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也不是很想大晚上聽數學題。”蘇槐影打趣安慰道。
柳竹疏咽下了到嘴邊的函數圖像。
其實那個圖像挺有意思的,叫心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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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集訓的時候剛好六點,柳竹疏看了眼手機隻剩3的電量,“我到了,手機要關機了,等中午充上電再聯系。”
“好。”蘇槐影挂斷了電話。
宿舍的起床鈴同一時間打響,蘇槐影回了簡煙的生日祝福,領了紅包,這才起床洗漱。
柳竹疏下車直奔食堂,蔣紫端了兩份早餐朝她招手。
“呦,笑得開心啊。”蔣紫對這位通宵往返,還能精力滿滿迎接競賽課的同學歎為觀止。
果然附中的第一不是誰都能當的。
她用胳膊戳了下柳竹疏,“啥情況?在一起了?”
“沒。”柳竹疏想了想,“以後再說。”
啪嗒。
蔣紫夾起的小籠包掉回盤子,“你承認了?”
柳竹疏不解,“隻是以後再考慮。”
“也是。”蔣紫繼續說,“所以你熬了個通宵,坐了往返八小時的車,冒着被抓住的風險,隻是和她說了句生日快樂?”
“……是。”
蔣紫比了個大拇指。
後續的課程到了沖刺階段,沉悶幾天的氣氛終于在考試結束得以喘息,各大高校也來到了現場招生。
柳竹疏不打算走競賽的路子,但這種事情還要參與一下。
蔣紫則格外緊張地抱着簡曆,看柳竹疏不慌不忙,歎了口氣,“你要真不打算走競賽,不如現在回去備戰高考。”
“不行。”柳竹疏果斷拒絕。
蔣紫不解。
柳竹疏幽幽解釋,“沒錢,我要坐校車回學校。”
蔣紫:“……”
報告廳熱鬧異常,柳竹疏跟着蔣紫轉了一圈,便找了人少的地方坐着,接到了蘇槐影的電話。
“阿蘇?”柳竹疏沒想到蘇槐影會打電話。
電話那端卻沒有聲音,柳竹疏略帶疑惑地再次喊她,蘇槐影終于問,“我們放假了,方便視頻嗎?”
柳竹疏點了轉視頻。
熟悉的臉撞入視線,蘇槐影也開了攝像頭,“我們好像第一次打視頻?”
“是啊。”柳竹疏對屏幕上出現的蘇槐影有些新奇,毫不掩飾地打量着。
過去的她們走得很近,每天都在一起,不需要視頻。
後來的她們沒了聯系,連文字都不發。
直到現在,她們處于無法界定的關系中,卻突然有了打視頻的權力。
蘇槐影輕輕拂去屏幕的灰塵,又控制不住地按下截圖,“在幹嘛?”
“來看看招生,但我不走競賽,就不過去耽誤大家時間。”柳竹疏說。
“那你需要一個人坐很久。”蘇槐影皺眉。
“沒事,我随便轉轉很快就過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
“明早。”
還要一個晚上,蘇槐影想了想,“打遊戲嗎?”
柳竹疏登錄了那個除親密關系外,都是空白的賬号,一上線便彈來組隊邀請。
她對遊戲的一切都很陌生,蘇槐影在那邊盡可能地介紹。
這位老師仗着學生理解能力超群,不論基礎還是進階,都一口氣塞了過去。
“你可以出門就買鞋,加速趕路,出高地前可以原價賣裝備,把鞋賣了買别的,就相當于免費送移速了。”蘇槐影說。
這段話實在太長,柳竹疏等她說完立刻賣了鞋。
“六折。”柳竹疏略感遺憾道,“是因為我出高地了嗎?高地是哪?”
蘇槐影顧不上後面的問題,注意力全被六折奪去了,“六折?”
“250賣了150。”柳竹疏說。
蘇槐影深吸口氣,“打這麼多年遊戲,第一次碰到有人算這個。”
柳竹疏眨眨眼,“剛競賽完,看到什麼都想算一下。”
“挺,挺好的。”蘇槐影點點頭,又解釋起了高地。
新賬号匹配的對局很簡單,她們毫不費力地赢下遊戲,結算頁面彈出小字,親密值加三。
柳竹疏憑着記憶找到了親密關系的頁面,耳機裡蘇槐影補充着新手教程。
“竹疏,你怎麼在這?”範月無意瞟到柳竹疏的屏幕,忍不住震驚,“你在打遊戲?”
蘇槐影聽到那邊聲音,悄悄閉麥。
柳竹疏凝眉,“有事嗎?”
語氣裡的不耐煩很明顯,但範月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去招生那邊?總能談些優惠條件。”
這副默認柳竹疏沒考好的态度讓蘇槐影很不爽。
沒等柳竹疏說話,蘇槐影開了麥,“班長,把手機給她,我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