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作風有問題之人如何勝任國之重任!如此之人擔任國家的領導人,那不就是從上面就腐爛的嗎?我不同意一位斷袖擔任領導人。”
顧渙禛當衆被彈劾,他一言不發裝作認命地表情,其他的人倒是幸災樂禍,想在他身上看到那種下不來台的神情。
“證據呢?”
一張照片四四方方擺在顧渙禛面前,那是林暮珩牽着自己手的照片,雖然隻是個背影。
“拍照手法倒是不錯啊。”顧渙禛拿起照片就開始欣賞,“比家裡那位拍得好看多了。”
他将照片默默收到自己的口袋裡,順便摸了一把燦黃的珠子。
“下次還需拜托她了。”
“這簡直是”有人指着顧渙禛的手就馬上開始發抖,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不可救藥!”
“随便你們怎麼說,”顧渙禛站起來随意插兜就往外走,“無所謂,這個位置一定是我的。”
他自信一笑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他眼裡沒有旁人,隻有那高高的主位。
風吹散了枝丫上的枯葉,陽光在枝丫上結了無數的果實。
第二天顧渙禛再一次被拒絕上位的消息,結果一看緣由,竟然是因為一則娛樂新聞以及一張臉都沒有的照片。
“這張照片你們真的能确定是顧司令,還是說這就是一場演繹出來的謊言?”外省的外交會上有記者問道。
“顧渙禛司令親口所承認。”那邊的外交官如此回答。
“真假自在人心。”顧渙禛面對記者的堵門也留下這樣一句話。
而這張照片的另外一個主角也好不到哪裡去,士兵現在也不像士兵了,倒像一個維護秩序的保安,而林暮珩是那出街的當紅明星。
“對自己有益的才是真的,那真假還重要嗎?”林暮珩的語氣夾雜着怒意,這可是他練習許久的結果。
待人群散去,劉勝便說道“你練這麼久終于用上了。”
“耳朵都起繭子了。”王凱繼續補充。
“你得向玉青山所有的人道歉。”李軍格局很大。
“天那哪得多少人啊,小孩大人,省内省外,工人農人,一眼望不到頭。”
省外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格外氣憤,就如同羅道賢所說,他們并沒有去追究事情的真假,反而知道這件事了的本質。
“他們口口聲聲說給我們人權,而我們的權利在哪?!不,我們沒有!”
“現在唯有戰争才能救贖這個腐敗的現狀,我們是人,我們需要人權,我們要同剝奪我們權利的人做鬥争!”
“拿起自己的武器,我們需要不斷前進!”
多省各個地方建立了擁護顧渙禛的派别,北省悄悄派人去與他們的首腦聯絡,屆時顧渙禛站在玉清山山頂俯瞰下面的一切。
平原就是如此的寬廣無垠,太陽從地平線上升,懸挂在枯木之上,周遭是火紅的雲海。
人們陸續上山,全國新思想聚集者代表在這次全面聚集,第一次會議正式展開,棋局下到這一步,晨光曦曦。
半月後北省西南方向的小省傳出軍事集結的消息。
又過了十天,一支聲稱是西南省的隊伍向北省的軍事基地開了第一槍,證據确鑿,無論西南省怎麼解釋也擋不住開戰的腳步。
顧渙禛再一次坐在山頂,林暮珩陪伴着。
“你上一世在這裡坐了這麼久,現在又在這,看不膩啊……”林暮珩抱膝而坐,吹着略冷的寒風。
“不膩。”顧渙禛仰頭看雲“每一天都欣欣向榮,雲每一天都不一樣。”
“你真的變了”林暮珩也開始賞雲。
“你是最關鍵的一步。”
“好吧,我認同這個說法。”
兩人相視而笑。
白夢绮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她走路時都有了些許的趔趄。
如果她沒有将這照片給他們,那顧渙禛會名正言順地當上統帥者,自己省的人民是否就會解放?
上司卻誇她辦了大事,拖住了顧渙禛成為領導人的事。
可是她的職務……他的任務……
年輕懷揣夢想地進入職場,越到後面越發覺他的黑暗,她失望透頂……
她沒有資格失望,因為她已經将自己埋入了淤泥中。
她走着走着竟然又來到了茶樓,雲煙仍然坐在那裡,看見白夢绮候向她招手。
“等你呢”雲煙将茶杯遞給白夢绮。
白夢绮接過杯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桂花茶,茶很好喝但自己多少有點寄情于物,放下茶杯便張口說“這茶,不好……”
“為何?”雲煙隻問到表層的意思。
“南方的桂花不适合這寒冷的北方,因此成本貴,它不是每個人,每一個季節都喝得到。”
他們省的制度已經不符合曆史的潮流,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全國通行的制度,北省的制度便是典範。
“你為什麼不嘗一嘗地方茶呢?”雲煙問道,她敏銳的神經在告訴這位知音有言外之意,但她琢磨不到,因此依然順着茶的話題開展。
白夢琦的回答是桂花茶喝慣了,難改,而且這地方茶不一定會接納自己的味蕾。
我是舊思想出來的大官,我剛剛才幫助那些人做了事情,我罪不容誅。
“您慣會說笑的!”雲煙笑到“哪有什麼茶選擇味蕾。”
是味蕾選擇茶。
或者說是選擇适合的制度。
“白小姐,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如果想喝地方茶,為何不去試試呢,咱們這可是一個包容心很強的城市。”
雲煙說完此話将最後一口茶喝完,并且吩咐小二上了地方茶。
“這可是咱們這兒的熱門,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都愛喝。”小二對這種茶贊不絕口。
白夢绮喝了一口新茶,果真是好喝,她馬上去到了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