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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暗流如潮淹沒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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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聯絡上面的人了嗎?”我揉了揉千冬的發頂松開他,闆正臉用嚴肅口吻處理正事。“現場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有請鑒識課的必要嗎?”

“搜查一課的聯絡人等下就會到……等等,你怎麼會清楚這些流程?”對方下意識承認了這件事的“嚴肅性”,卻又對我的身份感到疑惑。可當我聽到需要“搜查一課”出面時,我瞬間就明白了這已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而被認定了是“強行犯案件”。

“我是搜查一課課長椎名弘輝的女兒、椎名鶴。請直視我的眼睛,我有義務和能力了解真相。”

“……等下搜查一課的同事就會來幫助他們。你非想要知道情況的話,就過來向我證明你身份的真實性。”小個子警察喉結滾動,他向他的同事以眼神示意後安撫松野太太和千冬先在急救大廳歇着。随後将我捎到了偏僻的角落,我則向父親打電話說明了這起事件背後與我的聯系。

“他是我朋友的父親。我不能忍心就這麼傻站着看他們哭泣。”

父親在電話對面失語了幾秒鐘,随後聽筒傳來淺而深沉的歎息:“我明白了。但隻要你現在知道就好,等下我們會派側寫師去了解情況。說不定你的發現也能給松野記者的事件提供破解點。”

——松野清張,七分鐘前陷入腦死亡。全腦功能不可逆轉的喪失,已無救治的可能性。家屬已簽訂知情書。

據說松野清張被發現時是全身有着惡意反複碾壓的痕迹、且車禍并沒有第一時間真正殺死他,而是在受到車禍襲擊後,他被嫌疑人轉移了第一案發現場。父親他們正在從報案地、也是第二案發現場,由監控及現場情況向回延展調查,試圖找到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以及為何有人對松野清張下此毒手的原因。

“究竟是蓄意還是臨時起意,介于受害人的職業特殊性,我們都需要經過更細緻的調查才行。你朋友的父親……經背景調查是一位非常正直勇敢的記者。放心吧,我們的工作本就是為了為受害者家屬還原真相,揭露案件的全過程并将犯罪者逮捕歸案。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是啊。

從童年時就已耳濡目染,自成長獨立的少年時,我更能清楚理解“正義”的份量。我覺得自己攥緊電話的手心越來越燙,越來越緊。雖然我想不通為什麼偏是正直者受傷、但想起清張叔叔的笑顔,我明白或許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懷揣的覺悟。

“那麼,就辛苦父親和各位了。我會做好後勤工作的。”

“嗯,情況安穩後記得早回家哦。”

父親不可避免提到了“蓄意”的可能性,相信不久他們就會比我更清楚清張叔叔原本在調查什麼涉及危險的事情。我想起最後一次見他,是在面包店裡。與我不算熟悉的一虎被他看透了過去,慌慌張張逃跑出去。那時他說……

高利貸!對了!是歌舞伎町周邊的高利貸!一拍腦門我對自己的記憶力感到又憂又喜。喜的是我或許真的記起了突破點,憂則憂即便記起我似乎也無能為力。可隻要回身看去,千冬和松野太太垂淚的表情就在腦海裡刻下難以磨滅的痕迹。與初遇乾青宗時不同、那時我沒有認識這麼多同伴,更沒有任何能力和火災搶人——如果隻是挖掘真相的話……

我也許能助他們每個人一臂之力。

父親搜查一課的同事在電話挂斷沒多久就來到了醫院,我明白專業對家屬的重要性,所以揭開事件面紗的人不應該是我。繼而我悄然退去,再度與醫院外的龍宮寺堅會和。少年站在路燈的側影裡,他的眼神隻是平視着仰望天空。我蹑手蹑腳靠近對方,剛想吓唬他一下,龍宮寺堅卻側過臉來沖我挑眉道:“事處理完了?”

“算是吧。”未能完成惡作劇讓我略顯失望地撇了撇嘴,他見我興緻不高,大概也是理解了我所面臨了困境。龍宮寺堅騎上機車,相當自然向我伸出了他的手。“請吧,鶴小姐。”

我因他的騎士禮而感到寬心不少,臉上自然而然挂起輕笑。龍宮寺堅為我戴上了頭盔,繼而不緊不慢問道:“說說看。”

我那翻江倒海蠢蠢欲動的計謀與心思,在龍宮寺堅的話語中悄然融化。我毫不猶豫地想将所有擔憂都傾訴與他,在他的身上找尋可以依靠的安全感。我将目前的情況一股腦都告訴了他,連可能會觸及的危險也全盤交代了個清楚。龍宮寺堅先是一言不發地駕駛着摩托,在聽完我絮絮叨叨的講解後沉着總結。

“我沒有見過誰能勸阻你不去做你想做的事。”

“這樣說顯得我相當叛逆乖張啊,阿堅。”

“我不認為我是什麼乖學生,跟暴走族當朋友的話,就是這樣的你才剛剛好。”龍宮寺堅深深吸了口粗氣。“想要探究真相的話,叫上我。無論怎樣,我都會保護你一路無憂。”

“就算是……一起跳入黑暗的陷阱也沒關系嗎?”我深感遲疑。

“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

“知道什麼?”

“在認識的這些年中,我一直試圖用行動證明着,證明着自己已經将這條命全權交給你了。鶴。”

言語并不真切,卻字字鑽着我的胸膛。原來,突然得到心儀之人的直率告白就是這種感覺。我覺得自己的臉頰肯定燒得滾燙,即便我與他所談論的并非兒女情長。

就這樣,三日後。松野千冬邀請我去參加了松野清張的葬禮現場。擔任現場主持人的恰好是魯德牧師。即便如此,我也沒有選擇唐突打擾。我站在樹蔭與人群的角落裡默默注視着儀式從頭到尾,以緻最終觀看着那漆黑色的棺椁沒入土坑時,對死亡的真實與恐懼感才在瞬間爆發。從腳尖到頭皮傳來仿佛如雨後泥土般的冰冷。在我想去找個地方平穩呼吸時,許久未聽過的熟悉嗓音從我的額頭上傳來。

“你怎麼在這裡?”

“大壽?”

我昂起頭,才發現背後站着的人竟然是柴家大哥柴大壽。其實在發現主持人是魯德牧師時我就有想過他有沒有可能會在墓園的某處現身,但據我所知,柴氏與松野氏從無牽連。即便柴大壽是個虔誠的教徒,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與必須出現在牧師身邊。

他長得更高了,身形也愈加寬闊。我本對自己的身高很有自信,他卻已然徹底進入了成長期,長得比上回相見時更高更壯實。由鎖骨到臂膀的肌肉連作了一條若隐若現的線,很容易看出他是個熱衷“鍛煉體魄”的青年。……一看就沒有放棄過用拳頭說話。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我想反問他,柴大壽卻顯得異常平靜:“忌日掃墓,我妹跟我弟先去停車場了,我看這邊有個穿黑衣的身影像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被我看準了。”

“忌日?啊……抱歉。”

“沒什麼,我們媽死得早。好消息,目前還沒有後娘。壞消息,那兩個小的應該對母親的記憶比較模糊就是了。”

柴大壽将死亡這個字眼以一種相當冷靜的口吻講了出來,随後他的手擡起又放下,猶猶豫豫間忽然将那寬厚的手掌落在我的頭頂上。他的骨骼僵硬,舉手投足的動作間充滿着不自然,緊接着講出的句子也變得幹巴巴:“所以,你,沒事吧……?”

我約是猜到對方誤解了這場葬禮是關于我的親人,心中難免有些無奈想要指出我作為參加者怎麼會站在最末端。可非要将有無血緣分個明白又能怎樣呢?死亡的氣息總是籠罩着來訪墓園的每一個人。我自然也會被這樣的感傷侵襲。但柴大壽别扭的安慰從他手心中的溫度傳了過來,那股感傷又被淡化,活着的知覺再次提醒着我應該行所行之事——

“我沒事。大壽,希望你也一樣。”

我點着頭沖他示意,他眼中的情緒似乎染上了少許欣慰:“你一直都比不成器的八戒強很多,他們那時隻會哭喪着臉讓人擔心。”

“我隻是……更早領悟了自己該做什麼?”我偏着腦袋思考道,随後回以淺淡的微笑。“有關這份覺悟,也多虧有你的出現與幫助。”

“你變了不少。”

“怎麼說?”

“無論是攻擊的氣場還是防禦的氣場都更沉穩了、哈,真是有趣。你在這些日子經曆了什麼?我可真想好好了解下。”柴大壽再度用着強勢的口吻同我發問,末了,他猛地想到了什麼:“你馬上要讀國中了?”

“沒錯,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隻是好奇你的目标學校是什麼?”

“青玉學院吧。”我如實答道。“青玉作為私立在澀谷的綜合評分最高,如果不努力沖一次入學肯定會有遺憾。”

“是嗎。”柴大壽本算冷淡的臉龐忽而染上了得逞般的笑容。“那就我就靜候佳音了,未來的學妹。”

“嗯。诶?诶?!?你……”我本能回應一聲,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話中深意。我顫顫巍巍指着他剛想再補充些什麼,柴大壽卻隻給我留下了個潇灑的背影,邁着大步揚長而去了。

“怪不得前面一直沒見人影,原來是在備考啊……!”柴大壽這半是挑釁的言論亦是激發了我的鬥志,無論如何,我在心中暗暗決定未來一定要兼顧“兩頭”才好。結束與柴大壽短暫的叙舊後,清張叔叔的葬禮也已經完全告以尾聲。人群逐漸散場,我則終于瞅準了機會小跑到了千冬身邊。

“得罪了!”

我沖松野太太鞠了一躬,拉住千冬的手小跑離開會場,找到個僻靜角落才停下來。千冬此刻沒有再掉一滴淚,但他那對濕漉漉的眼瞳中閃爍着疑惑與不解:“鶴姐?怎麼了?”

“有個小事我想問你。今天葬禮上有沒有人向你們詢問你父親的手稿資料去向?”我眨眨眼雙手合十。“請相信我,千冬,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清張叔叔聲譽的事。我隻想幫……”

“我知道。”千冬忽然柔聲制止了我繼續說下去。“我見過弘輝叔叔了,他是一名非常可靠的警視先生。鶴姐的身上有着叔叔的影子,幾乎一見就知道是父女了。”

“……是嗎,他說了什麼?”我第一次聽人這麼說,竟感到不知所措。千冬則顯得如一夜成長成男子漢般回握住了我的手:“放心吧,我會像鶴姐一樣努力繼承爸爸的志向。”

“我……并不是為了繼承他的志向而做什麼事。我隻是單純的想關照需要我保護的人。例如你。”

我與千冬互相對視,少頃,他臉上露出皺皺巴巴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答應媽媽不會再哭了。所以我不會因為鶴姐說這樣的話掉眼淚的。我……我……”

“沒事的,千冬,你不需要掉眼淚。因為你是會成為像你爹爹一樣,能夠拯救别人的英雄。現在——放輕松告訴我。有沒有人來問過你們關于你父親遺留下的手稿的事?”

“還,還真有……好像是川崎的會社。在今天葬禮儀式還沒開始時就來了,得知被警察全部當做證物保管後給媽媽留了張名片就走了……鶴姐想要看那張名片嗎?”千冬眨了眨眼,滿臉都是絕對沒有說謊的堅決神色。

“川崎啊……”

那時望月莞爾的地盤。幸好,整件事發展還算囊括在我所認識的“熟人”範疇内。我低眸對千冬認真交代道:“名片原件給警察,我隻要複印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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