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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自由果然得捏自己手裡才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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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想讓你加入東卍什麼的地方去。如果你想讓斑目組滅亡,我就會幫你做到。你沒必要非要來淌這樣的渾水弄髒自己。”

果然,看起來再怎麼樣嚣張的“死神”,也有着自己的私情和他都未發現的獻身精神。我與他視線交融,最後又因聽到他這般的發言忍不住低頭發笑。半間修二,還是老樣子。比起被強迫做什麼,他其實更願意主動成為他人的“棋子”提供自己認知裡的幫助。

殺人犯的孩子、于歌舞伎町垃圾場存活下來質子,沾染過社會陰暗面後依然選擇涉及黑暗的瘋子,以及刻上罪罰依然為自己戰鬥不停的青年,這些都是半間修二的标簽。但在我的面前,他看起來隻是想得到别人的認可,吃開心果脆還會漏一桌面的笨小子。

“修二。”

“嗯?怎麼了小鶴?”

“多謝你。”

止住笑容,我擡眸沖他道謝。大戰當前,困擾着我的算計,推理,以及那些善與惡跟内心糾纏惡鬥的混亂思緒。在半間修二如此懇切又柔軟的話語中變得輕飄飄的。明明我是來請他成為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明明我是來找他試圖再次了解斑目組的隐藏内幕,揭起他往日的傷疤。

“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多時間搞什麼暴走族啦。我又不會騎車又是易淚體質,還沒有答應的事就别擔心啦,好嗎?我現在做的事就像修二你做的一樣、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所以我會繼續走下去。”

他鎏金色的瞳孔裡泛着摸不清的情緒,但很快又被笑意遮掩。

“真拿小鶴沒轍——我說,你還記得嗎?關于我同你畢業時的約定?明明應該多來見我才對。”

“啊啊,當然記得。”我沖他的腦門上彈了個響指。“我才是拿你沒轍,這樣下去總覺得修二你很容易上當受騙替别人背黑鍋什麼的。我隻是請你負責激怒斑目獅音,你剛才已經想好把斑目埋哪裡了吧?”

“别胡說。”半間修二罕見流露出心虛吹起口哨。“也不是埋哪裡,但至少我是很清楚他老家大本營藏哪裡的。找個時機一把火燒了其實也不難。”

“那可不行吧,很容易就暴露你的出手然後将所有危險都落你一個人身上。你現在能掙得這些地方的管轄區是付出自己的血汗的,我可不能因為這種事就将你的成果付之一炬。”我連忙否決了他危險的提議。“就是到時候我把地方布置好了之後,你負責來下套激怒斑目獅音,讓他掉以輕心隻帶自己的那群小弟去這個地方。這樣會很好避免斑目組的成年人插手這件事。”

“簡單。隻是我有個問題——”半間修二眨了眨眼應了下來。“為什麼是我呢,小鶴?”

“……”我再次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實不相瞞,那家夥看輕你的倒不是重點。有次見面他還在記仇我把你從他身邊搶走了。說什麼本該是他的所有物,要不是我的出現,你不會這麼早出來獨立。完全搞不懂為什麼在提起你跟我的關系時他那麼易怒是因為什麼。”

“……哈哈哈哈!是,是那種趾高氣昂的傻瓜少爺會說出來的話!”聽罷,半間修二相當爽快的大笑起來。“宰割别人成了習慣的高位者,腦子有的時候就是會意外地缺根弦。我倒沒想到,竟然還能因為這種一直被他‘惦記’着呢。”

“别說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歎了口氣,我吃掉了草莓塔尖最頂端的草莓。“雖然沒見過斑目獅音的爹,但能感覺到他耳濡目染的環境不怎麼正常。能把自己兒子都算計進去的爹,肯定沒什麼人性。”

“這麼想想……原來我竟然比他幸運。”半間修二恍然大悟,聲音裡帶着稍稍的悲涼。“不過,一切也都晚了。”

好像确實是這樣。

罪無可恕的男人,因為殺人而破壞了兩個家庭。但至始至終留給自己兒子的都是活下去的念想。玩弄着很多人享受着财富利益帶來快感的男人,卻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自己兒子一眼。

是妒忌嗎?是加恨嗎?是對自己人生的破罐破摔嗎?

或許,一切等我完成這些事之時。斑目獅音也會獲得解脫吧。

“還有件事。”想到這裡,我再度開口。“你在斑目組待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有沒有跟什麼樣的人進行勾結?”

“勾結?”

“對。”以骨節敲了敲桌面,我端正了神色。“斑目組這麼無法無天,除了一般的要賄賂當地管轄範圍的交番,肯定也有跟黑警交流。但能達到這麼無視他們的存在且還可以在水路方面給他們開通便利渠道,說明肯定有一大筆錢專門用于‘開後門’。也就是,他們絕對給從政的人遞過敲門磚。”

“雖然以我的能力确實了解不到他們的黑賬……但我還确實聽過他們宴請什麼大人物。請客的時候神神秘秘,在澀谷中心定了獨立包廂。完全不是跟道上的人見面那種大張旗鼓的陣勢。那天能去的也都是組織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允許底下的人跟着太多。因此我記憶猶新。”

“沒錯!就是這種酒席!”我興奮至極,半間修二已然完全GET到我希望他能回憶起來的場面。與需要在道上混所以有頭有臉的排場不同,跟身份敏感的人吃飯要注意的地方更多,也不可以洩露這樣會面的機密。“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一個女人。”

“诶?為什麼這麼說?”

“抱歉小鶴,她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家都叫那個人‘雲夫人’。還有就是……應該是在金融廳檢查局工作,所以才會打通這樣的關系紐帶。”半間修二頗為歉意的向我道歉,然而他說出的熟悉工作場地讓我呆滞許久。

原來如此!

最後的拼圖,如同命運之神贈予我一樣幸運地掉落在整張思維藍圖裡。在賭博區周圍布下高利貸誘騙、千冬父親調查後的枉死、港區的異國人口拐賣、六本木的麻藥流動以及最後輪到了黑龍出現在川崎從事起了非法勾當。一切的一切逃不開斑目組動用整個組織,都在埋藏着的犯罪真實。

“稍等一下。”我能察覺自己的指尖顫抖,難以遏制自己内心激動打開了随身電話,将号碼撥向了或許是我身旁唯一跟這位幕後黑手打過照面的人。

“喂,Mucho.是我。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下,你們學校當年那個送禮送到你家門口的家長委員會會長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

石倉雲。

這個名字意外地好查。

她是政界新星,在這樣還算保守的年代單槍匹馬闖進了候選議員的名單裡。同時,據說其妹妹也在警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白道方面也會禮讓她幾分。其參與競選的财力支持也頗為雄厚,實際上在六本木等地還舉辦過不少為招攬選票的演說。開辦事務所,進行集會演講拜票,花費了極多資金用流動的花車做着宣傳自己的廣告。唯獨算是有着花邊新聞的就隻是家庭關系不和睦,丈夫泡在女人鄉裡流連忘返,妻子競選用的錢财流動狀況并不明晰,有花邊小報傳她用的是夫家的家族遺産。不過最近的日子裡還專門有被拍到夫妻攜手等待孩子下學的照片,一舉攻破了夫妻不和的傳聞。

但隻有我們這樣的未成年小鬼頭們才知道,她就是稀咲鐵太之母。往日裡不喜歡他人稱呼自己兒子的姓氏,固執向外人介紹這孩子叫做“石倉鐵太”的強勢母親。但他的兒子法定意義上随了父姓,所以仍舊被冠名為“稀咲鐵太”。也正因如此,武藤泰宏對那位皮膚黝黑的學弟印象是“鐵太”,而不是“稀咲”。

——這是石倉晴告訴我的,隻需稍稍回憶對于這個名字最初的熟悉感,我想起了晴老師在少年院時罕見袒露了她對自己外甥的擔憂感。這種情況也很容易确定,隻要拜托武藤泰宏來了解背後的信息,警視廳談判組副組長的家庭信息其實隻是一張紙的事。

未婚、父母已逝,長姐尚存。家族那欄隻有石倉雲一個人名,也不算無親無故。

“鶴知道了家姐的事嗎?”

“晴老師……我沒有證據。”在電話的這頭,我閉上了眼。“您大可以将這件事看做捏造和推斷。”

“但警方總會有的。”

石倉晴的口氣淡漠卻又斷然,宛若她早就料到了當下的局面。随後她輕輕笑了起來,聽筒那頭傳出她呼氣的聲音。“鶴,我是談判組的人員,觀察着那些孩子們為什麼成型的因果,努力避免着更多小孩們前蹈覆轍。”

“但是我阻止不了我的姐姐,也拯救不了我的外甥。那孩子的家庭,始終沒法摻雜一個多餘的我。”

沉默,良久的沉默從我與她之間化開。所有的言辭和勸慰在此時都是無用的碎片,卡在了我與那個被少年院裡的孩童們信任着的老師之間,殘存的隻剩名為“石倉晴”的滿心荒蕪。

“再相信我一次吧,我會和她再談談的。”

緊接着,電話内隻剩忙音了。

○○

月末周五,相當正式的一個場合。武藤泰宏和武藤昌宏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他們的母親跟父親宣布晚餐開始。

做母親的端上了最後一盤飯菜,身為警視廳廳長的父親見狀這麼開口:“既然都回來了,那今天就早點吃吧。”

在這樣的場合下,武藤泰宏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做父親的皺起了眉頭,昌宏則在二人中間打了個圓場:“讓他先接完好了。”

“是椎名家的小丫頭?”

武藤泰宏搖了搖頭拿起電話:“是晴老師。”

用了敬語,沒有不耐煩的口氣,不會因為接個電話就躲着人。做爹的一時心情大好,拉着自己的妻子的手示意她也坐下。“得得,你快接。”

石倉晴,曾經為了擔心自己這個小兒子在少年院裡遭受了什麼暴力行為而指派給椎名鶴的“輔導老師”。主業負責犯罪現場、人質救援的談判工作,副業主攻鑽研青少年犯罪分析,也是在對方向自己提出“泰宏犯錯也有自己的緣由”後,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接受了兒子易怒的原因有一部分其實也是因為自己的因果。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勒令每個月至少有兩次在東京讀大學的昌宏,要回家吃團圓飯。

隻不過他确實沒想過這個陣仗是不是有點太過正式了……

“嗯,嗯。噢?我爹嗎?對,就在我這裡。”武藤泰宏面無表情點着頭應答道,随後擡起頭望向對方。“晴老師找您。”

“嗯,沒事,拿來吧。……你沒惹什麼麻煩吧?”做爹的總是這樣,總感覺老師打來的電話都是為了問罪,于是他執拗地補充了一句。看到武藤泰宏搖頭才算心緒穩定下來。“喂,石倉警官,有什麼事不打内線直接跟我說呀?”

“嗯?知道。…………舉報?嗯,嗯,啧。好,沒事,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警察廳的同僚們加班習慣了,如果你想要一張搜查令,這個很簡單,沒有比你本身更有存在意義的佐證。但你真的确定好了?”

“明白了。那你,作為警察及證人,将不可以再介入這件事的調查。”

挂了電話後的武藤加翼眼裡冷了冷,緩緩豎起一根手指向坐在餐桌上的他人示意道:“你們先吃,我加班處理件小事。”

父親離桌後的片刻,武藤泰宏也不動聲色站起身來:“我去趟衛生間。”

後母到對這種事并不在意:“噢,快去,待會兒菜要涼了。你回來我們就先吃吧。”

他點了點頭,踱步走向的目的地卻是父親的書房。站在門口,近乎與擦身掠過無疑般,他清楚聽見父親冷峻的口吻提到了一直以來椎名鶴與自己都在調查的名字。

“内府閣的人最好重新清查石倉雲的财産來源,我的部下委屈到電話都打到我家裡來了。就這麼簡單的要求那群廢物是耳朵聾掉了嗎!”

如此,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武藤泰宏面不改色扭頭回到了那張已經不算冰冷的餐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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