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也是要講究技術，哪怕是在逃跑也打出不少子彈，北省士兵在追擊一段路後，将軍終于擡手叫停。

“為啥不追了。”

“你懂啥，這叫作能放能收。”

外面的陽光很熱烈，消息還沒傳播回來，實驗室的燈光也格外明亮，李博鑫還是在做新武器測試時拿到的一手信息。

等實驗結束，他就猛地抱一下身旁的測試員。

“我說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博鑫笑得比較猖狂，連一旁的測試員的後撤幾步，“我的馊主意可是第一次被司令認可。”

曙光二型剛剛成功但未公布時，李博鑫就向顧渙禛闡述接下來曙光戰鬥式飛機的研究方向。

“其實一型和二型聯系蠻大的，你不是說想要公布出去嗎，公布後所有人都會知道，與其繼續深挖不如先研發攻破它的工具。”

顧渙禛那時默許了，很多人也問他為什麼，顧渙禛那時沒有回答，現在答案已經擺在明面上。

“你說司令是怎麼知道會打仗，而且敵方會有戰鬥機的……”李博鑫好奇地四處詢問。

這個答案誰知道呢。

實驗結束的李博鑫準備回家，他走路時會向四周望，他自認為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止不住有人在自己開家門的那一刹那用槍抵住自己的腦袋。

李博鑫咽了一口口水。

“談談？”殺手給了他一條生路。

“你說說看。”他的聲音顫抖。

“為正南省做事。”

“你殺了我吧，現在。”

李博鑫倒是心裡輕松不少。他不是聖人，若是其他事他或許還真會答應，但這件事他都不要思考。

“背叛兄弟的事我不幹。你說一個天才的隕落别人會傷心多久呢？”李博鑫自顧自開始思考“你可以把他當作我的遺言。”他補充道。

殺手一句“帶着你的貞節一起下地獄吧”馬上就要扣動扳機，李博鑫都聽到了子彈即将出鞘的聲音。

這一刻安靜得出奇。

他倒下了，但是是被壓倒的，被殺手壓倒的。

殺手死了。

“趕上了吧。”林暮珩急匆匆跑來時這裡已經結束了，李博鑫也被高志海拉了出來，他一出來就對着高志海，陳添喜二人喋喋不休，說自己剛剛帥氣的行為。

“嫂子啊！”直到看見林暮珩後，話也不說了，開始逗這個人玩。

“兩位前輩把他也拖出去槍斃吧”林暮珩聽到這個稱呼也沒有慣着他。

李博鑫一聽馬上稍息立正，不過一會之後就原形畢露，開始問林暮珩怎麼來救自己救得這麼準時。

“兩位前輩準時而已。”他并沒邀功，說着就把一張信紙遞給李博鑫。

“我就知道渙禛會預判！”他難言喜色，一個勁向兩位前輩炫耀自己的兄弟多麼仗義，高志海也給足情緒價值，一個勁點頭。

“預判是什麼意思？”林暮珩問道。

李博鑫見他沒有聽過這個故事，就将曙光三型為什麼會問世的故事又講述一遍，林暮珩也是在一旁微笑點頭。

“是嗎，那我也會預判。”聽完故事後林暮珩這樣說道。

“議員長請說。”

“請李院士在做實驗室千萬要注意安全。”

李博鑫聽完後一愣，且久久不能回神，任憑其他人怎麼喊他都是一臉呆滞的表情。

“小李，我們先走了。”知道最後的陳添喜向他告别，他的眼裡才有光。

“沈議員長。”他叫住林暮珩。

林暮珩回頭後便聽見李博鑫說“你和渙禛說過同樣的話……”

“是嗎。”

夏日晚風格外清涼，它鋪在每個人的臉上，也慢慢吹出一份答案。

傍晚，林暮珩默默地打開電燈，一下子就敞亮的房間讓他的眼睛沒有緩過來，整個司令府空蕩蕩的，隻有大橘有時會傳來叫喚。

這時電話的傳來，讓林暮珩的心重重起伏。

“小珩。”

“我在。”

林暮珩聽到顧渙禛那邊傳來戰士們的歡呼，以及酒杯碰撞的嘈雜聲。

“赢了？”

“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