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錢:兩年上市!一天賺他一個億!到時候想給女主播打賞多少都是我自由。
周好璐:……
路也:毛老闆。
路也:鮮花。
毛錢:好,以後你給毛老闆打工,工資大大的有!
整個群也隻有路也算得上給毛老闆面子。
插科打诨了一會,季止準備收拾一下準備出門,剛下樓季度付拿着張報紙坐在沙發上,和早上如出一轍。
季止瞥了眼,連報紙好像都沒換。
季止:有病吧
季度付:“幹嘛去?”
季止:“喝酒。”
季度付:“早點回來。”
季止:??
太陽東邊出來了?
沒管季度付發的什麼瘋,季止開着車一路從家開到毛錢新開的那家酒吧。
酒吧地段很好,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街道,從外面看裝潢很簡約,黑白配色,planet的招牌挂在側面,門口有個小王子的雕像,看着像個清吧,還是個童話風文藝清吧。
還沒到深夜,店裡生意很冷清,隻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店裡的駐唱歌手操着口低啞的女音唱着民謠。
季止轉頭看了眼,看到不遠處毛錢正對着自己打招呼。
剛進門毛錢就興緻勃勃地帶着大家參觀起了酒吧。
“這裡是吧台,那邊是卡座,往裡走幾步就是包廂。”
“什麼都有,一應俱全!”
“對了,還有美女駐唱。”毛錢從台上拉下來一個打着唇釘的女孩子,畫着深色眼影,長相銳利,眼裡一股不服輸的勁。
女孩拘謹地對着幾個人點頭示意,也沒多說什麼。
毛錢呈保護姿态把女孩往懷裡攬了攬:“人家膽子小,你們一個兩個圍着看的人家到時候不好意思了。”
女孩:“沒事。”
毛錢和那個女孩姿态暧昧,語氣裡說不出來的熟稔。
季止下意識偏頭看了眼周好璐,有些幽暗的燈光起了很好的隐藏作用,起碼表面上看起來……很得體。
路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對着女孩又笑了笑。
看得出來大家都有些不自在,毛錢讓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讓她先走。
等女孩走到距離足夠遠,聽不清毛錢他們在講什麼的時候。毛錢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是吧?我難得要談個戀愛,你們怎麼表現的都這麼……怪。”
路也很快反應過來:“女孩子很漂亮。”
毛錢有些得意:“那是。走走走,找個地方坐坐我和你們細說說。”
落座之後,毛錢要了幾瓶酒過來,給兄弟幾個一人倒了一杯,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她叫lili,我是在别的酒吧把她挖過來的。她長得好看,老是有喝醉的酒鬼去騷擾她。那天我碰上了,順手幫了把。”
“她做事認真,看着很兇,不好接近,實際上呆呆的。”
“有個詞叫什麼反差萌來着,lili就是這樣。可愛死了!”
“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但是我打算追她,所以想着讓你們見見面。”
毛錢說的很簡短,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概括了。
他這麼做的用意很明顯,是想讓他的好兄弟認可他喜歡的人。
季止喝了口杯子裡的酒:“想清楚了?”
毛錢:“想清楚了。”
路也身體弱,面前放的是瓶旺仔牛奶。他咬着鐵罐,想了想:“挺好的,你們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
毛錢的視線移到周好璐臉上,像是在等着周好璐的答案。
所有人都在等着周好璐。
周好璐擡手,輕輕彈了彈毛錢的腦殼:“去吧,很般配。”
毛錢放下心來,一口氣幹完了面前那杯酒:“吓死我了,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說話。我以為你們有什麼意見。”
季止好笑道:“我們有意見你就不追了?”
毛錢哼笑:“開什麼玩笑?你們有意見隻能說明你們眼光不行。”
“作為好兄弟,我隻能勉為其難把你們都送到醫院去治治眼睛。”
毛錢邊說還邊點季止:“我和lili在一起就是時間問題,我有預感她對我也有好感。某些人可就不一樣喽。”
這話聽得季止隻想笑,看毛錢興頭上沒說什麼,隻默默把毛錢面前的酒杯倒滿。
毛錢酒喝多了就開始說胡話,什麼話都往外咕噜:“我到時候賺多一點錢,分給我老婆,她就不用這麼辛苦趕夜場了。我現在給她錢她都不要,男人就是要養家。”
季止輕輕抿了口酒:“我回去以後不打算回來了,起碼短時間内不回來。”
毛錢大着舌頭:“去小年那躲你爸?”
季止笑罵:“去你媽的。”
季止:“養家。”
幾個人不知不覺喝到半宿,毛錢喝得最多,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得。季止還好,喝幾口看下手機,聊幾句。隻有周好璐堪稱神經,在酒吧光坐着不喝酒也不講話,目空一切好像在發呆,下一秒就好像要圓寂了。
毛錢大着舌頭問:“你怎麼不喝?”
周好璐回過神:“酒精喝多了會麻痹大腦。”
“我會覺得像在做夢。”
後半句很輕,也可能還沒說出口。
等到散席的時候,周好璐伸手像是要扶一扶喝得爛醉的毛錢,手又在半空中強制改變航線,僵硬地理了理桌上的淩亂的杯子。
“走了。”
“拜拜!”
臨走前,周好璐看到的是lili攬着毛錢,毛錢的腦袋搭在lili肩膀上,姿态親昵。
“走了。”季止拍了拍周好璐:“你沒喝酒吧,開車送我回去。”
隻一眼,周好璐轉頭不再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