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直接和顧渙禛說我不是沈言霖?”林暮珩想到,然後他又拍拍自己的臉“我是什麼貨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幾斤幾兩!”
他挺直的腰杆又縮了回去,就當他準備繼續想方案時清奇的腦回路突然一轉
“對啊,我長什麼樣子?”
林暮珩開始尋找鏡子,找到後馬上開始對着鏡子一番打量“這人怎麼長得這麼像……”
像我!
林暮珩認為自己十年後就長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林暮珩想起書裡确實沒有對沈言霖進行過外貌描寫。
“所以我連人一起來了?還讓我老了十歲?!”他心中有一萬個帶媽髒字飄過,他現在很想給作者刷一星差評。
好在林暮珩的适應能力很強,說白了就是會靈活運用精神勝利法:“算了算了,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小小的房間沒有一點娛樂活動,林暮珩也實在是無聊于是随意拿起了桌上的報紙,上面的八卦新聞,讓林暮珩不得不感歎,營銷号無論在哪裡都強得可怕。
天色暗沉,林暮珩打了個哈欠,他什麼都适應得了,唯獨适應不了昭陵二中的高強度學習,這種“折磨”的後遺症被他帶到了這裡,好不容易不要晚自習,他洗漱完之後幾乎是倒頭就睡。
早上的生物鐘讓他早早睜開眼,因為這次不是鬧鐘,所以他有氣沒力撒,他在迷糊的情況下打開衣櫃,除了西裝之外,更多的是封建時代服裝的改良款。
林暮珩拿起西裝就往上套,一切完畢後就出了門,陽光普照大地,把一切鍍上金邊。
他按着昨天的路線踏上自己上班之路。
這是他第一次上班,萬事開頭難,更何況還是在如此情況下,他在踏進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起就深吸一口氣。
“來吧,我已經準備好接受異樣的目光了。”
果真一切都在林暮珩的意料之中,辦公室的人們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這眼神仿佛在說“這人腦子被雷劈了?”
“這隻是第一步!”
林暮珩這樣想着,以後他會使自己所代表的沈言霖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俗話說事情發展是曲折的。
林暮珩被孤立了。
他好心幫别人拿東西别人轉手拒絕,想和别人搭話别人低頭看資料,就連他故意弄出聲響都沒人理會。
林暮珩歎口氣無奈的笑笑,不過他能夠理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誰願意和一個玩忽職守的人玩?或許以前有,隻不過早就被顧渙禛命人掃蕩了,反正以前小說裡看到的那些和沈言霖一起逃班的狐朋狗友一個都不見了。
他們已經被掃蕩說明林暮珩也自己要被掃蕩了!
“沈言霖是多久被炒鱿魚的?這炮灰的事情誰記得啊,死腦子快想!”林暮珩在逼迫自己的腦子運轉,隻是效果可見一斑。
沒辦法,他再次試圖和他人搭話,這時被搭話的人轉頭看着林暮珩準備張嘴,然後立即被一位前輩請出去。
“别跟那種人說話”
于是連續幾天,林暮珩總是獨來獨往,沒人和他說話他頭一次感覺到了孤單。
林暮珩的改造之路任重道遠。
這天他站在門口,望着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之上遊走,突然餘光瞥見一位老太太再往這邊走,她腳步蹒跚,林暮珩有着尊老的美德,于是他趕忙上前将老太攙扶着。
“奶奶,您小心着。”
“謝謝你呀,小夥子。”老太笑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你知道議員辦公室在哪嗎?”
聽到“議員”二字,林暮珩眼睛放光,他激動地自我推薦道“奶奶我就是,您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
“那太好了!”老太似是抓住了希望“我是菜市的小販,那裡每天都擁擠得不行,我聽其他人說,上次是一個議員解決的,那位議員說有什麼事就找你們。”
菜市場的擁擠是資源空間沒有利用到位,充分利用每一寸空間,擁擠可以短時間消除。
林暮珩不能在短時間内制定出完美的方案,于是他先是用了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他花了時間将其排了一下,并畫出一條路供買家選購。因為商販們配合,所用的時間沒有多少。
興緻上來了,他也搶着幫老人家提東西。
“小心些”老人家們總是擔心着。
“沒事!”
“大家先這樣子排好,誰也别占誰的位置,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再有問題。”林暮珩大聲吆喝,汗水浸濕他的後背,他仍樂此不疲。
“謝謝你,沈議員!”
林暮珩聽到後心裡泛起團團煙花。
“他們剛剛叫我議員了!”
林暮珩的改造計劃實現一小步。
“沈言霖?”呼喊名字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林暮珩轉頭,而那人在看到林暮珩的臉後更加确定了。
“真是你啊!我是嚴翰偉!”
嚴翰偉?林暮珩微微皺眉。
在最近的記憶之中,嚴翰偉是想和自己說話卻被他人拉住的好人;在小說裡,他是在顧渙禛提出新思想後第一批也是最後一批擁護他的人,在就是在玉清山犧牲的人員之一。
嚴翰偉首次出場便是菜場改革的議案。
林暮珩看着他,心裡再次萌生一種文字活過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