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影亦是如此語氣:“姜姑娘,這太危險了。”
隻有顧西舟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之色,反而打算同意她的提議,認真詢問道:“你一個人?”
姜顔知他們三人心中肯定多多少少會有些顧慮,為了消除他們的顧慮,便分析道:“那人行事大膽,手段毒辣。以目前孫府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必不是什麼講道義,按章法做事的人,他的手段我剛剛也算是領教過了,心裡有數。”
白行簡似還不放心,低聲道:“可……”
顧西舟見她把對方分析得如此透徹,便道:“好。”
眼看門外幾名彪形大漢已經朝他們這邊殺氣騰騰地沖了過去,三個手裡有家夥的人也顧不得其他,趕忙提劍上前。
白行簡剛跟其中一個人交上手就感覺到不對,趕緊沖自己的同伴喊道:“他們不是人。”
聞言,姜顔還以為是他打不過,忍不住要開口罵人了,忍不住調侃道:“白公子,你手中的劍難道不比你的嘴巴好使?”
白行簡一邊出劍,一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不像是人。”
姜顔意識到不對,忙道:“此話怎講?”
顧西舟道:“無呼吸,無痛覺,無神識。”
這時,檐上的少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不急,你們最後也會變成這樣。”
姜顔見他笑得甚是得意忘形,十分看不慣,低頭發現腳邊正好有一把長劍,便撿了起來,提劍飛上了房檐。
少年見姜顔在他對面站定,仔細一瞧後,笑眯眯道:“喲,天色暗,剛剛沒有看清楚,不知你竟是個絕色,這樣的美人我都有些不忍心動手了。”
姜顔見對面之人長了一張充滿活力,英俊而又讨喜的臉;一笑,一雙眼就彎成了月牙的形狀。但他笑裡滲着陰冷,眼裡透着陰森,一身的邪氣讓人完全忽視了他這副皮囊的顔色,回敬道:“天色暗,我也沒有看清。現在才發現原來你生得如此人模狗樣。”
少年勾着嘴角,不躁不怒道:“好伶的一張俐嘴。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别人這麼形容我,不過你用的這個詞我不太喜歡。”說到“詞”這個字時,少年忽然目露兇光,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身自帶一股寒氣,倒是與持劍之人身上的氣息不謀而合。
“喂,話還沒有說完就動手,這麼陰險? ”姜顔接下他的第一劍,稍顯吃力,對方手中的長劍看似輕巧,但劍身卻剛硬無比。
少年故作驚訝,笑道:“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那下次你可得注意了。”
站定後,姜顔奮力向前,持劍朝少年砍去,兩劍相擊,發出尖銳之聲。
她深知與對方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迅速将劍回收,調轉方向,攻他下盤。
在連着掀破他腳底的幾片青瓦後,少年飛身到她身後,一隻利劍從她耳後刺來。姜顔連忙将頭一偏,用劍彈開了對方的利劍,再一個飛身繞到少年身側,對着少年脖子劃去,少年眼疾手快避開進攻。
一番較量下來,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一時也難分高低。不過姜顔輸在兵器上,她手裡的武器不是她自己的,用起來不趁手。加之對方使用的是上品靈劍,要想完全壓制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頓猛攻之後,姜顔手中的劍被對方硬生生砍斷了。
沒有了兵刃,姜顔隻能徒手搏鬥。本可以一劍分出勝負的,但是少年卻并不想取她性命,也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打鬥。
姜顔看不慣他一副勝券在握,存心戲弄自己的模樣。既然打不過,便懶得再與他糾結,躲掉對方的來劍後,欲飛身下地。
豈料對方并不想如她的意,迅速用劍攔住了她的去路。
情急之下,姜顔一轉身,肩上的一縷黑色長發便被削落到了青瓦之上。她十分心疼的低頭看了看落在瓦上的那一縷頭發,不滿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講點武德行不行?打架就打架,你扯我頭發幹什麼!”
少年聳了聳肩,嘻嘻笑道:“誰讓你逃跑呀。”
姜顔道:“我手裡又沒有劍,還不跑,乖乖站着等你來殺我嗎?”說着,用餘光去瞧了一眼地面上的情況,見到地上的三個人還在跟那幾名彪形大漢鬥,情況也沒有比她好太多,便将雙手朝對面的人一攤,語氣無奈道:“你看你靈劍在手,修為又高。我呢,兩手空空,這樣打下去你赢了也是勝之不武不是。”
少年嘴角上揚,仰頭大笑,道:“我打架向來都是隻管赢,才不管什麼武德不武德。你若是主動求饒,看在你長得美的份兒上,我倒也是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姜顔忙伸手阻止,拒絕道:“哎,先說好,我這人打架從不求饒,留我一命倒是不用。不過我想做個明白鬼。你能否告訴我,下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你是用什麼東西在操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