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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生命亦如被貓玩弄打結的毛線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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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看到你回歸正常生活。”

九井一在初中校門看到我的時候十分詫異,他大抵從來沒想過我會自黑龍事件後會再度現身他的身邊。那家夥原本玩世不恭的氣焰被身上的制服遮蓋幾分,但耳垂上依然戴着耀眼的耳釘,讓人還是能推測出他與私立學校嚴苛的學習氣氛并相處的并不算多融洽。

但如今時代不同,隻因他的前輩——是讀書讀得也不錯的柴大壽。九井一那乖張偏執的性格反而顯得普通起來。柴大壽依然以絕對力量的優勢壓制着正直青春期少年們的陰暗面,任何好好先生都會有那隐藏在心底的暴虐一面,連充滿着優等生的私校也不會例外。

如大壽所言,他無暇顧及暴走族,卻依然走到哪都維持着“孩子王”的氣勢。從他口中得知可可回歸校園的消息異常容易,簡單到讓我有種錯覺,柴大壽或許早就盯上了可能會造成他平靜生活的刺頭之一。可可像個定時炸彈,隻不過對于柴大壽而言是可以掌控的威脅。很明顯就他的身闆,把可可拎起來約等于柴大壽拎什麼貓貓狗狗一樣容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在你家裝了監控攝像頭。”

——用玩笑将真相糊弄過去,卻使九井一感受到了極大的不悅。他莽足勁試圖與我争辯:“我已經脫離黑龍了。接下來那個組的死活跟我完全沒有關系。你如果想要針對斑目,沒有任何必要找我這個棄子。”

“你和阿乾最大的不同就是死讀書但不會認死理。他是老頑固一根筋,你是腦子裡因為裝了個大富翁所以看事更清楚些。或許這也是好事。但你忘了?這是我的志願學校。……至于青宗投案一事,我也全程都在關注。”

乾青宗心甘情願被黑龍當槍使,僅憑這點也讓我感到十分不快。以我了解的獅音智商,他做不出這種犯法到失格的勾當。他能當老大純粹是黑龍沒人禁用武器加上黑川氏那故作高深的引薦,否則拆了他的指虎我還真沒聽說他能把誰打趴下過。而九井一跟乾青宗在真一郎的摩托店也就當過一段時間的打雜小弟,論真用手打天下的經驗确實沒有獅音經驗豐富。所以這兩人莫名其妙就等同于被初出茅廬仗着老爹有錢有勢的獅音給利用了,從我的角度來看簡直近乎是一出喜劇。等青宗和阿一長成有把胡子的大叔,這樣的經曆足以讓我在酒會上嘲笑他們年輕時有多不懂事。

想到這裡,我默默為這兩人感到不值。這兩人從給黑川氏當手下的時候老大運就不太好,幹脆未來讓他們“跳槽”去東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等他們三十歲跟自己孩子吹牛的時候,真不知該怎麼誇大描述“被□□太子爺擺了一道還差點把自己丢進大牢裡多喝幾年茶”的神奇經曆。

青宗單純,試圖以一人之力背下所有鍋。審訊問到麻藥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他又半天吐不出個狗屁來。明眼的警察一看就能看出這孩子被什麼“盛名義氣”糊了腦子。所以最後判他在少年院裡待的時間并不算久。我去見他,他卻不肯見我,或許這才是最應該發生的。槍口對準的人和執槍的家夥就應該是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關系。可于我而言,青宗并沒有主動想成為我的敵人。于是我便向大壽詢問了有關九井一的情況,借此打算抄個近道找到有關現今黑龍的情報。

我沒将這事告訴真一郎。

曾經崇拜他的家夥一個接一個都進了少年院,仿佛是詛咒般圍繞着他周邊産生了某種微妙的裂痕。而如今萬次郎也将成為暴走族的首領之一,我卻是将一切縱容至此的“罪魁禍首”。他或許會不在意黑龍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卻不可能不追究無能為力守護身邊之人的自己。

我承認,是因為某一瞬間我似乎理解了他成為“長兄”的壓力。即便他從未提及,即便我從不問詢。維持着微妙的平衡也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因為他将過去這一切托付給我,而我如起誓般接應了下來,決意毀去他充滿光輝的“曾經”。

孑然一身并不是種錯誤,我出生便是獨生女,父母從未想過給我兄弟姐妹,但同時也沒怎麼在意過小孩的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隻是顧及作為人的根本生活便好。似乎世間常理就是這樣,物質生活是一個人的生存之本。擁有了合适的物質,便不再害怕餓着肚子的苦難。可人活着,精神上的無端磨煉總要比□□上難搞定的多。于是少男少女因為恐懼成長而變得沖動、易怒、像是見不得光般将個人處理不好的事誇張化,最後用充斥着無端暴力的手段發洩出來。

這成就了暴走族,而我隻是想聽他們究竟要說些什麼喜歡多管閑事的家夥而已。

——“阿鶴,你到底想問些什麼?”

九井一的反問将我從自己的世界中驅逐出來,我的沉默似乎造就了他極大的不安。猶如站在獨木橋上的兩個人,對方無論前進還是後退都會對自己形成一種威懾。我想了想最終卻想将一切質問壓于心中,本該從他的身上獲取什麼的想法在刹那間消泯滅,緊接換來的是從内心底溢出的釋然:“我想問,學長,入校考試難嗎?”

“哈?”

九井一從未想過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實際上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發展。但看着他那半是驚愕半顯滑稽的模樣,我隻覺一陣好笑。事實如此,他對數學的敏感力足以讓他收獲入門私校的邀請函,我與天才歸根結底的不同隻是源于所做的一切無非是自己咬着牙而已。九井一跟稀咲鐵太則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受到祝福的孩子,他們有了天賦卻不知怎麼加以利用,如此我便會替他們感到可惜。

“我可沒法像你們那樣次次拿數學滿分啊,提前向可以被稱作學長的人詢問經驗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吧。”

“我才沒有……你怎麼不去問柴家那個大塊頭。”少年不易表達自己的青澀,九井一挪開了視線又變得變扭起來,我忍着笑繼續打趣:“大壽說在數學方面不是你的對手,我總不能求他撬開教導處的門去偷題。”

“這簡單,我可以搞定,下一屆的入校題出之後我會幫你拿到。”九井一點點頭顯得莫名其妙胸有成竹,聞言我着實又氣又好笑險些向前栽倒:“不是,阿一你對我真是意外的實誠過頭了啊!?”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畢竟,我又欠你……一份人情。”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乾青宗扛了他的一部分底,我則作為證人之一選擇了無視與緘口不言。二宮他們雖然提及地下拳場涉及可可,但可可和九井一就像兩個世界的兩種代号般擁有着脫身的權利。有時連我也很擔心未成年的法律是否會太縱然未成年犯罪案件的發生,隻是當下的自己早無權标榜百分之百的“正義”。

“我讀書考試,有的時候或許隻是為了父母所灌輸的名聲罷了,在認識你們之前就養成這種習慣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到頭來,暴走族為了團隊的責任奉獻忠誠,學生這個職業所謂的責任也不過就是讀書。可人情這種事,說不清道不明,你為我我也會為你,我為他他有一日卻又會殺我。所以……我不介意讓你先欠着。”

我不再勸他想開點,反而欣然接受了他這種想法。或許,讓他停止愧疚需要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會變成可以償還的“人情”。

黑龍必除。

拜訪Mucho的時候,我沒去豪德寺找他,相對的,我是光明正大以椎名警官女兒的身份踏入武藤家正宅。管家赤西先生是老相識,盡管如此他一通電話打給父親上司的時候我的内心還是稍有發憷。泰宏跟我既是同盟又是共犯,他用自己的手段統治了世田谷,而我來此則是為了希望借助世田谷的力量穩定黑龍外圍的援助。但于長輩眼中,或許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比普通學校中的同學更深一層的友人關系,在條條框框的制裁下完全符合一種體面而又妥帖的應存在的再會,以至于他父親熱情到讓赤西先生定要留我吃晚飯。

“不不不這有點太不好意思了吧!”我連連擺手試圖在電話這頭扯着嗓子拒絕。“叔叔您太客氣了!不用這麼客氣,我隻是等泰宏君回來後說幾句話就走而已!”

“呀、小姑娘當初幫我們了一個大忙不是嗎?他哥昌宏已經去讀大學了,估計我跟我妻子今天晚上還要參加一個宴會,家裡就剩你兩也不用顧忌什麼。想吃什麼告訴赤西就行,讓他囑咐後廚準備。你直接就在客廳坐着看電視就成。”

聽起來相當爽朗的口氣從揚聲器那頭傳回來,随後也沒給我任何繼續婉拒的權利直接挂斷。我膽戰心驚跟赤西先生對視,赤西先生則亦如往常是不緊不慢的口吻:“據我所知少爺更加喜歡吃披薩。”

“……您完全沒打算放我一馬呢。”我苦笑回應道。“他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椎名小姐也不清楚?”問出這句話時赤西露出了頗為吃驚的神情,好像我該把武藤一切行程都摸個透徹似的。

“您可不要取笑我,我們之間短信都通了還不到十條。”

我沒說謊,收件箱裡半間修二的廢話騷擾都比武藤泰宏叙述正事的幾率高到很多。武藤自立據點于豪德寺這件事甚至是河田兄弟事後告知我的,就因為這樣他才能在當初的川崎事件裡火速趕到。打那以後我因忙于升學及比賽後再未跟他相見,隻有跟龍宮寺堅提到東京卍會的建立有必要借助外界的支持才可行後,我才想起我應該是最适合遊說Mucho的說客罷了。

“早上送去學園裡時還是我送,但回家來很反對我接他。不過最晚都會在九點之前回來,因為我跟少爺好好說了,回來太晚我會被老爺太太責怪而感到困擾的。少爺在這方面很遵守約定。”

“……這不是挺好嗎,因為他信任着赤西先生吧。”

和自己的小家不同,武藤泰宏的家寬敞過頭,位處于澀谷高級住宅松濤區的獨棟别院,推開門還有枯山水的景緻供人觀賞。擯棄了澀谷商業區的喧鬧繁華,隻是踏入松濤區的地域時那股政商名流的甯靜氛圍仿佛滿得能溢出來。東京都知事與前任日本首相宅邸都在此地,日本警視廳的警視總監住在這裡也不足為奇。從地鐵站一路走來武藤家正門,我連最普通騎着小車配送荞麥面的外賣小哥都沒看見一個,更别提往日裡會在街頭大肆鳴笛嚎叫着的暴走族了。這下、Mucho為了吃碗拉面都要跑去目黑料理亭的邏輯條理變得異常清晰,我現在嚴格懷疑請這位大少爺吃頓麥當勞都得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美味佳肴”。

“雖然信任着在下會讓在下很欣慰,但少爺不也很信任椎名小姐嗎。以他的性子平常是絕對不會朝别人低頭,無論是對大少爺還是老爺太太都絕不肯服軟的性格,因為遇見椎名小姐已經逐漸變得圓潤了呢。”

“真的嗎?”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有那麼大的魅力,我用手指向了自己。“……明明我連他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來着?”

“那是因為少爺的行動力不足,他太弱了的關系。和椎名小姐沒有責任。”

赤西笑盈盈補上了一句聽起來殺傷力很強的話,随後就已打算安排人去做晚飯了。要把我一個人甩在幾十平的客廳裡看碟片享受着根本不該屬于我的服務,完全就是客人反客為主的狀态,想想就會尴尬到暈厥。我連連擺手追上去:“請您聯系完我的父母告知我的來意後,再讓我去廚房參觀參觀吧!比起電視、我還是對廚房裡的高科技更感興趣,就當是料理課的研修了!”

“椎名小姐……未來一定會成為非常賢惠的妻子。”

意味深長的話語卻選擇性忽視了當年我跟“武藤少爺”靠柔道扭打到雙雙負傷的情況,我果然也隻能壓住吐槽賠笑:“太過獎了,我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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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田谷的不良們完全達不到少年院裡的水平,武藤泰宏做老大做得相當輕松。扯出自己的一支隊伍後達到了黑川伊佐那的需求,随後他便落得個在豪德寺整日閑來無事吸煙的下場。

他并不好戰,就連最初修習柔道也隻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情緒尋找借口。他發現出拳能讓自己心底的怨氣和怒意消散,他發現因為力量臣服自己的人不會再用條框約束Mucho這個存在,于是乎,他走上了揮拳的道路。

沒想到,他遇到的第一個困難便是曾解救他于衆目睽睽之下的固執少女。其實武藤泰宏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認出來了,認出椎名鶴是那個曾經向他伸出手說着“我來做你朋友吧”的小姑娘。但椎名鶴卻像将那日的事情早就忘懷了般,哪怕穿着染有茜色的紅裙到少年院來見他,卻也未曾想起這段真正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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