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甯君義為了不讓甯君濛再添亂,打斷甯君濛熱情的話語。
撇嘴,“切”一聲,甯君濛轉身就出了門,嘴裡還大聲說,“老天爺啊,有沒有良心啊,用完妹妹就抛棄的哥哥啊!”
“小聲點,會吵到鄰居。”甯君濛已經刻意壓低聲音了,但甯君義還是皺着眉不滿。
回應甯君義的隻有關門聲。
黎明搭了幾套衣服,都是往暖和的方向搭,她感覺甯君義每次都要讓她怎麼舒服怎麼來,所以她幹脆就不找小裙子,襯衫什麼漂亮卻不保暖的衣服了。
轉角遇見可可:【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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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遇見可可:哪套好看啊
甯君義正在煩惱穿什麼樣的衣服才能好看。
聽見手機鈴聲,甯君義忙拿起手機。
“喵。”貓從隔壁的窩裡來到甯君義身邊。
今日的貓格外黏人,踩上甯君義的腳,扒拉着甯君義的腿。
“怎麼了?可可。”
“喵,喵。”
“覺得我帥?”甯君義笑了笑。
“喵。”
圖片從聊天框裡彈出,甯君義眉眼彎了又彎:“學乖了,會照顧自己了啊,黎明。”
甯君義選中一套米白的毛呢大衣,裡面搭着淡綠色的v領毛衣,黑色的燈芯絨褲。
“這套會不會冷?”
“我會穿秋衣秋褲。”
嗤笑出聲,甯君義俯身摸了摸一直趴在自己身邊的貓,“媽媽終于學會照顧自己了,開不開心啊?”
貓被摸得舒服,伸頭蹭了蹭甯君義的手,“喵。”
“今天獎勵你多吃一根貓條,希望你媽媽以後能像你一樣越變越好。”貓已經從當時接過來的瘦小漸漸開始回到正常的體重,隻是甯君義現在盡量控制着不讓它多吃。
甯君義安撫好貓後,便開始挑自己的衣服,他在選衣服給黎明時,就已經有了想法。
一件黑色大衣,深紅色的毛衣,上面還縫了一隻黑色的小貓,很像“可可”,這也是甯君義買下這件衣服的原因,簡單的黑色褲子,與黎明的一套衣服剛好相配。
兩個人約在咖啡館見面。
甯君義迫不及待,提前了許久來到咖啡館,也沒有告訴黎明。
今日的暖陽正好,溫度也沒有往日冷冽,确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約會的好日子。
甯君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一直望着小區的門,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小區門口,甯君義不悅地落下唇角,是那個男人,黎明的前男友。
為什麼來?和黎明約好的?還是“騷擾”?
甯君義不動聲色,沒有任何舉動,但卻緊盯着那輛車。
黎明該會如何做呢?
黎明還待在家裡化妝,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等黎明一切都準備妥當,看了看時間,快到了,便出了門。
黎明并沒有那麼多心思注意路邊的車。
“阿黎。”車窗落下,車裡的人喊住黎明,亦如每次的“偶遇”。
黎明側眼看過去,皺着眉,“你怎麼來了?”
“給你和阿姨帶了點年貨……”
“我們不需要,你拿走吧。”
“阿黎,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其實,裴之惜每次趕來并不怎麼遇得到黎明,黎明是一個不那麼愛出門的人,但最近卻遇到一下子連遇到兩次,讓裴之惜都驚訝。
“裴之惜,我今天沒空,下次吧。”黎明感覺如果不先應下來,又會耗時耗力,幹脆直接應付下來。
裴之惜歎口氣,“嗯,那……”
“如果我們下次再遇到就好好談一談。”黎明朝着車内的人一笑,不給任何回答的機會,轉身就走。
裴之惜欲言又止,看着黎明的背影,關上了車窗。
黎明推開咖啡館的門,裡面的小吳聲音響起,“歡迎光臨。”
見來人,小吳親切地打了個招呼,“黎明姐來了。”
“哎,小吳怎麼大年初一還上班啊,你老闆壓榨你啊?”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沒買到回家的票,老闆本來說幫我買機票,我沒願意,我一個人待在家開空調要花水電費的,而且我多來一天,老闆還多給我發一天工資,兩倍的。”
“哦。”黎明點頭,“一杯可可,謝謝小吳。”
黎明走到甯君義的身邊,彎腰,“先生,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側頭,簡短幹練的寸頭配上左耳的耳骨釘,耳骨釘的蛇頭還亮着銀白色,像是活的一般,與皮膚的黃色相襯,帶有那種少數民族黃種人而擁有的莫名的異域感,神秘又蠱魂,眼尾上挑,眸光閃爍,不知是熬夜的原因還是什麼,甯君義的眼神深邃,眼尾泛紅,眼中有着無法掩蓋的血絲明示着他内心的激動,唇上還覆着淡淡的膏膜,在窗外射過來的日光的反射下,泛起亮亮的光,紅潤且有光澤,整個人有着不可言說的異樣,但黎明并沒有察覺。
杏眼對上擡頭射過來的視線,身上深紅色的針織圍巾竟和甯君義的毛衣顔色對應上。
黎明看着甯君義今日的裝扮,格外驚喜,看着那個耳骨釘,特别想摸一摸,再看看那層膜,湊近還能聞到特有的味道,是清香的橙味,沁着甜絲絲的香氣,聞着總想咬一口。
黎明的臉漸漸開始發燙,她直起身,坐在甯君義的對面。
“好啊。”
“想喝什麼?”
“喝可可。”
“小吳,多來一杯可可。”黎明招呼着小吳。
小吳把可可送過來,疑惑,“老闆,今天不喝奶茶了?”
“你會做奶茶?”
“不會。”
“那你能讓奶茶店開門?”
“我先去忙了,老闆。”小吳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不想招惹自己的雙倍工資,幹脆先逃一步。
黎明笑着,喝了一口可可,“你逗他幹嘛啊。”
甯君義等黎明喝了一口,把自己面前的可可和黎明面前的可可互換,“我說,我想喝可可,是這個可可。”
心裡還未撫平激動,黎明的耳尖開始泛紅。
甯君義淡淡一笑,開始品味面前剛剛換過來的可可,帶有着黎明身上特有的味道,是一種迷人的,深入人心的,一種隻有甯君義知曉的愛香。
“那個我喝過了。”
“嗯。”
“你……”
“你喝過了,我不能喝?”
“沒有,不對。”黎明脫口而出,卻意識到好像不太對。
“那就是能喝。”甯君義并不在意兩個雙重否定,他自定義地把雙重否定改為強調的意欲。
偷瞄成了黎明不定時的動作,她一會看看小吳又繞到甯君義身上,一會看看杯子又瞧到甯君義臉上,今天的甯君義真得太不一樣了,有着說不出的痞氣,在他面前,似乎帥是一種天賦異禀的能力,那嘴唇微微抿住可可,褐色夾在兩半紅嫩中間,上唇還閃着唇膏的光澤,格外勾引人。
“做壞事了?”甯君義輕飄飄一句,沒頭沒尾。
“啊?我嗎?做什麼壞事?”黎明思索着。
甯君義搖搖頭,“我還以為你一直偷看我,是心虛。”随即,擡頭盯着黎明,甯君義像是要看透她。
黎明偷看被發現,本來心不虛,卻因為被點破而心虛,“哪有。”
眼神四下張望,這并不是做壞事的心虛,而是為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而心虛。
甯君義并不說話,隻是靜靜喝着面前的可可。
兩人沉默着,似乎在醞釀一場無形的硝煙,是席卷還是糾纏,不得而知,隻是心懷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