動。”

石倉晴的提問使我恍然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講的有道理,我根本沒法反駁。想起師父在最初教導自己受身技時便是無數次将自己後仰,倒在硬邦邦的墊子上,無數次的摔打最終使我們練就即便自己仰倒在地上也無妨的情況。

人類似乎是被神明狡猾地分作不同又相似的存在。我想。世界上肯定有并不害怕不被理解但依然堅守自己的道路的家夥。

“說起來,我在做這個的原因還是因為的外甥呢。”

“外甥?”我十分好奇。“石倉老師的外甥是什麼樣的人?”

“與其說外甥是什麼樣的人……不如說我的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我和自己的姐姐其實也并不能真正相處好關系。這是事實,我并不羞恥向你承認。姐姐她是……利己的,懂得權衡所有利弊且理智的,跟我在學習方面從專業就八竿子打不着的,是聰明過頭後便會本能用最聰明的眼光觀察所有人的……但是卻也是深在其中永遠不知所以然的。”

“是嗎。”介于我并不清楚這份哀怨裡究竟有幾分真實的誇贊,隻好做出傾聽者的姿态更貼近了石倉晴一些。石倉晴看着我的樣子,淺笑着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頂。她的笑帶着真誠和一絲疲倦。讓我難以開口回應她任何的情緒。

“所以,我至少希望自己的外甥能稍微過的幸福一點。但是她的掌控欲太強了……就好比穿什麼衣服吃什麼飯,都得由她親自來給自己的兒子規定比較好。那孩子再長大些肯定有逆反期,到時候反應過來時,他肯定會想要徹頭徹尾極端的改變。從一個極端到達另一個極端,這永遠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才來到這裡兼職工作。或許有一天,我那笨拙的小外甥也想學會怎麼表達自己。”

“原來如此……那老師的外甥叫什麼呀?”

“他啊,叫鐵太,比你還要小一歲呢。他也住在澀谷,成績一直保持全年級第一。聰明到出了名。或許有一天,你們會見面吧。”

“鐵太……真是熟悉的名字。”印象中,稀咲鐵太那帶着後框眼鏡的樣子躍入腦海。但怎麼看怎麼不覺得他與石倉晴老師所說的形象十分搭邊。我将心事按下,沖石倉晴許下誓約。

“如果真變成這樣的話,我會幫晴老師一起付起教導的責任!您給予了我勇氣,同等的,我也該如此給予他人正面面對自己恐懼的力量。這才能讓人與人之間達成連接和傳遞的關系吧。”

==

半間凜木去世的時候身體幾乎瘦脫了相。

半間修二非常冷靜地看着這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本來覺得自己不會悲傷,木然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将一切都處理好作為唯一親屬帶着遺體前往火葬場。但是他在面對火爐的刹那感受到了極大的不真實感。他心裡的怨恨忽然空了大半,得到的竟然是難以言喻的僥幸。

他想起鸢尾花,想起椎名鶴。那個少女本是奪走他生活的一份子,卻最終成為了拯救他人生的一部分。如果罪惡會繼承的話,半間凜木作為父親的一部分會在半間修二的血液裡永存,他總會将這份罪惡背負下去。但椎名鶴不同。椎名鶴這個名字在他心中像是一種惹人心神不定的禁忌、弱點,還有難以言喻的欣喜。

欣喜是内心荒蕪的家夥們最大的瘾,生活中可遇不可求的奢望與幹脆不去觸碰的禁忌。半間修二想起自己與對方分别時近乎惹哭了她,在将父親的骨灰放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中,自己内心中竟然殘存着想要繼續活下去接觸欣喜的僥幸。

真是丢臉。

他并不需要成為什麼樣令人驕傲的人,因為未來并不會有什麼存在會為他感到驕傲。隻是他忽然不想做不珍惜當下的人了。他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哭泣過,但至少那個女孩不應該為這樣的自己來哭泣。半間修二就是這麼看着一個個孤零零的鐵盒忽然開竅的。

脫離這個愚蠢的地方也無妨——他已經長大,忍辱負重地存了一筆錢,可以獨居在這個日本的任何一個角落。再去做一些自己早就熟悉的事。在黑暗裡套取活路是他的本事。如果能夠稍稍袒護住那個女孩的光芒,半間修二會得到足以讓自己确切的價值感。

誰都可以抛棄他。

隻不過,他還是個不想被抛棄的家夥吧。

“我要退組。”

他終究将這句話面對斑目獅音相當坦率地說了出來。而年幼的、即将獲得新的稱号的極道少爺,頂着那頭剛從少年院理得整整齊齊的寸頭,嚣張地笑了起來:

“滾吧,喪家犬。這裡不需要你,我更不需要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半間修二。”

半間修二早就對普通的诋毀有了足夠的抵抗力。他聽人說過,斑目獅音打少年院放出來很快就謀得了新的挑戰,對方即将受到相當有派頭的“接風洗塵”。用足夠的背景和一丢丢的實力,接下名為“黑龍”第十代暴走族老大的職位。他本身就不屑于群居,更不屑于那個隻會做蠢貨的少爺。

他甯可去用自己的手沾更多的血。也懶得做一條鹹魚受人施舍。以前的恩怨債務由半間凜木的死變得一刀兩斷,自己或許應該找到新的栖身之所……

“幫幫我。”

在半間修二正打算離開前,有個滿頭是血臉上帶着傷痕的狼狽男人突然從巷道中沖出。那個男人像一隻餓狼忽然抓緊了半間修二的手腕,使他本能地吓得倒退幾步。

“去找明司春千夜。去找明司家!讓他們拿信用卡過來!隻要交了錢我就能回去!”

“…………别碰我。瘋子。”

厭惡極了賭徒的半間修二猛地掙脫了對方,斑目組的小弟們湧了上來,沖修二這個熟面孔點了點頭,随即架走了那個陷入狂躁的男人。男人繼續瘋狂叫嚷,話語中颠三倒四。

“我說了我隻知道那個老闆其實是個記者!那個人住在哪裡我完全不知道!放開我!放開!你們說過隻要拿錢就可以讓我走的!”

讓半間修二多了個心眼的話語使他心緒微微一動。或許這種問題,他能夠找尋的參考人隻有一位……

比想象中更容易找到的台階,比勸人回頭更容易找到訣竅。他從不想惹麻煩上身,但這個麻煩或許可以圓滿他小小的私心。那麼他就會去做。哪怕這本不是半間修二的風格,可順道幫助一個瘋子也沒什麼不行。畢竟那個姑娘,總會因為幫助别人而停下腳步。

愚笨的少女,總會涉及她本不該涉及的苦惱。正因如此,才會惹人憐愛。

=

明司武臣意外失蹤了三天這件事我還是從佐野真一郎那裡聽說的。事實上我也幫不上多少忙,對方一個電話打到我手機上更多是為了詢問自己有沒有聽過對方的蹤迹,那聲音藏着可聞的焦急:“小鶴啊,你有沒有見過武臣那個笨蛋?”

“沒有。我有段時間沒碰到過他了,怎麼了嗎。”

我心中一驚,自然免不了為對方揪心。與武臣最後一面相見的場所并不是什麼值得說出口的地方,而最重要的是,我難以将一切最大化進行無端的惡意推測。他是黑龍的軍師,想必軍師本不應該做出什麼蠢事。可我想來想去,又覺得比起軍師,他更像不完美的人。正是佐野真一郎的存在教導了我這點,“如果想要成為完美的家夥就應該先接受自身的不完美。”

“有聯系春千夜嗎?”

“有。但是武臣似乎從來沒有跟家裡的弟妹說過他的去向,話也沒錯,畢竟身為兄弟的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來着。”

真一郎在電話那頭苦笑連連。我在短暫的數秒鐘腦海裡浮現多個想法,最終抛給他的回答隻能是:“我會注意消息的。”

“噢。謝啦小鶴。我可真是病急亂投醫。總之,你也注意安全。”

“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有幫忙的責任。”

電話挂斷後我本打算抽周末空閑親自去找明司家的小妹問個仔細,可再想千壽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我又覺得這事要解決困難程度得翻倍。上回見千壽時她仰着小臉問我的話題是“打拳難學嗎”,我瞅了眼在她旁邊搖了搖頭的春千夜,笑着為她解答這個需要多加考慮的問題。

“當你有非要保護的對象時,一切都不難學。”

有意思的則是接下來的這通電話。

“喂,請問是鶴小姐嗎?”

“是……?”

“是這樣,我是值班崗亭的警察。你的弟弟羽宮一虎和半間修二在街上打架被便利店店長報警處理了,我問了下他兩的管轄人,他兩提交的電話是你的電話。說是家裡人都在上班你是他們的暫時監護人……?”

“…………”我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去交番報案這種事我做得多了,被呼喚去交番領人是第一次。

“喂?還在聽嗎?”

“啊,在的。實在不好意思給巡邏先生您添麻煩了……請告訴我您在的街道位置我立刻去領人。”

“雖然本來想訓誡後直接放人,但這兩個孩子說是認識還互相打的鼻青臉腫,果然更需要監護人在場再度進行教育。所以你就按照這個地址來吧。”

“是……麻煩了。”

我連忙挑選自己衣櫃裡最成熟的服飾,由于并沒有學過化妝以至于一舉一動神情間總顯得有些稚嫩。龍宮寺堅今天去了學校為了校級籃球賽和社團的後輩們一起訓練準備。我隻好自己緊急拜訪龍宮寺堅老家,讓風俗店内休息着的姐姐們為我畫了淡妝。花姐撞到我時調侃了起來:“怎麼,化上妝是為了去接阿堅嗎。”

“不……其實是去派出所領人來着。”這事說來确實慚愧,我面無表情揉了揉自己由于心虛緊張而反酸的胃。“莫名其妙就成了擔保人還是監督人的角色讓我覺得……有些壓力。”

“噢?是朋友嗎?小鶴竟然有會坐在交番吃茶的朋友啊。”花姐聞言甜甜地笑了起來。“但這個年紀就成為了可靠的人,很不容易啊。”

“诶?怎麼會這麼說?”

“如果你不可靠的話就不會成為他們就算連家長都不聯系,但卻聯系你的人了吧。”

“可是……其中一個是父母都不在身旁,一個是隻有母親在家的樣子。我倒覺他們是因為怕别人唠叨但……”

啊,原來如此。我在心中隐約泛起愉悅的漣漪。我本以為自己的反應是不願面對警察和成年人的壓力,原來更多的是一種關切所導緻的揪心。我既想嘲笑他們在我不在時又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動起手來。可最終這謎一樣的緊張感和憤懑情緒來源于對他們不曾仔細聽我說教,犯了錯後才讓我知道的心痛。即便這并非是我的錯。可我偏想讓他們走上更好的路。

“正是因為這樣,鶴才一邊充當家長姐姐的角色,一邊成為他們的朋友吧。要我說,叛逆期的小男生很會犟嘴的,願意聽你說教已然是對你極大的尊重。女孩的自愛就如小鶴你所做一樣,隻有提升自己的同時不忘記善待他人,才會受到這個年紀的男孩尊重與喜歡。”

花姐為我畫着眉毛,回憶起石倉晴的話語,我終于在這一刻理解了她的惆怅與決心。

“一個人隻顧往前,是沒辦法走到最後的啊。”

化妝完成後花姐她們幫我攔了一輛出租車。事實上,本來大家都不舍得在日常生活裡坐的士。但花姐說,成熟的人在遇到緊急的事時應該不緊不慢,至少表現出應有的從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都在澀谷區離得不遠,這筆錢她們還是能幫我出得起。

“一般的警察絕不會懷疑日常出行願意花錢坐出租的女孩沒有經濟基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