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誠實。”的場靜司如此評價到:“看來這次你真的認真了。”
風間柊有些不滿:“我哪一次不是認真的?”
新鮮感持續三天的認真?
的場靜司沉默的避開這個話題,他語調上揚:“所以有什麼事?”
“的場先生,不久後霧見家主的葬禮希望你能參加。”
“當然,的場家族和霧見家族一直以來都保持着友好關系。”
的場靜司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風間柊:“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親自來。”
電話那頭的的場靜司不禁挑眉。
雖然霧見家族曾經在除妖上有輝煌的曆史,但如今早已沒落。
更不必說鎮守霧見家族的巫女不久前離世的消息在三天内傳遍各大家族,新繼位的巫女也不過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而這樣一個家族,是否值得的場家族結交都是個問題。
的場靜司身體後仰,靠在牆上:“不管怎麼說,先給我個理由吧。”他頗為無奈的笑笑。
“霧見家主死前曾做過一則預言,具體内容見面再詳談。即将繼位的新家主極具潛力,等她成長起來一定會成為的場家族的助力。”
的場靜司反問:“你怎麼知道她可以成長起來,而不是中途夭折?”
電話那頭沒有回複,隻有噪音回響。
從風間柊的沉默中的場靜司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他問到:“你加入了霧見家族?”
應該說不愧是的場家主嗎?反應這麼快。風間柊内心這樣感歎到。
他搖頭否定:“隻是場交易。”
“想來也是,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安心待在某個地方。”
的場靜話中帶着笑意:“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在的場靜司挂斷電話後,風間柊輕歎一口氣。
實際上,除去他對的場靜司所說的那番話,讓的場靜司前來還有很重要的一個理由。
他的思緒不由飛到他與紗代告别之際。
“護身符?”
紗代疑惑的拿起風間柊遞過來的略帶破損的護身符。
質感柔軟,顔色黯淡。一隻潔白的紙鶴張開翅膀,像是保護着什麼亦或囚禁着什麼。上面用金絲繡着獨特的花紋,還有婆婆的靈力殘留。
“算是吧,這是幾年之前霧見小姐贈予我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抑我的能力。”
——不過後來它起的作用越來越小,也有了高價買回的特級咒具代替,也因此被風間柊扔在某個角落。
不過現在……
風間柊頓了頓繼續說道:“情況大抵就是這樣,所以想請紗代小姐制作一個類似這樣的護身符。”
紗代非常幹脆的拒絕:“不行的,連婆婆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更不可能了。”
“并且你最需要做的不是壓抑自己的能力,而是去接受,否則的話過度壓抑總有一天會導緻能力失控。”
“這樣啊,”風間柊拿回護身符,倒也談不上有多失望:“那麼你知道有誰可以制作嗎?”
好吧,他完全忽視了最後一句話。
紗代在腦海中快速翻轉着信息,最終定格下來:“——也許的場家主可以做到。”
回憶結束。
“……已到站,請各位乘客——”
列車廣播傳來機械溫柔的女聲,已經到站了。
風間柊搖搖晃晃從座位上站立,然後順着腐爛的氣息與刺鼻的香水味混入人群,順着人流一湧而出。
早在和紗代告别,上了新幹線之際,風間柊收到一條期待已久的短信,備注是“冥冥小姐。”
可真是難得呢。
風間柊穿過無數個街口,跟随着導航左扭右拐,最終進了一家隐蔽的咖啡館内。
“說實話,我一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商量什麼事情都喜歡往咖啡館裡鑽。”
風間柊一眼就看到自己此次的目标,入座後他看着對面的小姐感慨道。
咖啡館内的人很少,空調吹出的冷空氣不斷流動,為客人緩解夏日的一份嚴寒。
與夏天不符的風衣無風飄動,骨節分明的手托起下巴,嘴角綴着标準的笑容。
禮節周到的男人眼中充溢着友善與溫和:“自我介紹一下,我名風間柊,是你的委托人。”
長長的辮子遮住半張臉,隻留出百無聊賴的眼睛。穿着制服的女人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正拿起咖啡放在嘴邊。
冥冥:“那麼,你想問什麼呢?”
風間柊認真答到:“五條悟的身高體重愛好性取向之類的,如果能知他的理想型就再好不過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
剛入口的咖啡将冥冥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