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侄,我最近可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嶽老闆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他這幾年是真的是長了白發。
“舅,您哪一年不忙啊!”林暮珩笑着回答。
“哎呀,我都想放手把工廠交給我的兒子們自己享清福,但國外的訂單突然就暴漲,哎……”
“外面比他省都還要亂呢,精力都在軍事上了誰還有心情做輕工業啊”林暮珩解釋道,但他突然轉了話鋒,趕緊督促嶽老闆“舅舅您一定要先保證國内的……”
“知道,計劃生産在那呢。”
随着和外國的貿易越來越多,固定生産量的模式已經不能滿足商戶,再守着最初的計劃模式隻會降低競争力,增加矛盾,更改政策迫在眉睫。
現在北省的經濟危機已然結束,現在需要的不再是保護,他們之間需要恢複競争,恢複叢林法則。
“北省将不會再分配計劃,隻會下達總計劃,商戶可根據實力進行自我生産,政府的管理從實體轉變為隐形。”
這看似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但是他為自由插上了保障,也擁有了屏障。
“你也太牛逼了!少走幾十年彎路啊!”林暮珩倒是個會誇人的。
别人對于這個新政策的好處可能還要分析上個幾分鐘,但林暮珩可以直接憑借記憶背出來。
“顧渙禛,這件事告訴我們,世界總是驚人的相似。”
“天才也是。”顧渙禛自誇了一回。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盡管最初林暮珩确實認為顧渙禛是個天才。
他甚至認為自己那時候有點傻,竟然覺得這個人不好相處。
“司令,有人找您。”賀瑞良上前,“是秘密前來的。”
這一下林暮珩可不敢多做停留,借口着出門,顧渙禛準備去挽留他,但賀瑞良先開了口“議員長,您可以躲起來。”
“啊?!”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悄悄地聽,林暮珩着實沒有想到自己也能聽這麼猛的料,最後他帶着監聽器去了後院。
兩位領導者說話總是話裡有話,好在林暮珩腦子轉得快跟得上,熟練之後他便開始摸在一旁曬太陽的大橘。
耳邊時不時傳來顧渙禛聲音,就好像這人一直在身旁說這話,聽着聽着他的耳朵泛起微微紅色。
他笑着大橘也翻個身露出肚皮。
後來那摸貓的手頓在空中,不自覺發抖起來。
像有一股電流席卷了全身。
再後來耳機裡沒有了聲音,顧渙禛也出去送人。
顧渙禛悄悄把人送走之後,再次走進了大堂,林暮珩坐在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他除了公共場合之外很少坐得這麼端正。
相顧無言,兩人相互笑着。
“世界總是驚人地相似。”
“你幹嗎學我說話。”
茶樓的人依然很多,一樓有草台班子在唱戲,時不時還會傳來陣陣喝彩,敲鑼打鼓聲一直延續到了二樓。
“如此好看的戲白小姐不去瞧瞧?”當所有人都在看戲時,隻有雲煙和白夢绮一直盯着外面來往的人群。
“你不也在這兒嗎?”白夢绮對于雲煙也沒有了以前的戒備。
“陪客人看多了,現在都會唱了,給您唱幾句?”雲煙笑着回答。
“不用了。”白夢绮給她添上茶水
“眼睛他是不會騙人的,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有心事,白小姐,我把你當朋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找我。”雲煙笑着對白夢绮說,她那一刻緊繃的心在這一刻好像有所收斂。
白夢绮确實有心事,她查賬的時發現北省對他西南部的一個省展開了援助,并且花費還不少。
這是為什麼她并不清楚,但白夢绮明白,顧渙禛的棋局已經到了高潮。
“我有一個夢想。”白夢绮看着漂浮在杯上的茶葉說道。
“什麼?”
“希望百姓安樂……”
“這難道不是一個好的理想嗎?”雲煙溫柔地拍拍白夢绮的手,離開後還留下一陣好聞的香味。
“我是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白夢绮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會對雲煙說這樣的話,這是她來北省第一次袒露心聲。
外國的戰争從内部到外部逐漸蔓延,這裡似乎沒有波及,但更加像暴風雨前的甯靜,就像小說裡描繪的,此國地大物博,人力資源雄厚。
“國家和他省達成前所未有的大聯合,開始讨伐北省,背水一戰,屍橫遍野。”
多慘烈的畫面,那是書裡面的描繪。
“如若敢對我國攻打,北省将停止一切商品的出口。”陳炳青在最近一次的會議裡這樣說道。
至此,國家暫時安全的環境造就而成,這讓顧渙禛失去一切的三十五歲發生了改變。
他省在持續混亂,但是這一切的混亂似乎都有了一個主心骨,他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顧渙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