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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冤家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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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方這邊想要壓縮成本,完全踩進了他的圈套:“系啊。”

滄逸景說着看向另一個香港人,“可之前,興華這邊争取你們訂單的時候…吳總回絕了我們的呀。”他攬過孫冠的肩膀,“孫總啊,不是我不想給你們加單,可人家伊藤太熱情了。”他小聲對着孫冠的耳朵說,“你知道的,日本人,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經的,背地裡,”他做了個錢的手勢,“我這一單,能幫他省多少錢啊。”

這話很明白了,他可以報高價,至于那些浮出的差價油水,是今天在場的見者有份。

“我這個人耳根子又軟,再加上吃人家嘴短,雖然…那邊合同還沒簽下來,可我…不好回絕啊。”他歎氣:“是吧金總?”

周、陸二人原先是被忽悠的,如今成了滄逸景同夥,看他去忽悠人,真是忍不住在心裡拍案叫絕。

這小子哪有一句真話啊?

孫冠拉住滄逸景的手腕:“我們除了加單,還可以延長合同期限,但…還是要去看一眼機器和廠房。”

“你們什麼時候去看?”滄逸景是故意這麼問的。

他們需要向總公司報批。

那時對于港商,限制還是頗多的,深圳海關那邊,要審核他們的文件。一來二去,沒有半個多月,肯定是去不了的。

再加上他們此前已經去調研過一次了,再想去,再走一遍的流程,隻會更長。

孫冠也知道:“四月份前…肯定能去,我也要向總公司申請的。”

四月份,他做夢呢。興華哪來的日本機器,一台都沒,滄逸景為了不讓他們那麼快到,肯定會想方設法,讓深圳那邊,拖延他們的來大陸的時間。

這樣一延長,六月份能到,都已經是早的了。

滄逸景點了根煙,很為難的說:“四月份,現在才二月啊,機器月底就到了,日方承諾我們,機器和定金一起到,機器一到就會立馬投入生産,做日本的單子。我生産線上的工人要吃飯的,機子到了,就不能停。咱們等你一個星期能等,等兩個月就…唉…孫總,咱們還是按合同上的來吧,你們兩邊,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合作方,咱們以後常來常往,陽兒,給孫總倒酒,咱們喝酒,喝酒!”

孫冠思索了片刻,下定了決心道:“我們今晚就簽合同,我也拍闆給你們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你們先動工,我們收一批貨,隻要過質檢,就付一批貨的尾款。到年底,合格率高于百分之九十六,立馬續簽八年合約,未來八年我們百分之八十的代工訂單,都交給興華通信。”他拿起滄逸景給他倒的茅台,一飲而盡,用粵語交代身旁人,“我講的話寫進合同。”

孫冠拍了拍滄逸景的肩膀:“今天這頓飯,不用滄總破費,我請客。”

金言山看向滄逸景,兩人眼神相交,滄逸景向他挑了挑眉。

孫冠說的話,就這是他們此回來港的目的。不,已經更多了,他甚至承諾了往後八年的訂單。

不費吹灰,甚至連飯錢都沒花,滄逸景把人心掐的死死的。

王瑄和封陽不動聲色的撤了白的,甚至給孫冠倒了杯飲料解酒。

滄逸景依舊面露難色:“金總?”

金言山加入大戲,一拍桌案:“我向來不喜歡和日本人做生意,都跟他們買了機器了,你回去給那個伊藤還是二疼的打電話,說咱們不幹他的活。”

滄逸景裝出對金言山有些恐懼的樣子。

金言山繼續說:“你這小子,就是辦事沒腦子,吃人家一頓壽司,放幾個裸/女跟你洗澡,你就腦子發昏了!”

滄逸景連連點頭:“是是是…”

金言山甚至主動加了戲,為香港人解釋滄逸景的來曆,打消他們的顧慮:“孫總啊,這位滄總,68年去的英國,開放了才回的大陸。他父親跟我是朋友,他沒出國之前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沒吃過苦,心眼兒直,花錢也沒個譜兒,你們也看到了,追個女人,買那麼貴的胸針,要是讓他爸知道,肯定少不了挨頓打。”

滄逸景道:“叔,你可千萬别跟我爸說啊!”

“知道了知道了,少這點錢,你爸也發現不了。”金言山道,“我幫你是看在你沒移民,還願意回來幫我打理生意,拿錢投資的份兒上。”

金言山笑道:“他還是有些主意的,比方說那日本的機子啊,就是他堅持要買的,還親自去了趟日本,談下了日本的訂單。哈哈哈哈哈,我這個世侄,是年少有為的。”

孫冠聽着,心道:難怪那麼有錢了,原來是英國的華僑。

港方拿來合同,金言山看過一遍後遞給滄逸景。

英中兩版,一式三份。

滄逸景是适合做這些的,金言山都不太看得懂的英文合同,滄逸景卻能全部看懂。

甚至裡面的專業術語,他都知道,看得出是下過功夫了解的。

圍繞着合同的幾句話一說,讓孫冠對他在英國長大的事,深信不疑。

簽下名後,滄逸景代表興華通信,歡迎港方去深圳興華通信公司參觀。

又是碰杯慶祝,相談甚歡。

他們沒有多留,第二天下午就拿着合同,回了深圳。

因為滄逸景要處理訂單,機器和廠房的事。

他們一台日本的機器都沒有。

訂單用國産機床做,收到的定金,則用于購買日本的進口機床。

直到六月底,拖到不能再拖,孫冠他們來深圳時,滄逸景他們也隻買了五十台進口機器。

可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們熬夜找空房子,空地,搭建隻有外觀的一次性的空廠房,把四間工廠安排的南轅北轍。

再把進口機器和國産機器混放,進口的放在周圍,把國産的包在中間,再把國産的稍稍改造成外觀和進口差不多的樣子。

打眼看過去,整整齊齊,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接着就是吃喝玩樂大法。

來了就是接風宴,一天隻帶他們去一個廠房,看完就是去周邊玩,滄逸景甚至把公司的漁船拿來,帶香港人去海釣。

晚上在金言山的夜總會喝到淩晨三四點。

讓他們睡到第二天中午,下午繼續換一個廠房參觀。

南轅北轍的一繞,再加上宿醉未消,幾個香港人,完全沒有看出不對勁。

送走香港人後,金言山對滄逸景冷哼着嗤之以鼻:“江湖騙子,雕蟲小技。”

“有用就行。”滄逸景雙手插兜:“況且這怎麼能算騙呢,我們交給他們的貨,是合格的,隻是他們先入為主,不信任我們的機床。”

這點金言山是認同的。

“我聽說,你把鐘鴻嘉的公司并下了?”金言山問。

大兒子太無情,把老爺子的話記得清清楚楚,隻要有第三個人在場,絕不叫他爸,也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金言山是鐘拙筠。

對滄逸景也一樣,鐘鴻嘉秉持着公平的原則,絕口不提滄逸景就是睿之在秦皇島插隊時的哥哥。

滄逸景平時無事不登三寶殿,和金言山維持着合作關系,當然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有個喜歡的男人叫鐘睿之。

于是乎,這兩個人,陰差陽錯幾次,都沒有打聽清楚對方到底什麼底細。

“鐘鴻嘉為什麼那麼信任你?”金言山問。

滄逸景怎麼可能會自爆底細:“他也曾是我的會員,而且,不是信任,我真的給夠了錢,是我買下來的。”

“營業挂牌的法人不是你。”金言山問,“是你背後的金主?”

滄逸景一笑:“行業機密啊。”

他沒工夫在這和金言山耗着,因為他今天要去接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睿之放暑假了,因為鐘鴻嘉馬上要離開深圳出國,但睿之還從未沒來看望過大哥,于是趁這次機會,要來廣東住幾天,看看嫂子和小侄子,順帶來廣東玩一玩。

鐘鴻嘉通知了滄逸景一同去火車站接鐘睿之。

但沒有告訴金言山,因為那個人現在是金言山,鐘家沒有同意他當回鐘拙言。

滄逸景回住處洗了澡,換了衣服,在鏡子前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才出的門。

從78年分離到現在,他隻有那張照片。和以分紅為由幾通簡短的電話。

他是太忙了,也沒有契機再去和睿之見面,他盼着這次見面,他出門前把那枚胸針拿出來,反複看着:“冤家好狠的心…看你這次,再怎麼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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