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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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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止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腳邊蜷縮浙一大一小兩隻小狗,小少爺緊挨着大黃,大黃緊緊貼着季止。

李大剛家的白酒是完完全全拿糧食釀的,不添加什麼劣質酒精,喝完頭也不痛,極度清醒的大腦清清楚楚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幾個空翻,結拜,拉着李小年的手不放。

每一件事想起來都是讓人羞憤欲死地程度。

和李小年呆着的時候想不起來還好,現在好了,一個人坐在這裡,死去的記憶開始瘋狂攻擊季止岌岌可危的羞恥心。

李大剛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誰請人吃飯一進屋就喝酒的?

季止揉了把臉,臉頰燙的不行——他覺得他也有毛病。

李小年晚上起來的時候,飯已經做好了。

李小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想去了喂狗發現狗盆裡也是滿的,想洗碗發現碗也已經洗了。真就沒留一點活給他。

其他還好,洗碗這個李小年真有點吃驚。

李小年:“你把碗洗了?”

季止不自在地揉了揉鼻頭:“嗯,不洗沒碗裝菜了。”

其實碗就昨天中午一餐沒洗,絕對到不了不洗就沒碗的地步。

但季止說了,李小年不敢不信。

李小年:“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頭痛不痛啊?”

季止:“你現在問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又添了句:

“不痛。”

李小年讪讪地哦了一聲,被季止趕到餐桌上坐下。

本來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吃。

直到季止把筷子拿熱水燙過之後遞給李小年:“吃吧,你舅同意了。”

不提還好,一提李小年腦子開始飛速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具體到季止拉着自己的手以及李大剛說要把自己嫁給季止那一段。

李小年把碗盯出來一個窟窿。

季止也想起什麼,故作鎮定,輕咳兩聲:“吃飯吧。”腳指頭差點把拖鞋底摳爛。

今天晚飯做的是茄子肉沫和雞蛋炒火腿腸,茄子入味雞蛋炒的焦香,飯悶得恰到好處,不硬不軟。

大黃比起狗糧好像更愛吃季止做的飯,從下鍋開始到裝盤結束一直圍在季止腳邊轉。

李小年看了眼,若有所思道:“大黃好像不愛吃狗糧。”

季止:“我也不愛吃。”

李小年是被季止噎到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大黃則被季止撥了點飯菜打發到一邊。

都忙完了,季止好不容易坐下來吃了一口,随後面無表情起身那小碗倒了點水,一飲而盡:“今天菜做鹹了。”

李小年吃完茄子後咽了一大口飯:“還好。好吃。”本來活都讓季止幹了,自己再挑刺有些說不過去。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好厲害,現在已經會做飯了。”

季止沒理會李小年的彩虹屁,喝了口水,語氣平淡道:“我過段時間要回去了。”

李小年夾菜的動作一頓,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埋頭吃了口飯,幹巴巴道:“要走了嗎?東西收拾好了嗎?那你……”

李小年猛然警覺,把後頭的話咽了回去。

季止暗中将李小年的反應盡收于眼底。李小年眉眼低垂着,隻盯着面前不說話,和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一樣,獨屬于李小年的李氏沉默法。

季止右手抵在嘴邊,底下的嘴角隐秘地勾起。

他像隻循循善誘的狼,逼着洞裡的小黃兔出來:“那我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李小年慢慢開口:“那你臨走前你可以把你的銀行卡賬号和我說嘛?我有空去鎮上給你彙錢。還欠着一筆,我記着。”

季止提拉到一半的嘴角停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了李小年好幾眼,李小年低着頭躲避着季止的視線。

季止發出聲冷笑,胸腔裡像是有把火在燃燒,平白無故的,找不到緣由。

季止舔了舔後槽牙:“好的很。”

這股火起得無名,季止扔下筷子就回屋了。此時毛錢的消息還在叮叮叮作響。

毛錢:“我後天來接你啊。”

毛錢:“記得早起。”

毛錢:“别睡懶覺。”

……

季止不耐煩地回了句:“知道了。”

李小年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季止怒氣沖沖的背影,手指頭無措地擰着,心裡感覺像是灌了風空落落的,也不是沒人對他發過火但是就季止,格外難受一點。

過了十幾分鐘,李小年動了。

李小年走到季止房前輕輕敲了敲門,小聲詢問道:“你要出來吃飯嗎?不吃飯會餓的。還有很多。”

季止整張臉埋在被子裡面,裸露在外面的耳朵動了動,沒說話。

門口的李小年還在耐心地勸道:

“出來吃飯吧。”

“再不吃就涼了。”

“不吃飯會餓的。”

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季止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煩悶卻少了一大半。

突然門口的聲音停住了,季止把頭從被子裡面挖出來,朝着門的方向望去。等了好一會兒,門口靜悄悄的,好像剛才就是白日撒的一場癔症。

可能是李小年覺得沒希望走了吧。季止重新把自己的臉埋回被褥之間,洗過的被褥裡細細聞還可以聞到一股淺淡的桂花香。

心裡想着煩死了,動作卻眷戀得蹭了蹭細膩的布料,像是愛人間的耳鬓厮磨。

一種念頭後知後覺湧上心頭。

嘎吱一聲,門開了。

是去而複返的李小年。

李小年手裡端着一晚米飯,上面整整齊齊碼了一半的雞蛋和一半的茄子,知道茄子鹹還特意少碼了一點。

李小年先是站在門口,小聲喚了兩句季止的名字,看床上那一大坨東西沒反應,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朝着床邊走去。

季止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個屋子裡屬于他的東西并不多,衣服懶得收拾散落在行李箱上,桌上隻有HelloKitty的牙刷明晃晃的擺着。

空落落地,好像往行李箱裡一塞就馬上能走。

李小年不知道季止為什麼生氣,他覺得走是件很正常的事,貧困的土壤留不住人,村裡年輕小夥都走了,隻剩下些老人還固執地守着這塊土地。好像隻要堅持就會有什麼不一樣似的。

季止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他是城市溫室養出來的嬌花,而不是鄉村田地裡長出來的小草,他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包括李小年。

因為這場意外,讓兩條本該泾渭分明的線相交。

李小年端着飯,突然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明明幾步路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很遠。

季止攥着被褥,手背青筋暴起,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李小年再往前走一步。

那天之後,兩個人陷入冷戰。準确來說,是季止單方面不搭理李小年。

……

在學校一周了,李虎躍放學的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摸到了李小年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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