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青哲。
“宣傳負面消息的人至今仍逍遙法外,我們應該配合調查官員,要抓住犯人更要抓住其後的保護傘。”
林暮珩以為要打持久戰的時候賀瑞良卻點到即止結束了早會,衆人紛紛散去許是林暮珩受周會摧殘太深,他竟然覺得這個安排還不錯能接受。
這時,李青哲再次從林暮珩身邊穿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青哲沒有回頭匆匆離開,走得過急而掀起的涼風吹皺林暮珩的眉頭。
“你們等着吧,沈言霖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李青哲做出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越來越嚣張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顧渙禛再怎麼保護他,隻要那人供認不諱當着沈言霖的面指出他的‘所作所為’他一時半會是洗不白的。”
整場集會下來幾乎都是李青哲在泛泛而談,他是新來的人卻在前輩聚集的地方如此說話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他好大的譜啊!當我們死光了嗎,這時他要是成了老子名字倒着寫!”一人茶杯放得震天響,裡面的茶水不堪其擾灑出了一些,不久又被木桌吸收。
“您跟他計較什麼,我認為在上頭心裡您可比那個毛頭小子衆多了。”這人不缺小兵追捧,他生氣沒多久就有來事的人上去給他按摩說些奉承的話。
“等着吧,李青哲走不遠的,我跟着上司潛伏北省時他還沒出生呢,等他一失敗我的機會就來了。”
那人将茶一飲而盡。
“增加人馬!警署是幹什麼的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顧渙禛生氣了,這讓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頗有老虎吼叫的意味,警署的上層怎麼也沒想會以這種方式面見司令,整個人臉通紅還不停地道歉。
“不能解決就…..”
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這項任務事關生死,于是他們再次加大了警力。
“為什麼連我們兩個都要上場?我可是·····”高志海有些不理解,于是不斷向陳添喜吐槽,他認為自己幹這種事真的屈尊了。
“少說話,司令讓我們做就做!”陳添喜适應能力比高志海要強。
“第一次帶警署的人有些緊張。”高志海繼續說。
“啧。”高志海又被搭檔嫌棄了,“真不知道你媳婦咋看上你的。”
一支隊伍在街上走着,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天,于是兩人帶着隊伍開始銷毀傳單,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蹲地上撿紙着實滑稽。
突然,陳添喜瞧見一個男人在前方左顧右盼然後拐進巷子裡,行蹤異常的十分明顯,于是陳添喜他提醒了身旁的高志海,兩人帶着隊伍就跟着走。
“咱們這麼明顯,他竟然沒發現,好像就是故意給我們看的。”高志海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察覺到不對。
“大概率是你猜的那樣,不然以前怎麼找都找不到現在突然就現身了,要麼栽贓要麼陷害。”陳添喜進一步說明“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們在和司令打心理戰。”
就算這個事件現在看來幼稚的可怕,但人言可畏,被污蔑的人怎麼着在顧渙禛那裡的信任度都會下降,這樣他們的目标就達成了。
“站住!”
高志海依然大喊來震懾前方的人,他們隻能将人先逮捕置于後面隻能靠其他人了。
隊伍一窩蜂沖上去,馬上就将人給困住。
“手上拿着什麼!”高志海拿過果然不出所料是傳單。
“你知道這是什麼嘛!”
“軍爺饒過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我伏法我戴罪立功!”
“你怎麼戴罪立功?”陳添喜蹲下身說道。
“我告訴你們其他人的位置,我還告訴您我上頭的位置!上頭說今天到這來碰面,要我按照這個圖紙走!”那人艱難地把手從夾縫中伸出陳添喜接過。
他開始好奇被誣陷的人究竟是誰,但就這麼一看竟生出了憐憫之心來。
是沈言霖·····
陳添喜太熟悉這個地方了,這正是幾月前受命打探的人的家。
“什麼人啊,把你弄得這副表情。”高志海湊上去一看
“······”
他也沉默了。
一個好不容易取得高位者信任的清正廉潔的官員似乎要因此跌落神壇,能不痛心?
面對突然的沉默看熱鬧的人好奇心更加重了,前方的人開始轉變帶路他們便自然地跟随,隻是有些人透過縫隙看到領頭人時發現——他們好似沒有勝利的喜悅。
人群之中不缺乏有認識“沈言霖”的,看着離他的住處近在咫尺人群開始躁動。
“怎麼會是這樣?走錯了吧?”
“這難道不是随便帶的地方嗎?”
“我想過任何人都沒想過是他,沈言霖真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隻要有一句懷疑的聲音就會激起千層浪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高志海不停地揉着太陽穴說道“要不我們說走錯了?反正····”
“這麼多人都沒張嘴嗎,該來的都回來的····”
他們無能為力隻能頂着巨大的壓力登上階梯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