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夏來了!眼看救兵到來,她趕忙地跑到廟外,回過頭皺着鼻子對左承安得意道:“哼,我看你現在到底還殺不殺得了我!”
随後一走了之,隻剩那敗壞的左承安獨自留在原地。
***
與吟夏一同被護衛護送回客棧後,餘長笙隻覺昨夜的一切仿佛像場夢境一般。
“公主……”客棧裡,吟夏自責地輕咽一聲,淚水與抽噎便止不住地聲聲而下。
“都怪吟夏,公主身陷險境,吟夏卻沒能守在公主身邊護公主周全……吟夏真的罪該萬死……請公主責罰!” 撲通一聲,吟夏便重重跪倒在地。
餘長笙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苦笑着将她扶了起來,“若不是我執意要去,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昨夜那樣混亂的場景,不是誰都能把控得住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公主……”吟夏幽咽着,臉上的淚水卻哭得更兇了,“公主,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吟夏再也不會如此膽怯了,今後,吟夏誓死也一定要護公主周全!”
“嗯。”餘長笙安慰地撫着她的臉,輕輕應道。
上巳夜幾天後,大火的事已經漸漸平息,周圍的百姓談論起來,卻都全部脫離不了四個字——妖王、報複。
妖王縱火?為了報複?餘長笙靠在窗邊,沉思纏滿眉頭。眼下,左承安的事情還沒解決個明白,這場大火卻又流傳出如此一個狠角色,這事态……可是越來越勞人心神了。
“公主……聽護衛說那夜把賭場疏散後,看見是一位黑衣人将你救走了,不知那位英雄可有留下名号?” 一旁,吟夏忽然道。
“救我那人……就是那夜把我騙去妖獸賭場的那人。” 餘長笙回憶着,神色有些不好地道。
“叫……左承安?是他救了你?”吟夏頓地驚愣起來。
“是他救了我。但……這人确實如你之前說的那般古怪,我一醒他就問我要解藥,可我先前隻和他見過一面,我為何要給他下毒,又何曾給他下過毒?真的是莫名其妙!”餘長笙無奈地抱怨道。
“他……他到底想幹嘛?”吟夏腦袋混亂地思考着。
“嗯……”餘長笙撐着下巴沉思着,搖頭道:“不知道……”
“啟禀公主,屬下有事來報!”門外忽然一個護衛亢亮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們二人的愁思。
“是不是要查那人有消息了?”餘長笙立馬神色一顫,趕忙地回過頭去。
“回公主,這幾日經過屬下打聽,那個叫左承安的人是住在鏡都和瑞州交界處的一個獵戶人家,家中僅有的師父已在半年前去世,現無妻無兒,也無其他家戚。而他眼睛上的傷,據說也是半年前打獵時被黑熊所傷。”那護衛一字一句地禀報道。
“真被黑熊所傷?”餘長笙有些失望地凝了凝眉,但若真是如此,也是無法強求……想着,餘長笙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護衛黯淡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護衛應答一聲,便轉身退下。
“看來真的不是他?”餘長笙又不願放棄地糾結着,腦子裡又清晰地閃過了左承安淩厲的臉龐和那隻被眼罩蓋住的深邃眼睛。
“公主,我想你應該慶幸不是他,若真的是他,那事情辦起來可真是會太棘手了。” 看出她的遲疑,吟夏慶幸地安慰道。
“嗯……你說的對!”雖然是無功而返,但餘長笙心中至少還真的有一些安慰,也附和地埋怨道:“這個人又兇又狠又不講理,之前攤上他可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我還真應該慶幸要找的人不是他!”
“不過……”說着,餘長笙又失意地垂下頭,黯黯地傷神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啊……眼睛啊眼睛你快告訴我你的主人到底是誰吧,我真的要被他的夢魇折磨死了!”
***
匆匆忙忙又過了幾日,要尋的那人卻依舊無果。無奈餘長笙隻得即刻啟程,趕路回京。
“鏡都……”馬車上,餘長笙又忍不住地回憶起了護衛說的那些消息。
“吟夏,你說這鏡都都已經破滅被奴役十幾年了,這妖王到底有何能耐竟又将其獨立成國了?”
“聽說好像……是以前的妖王又回來了,帶着那的妖獸又重新占領了鏡都,建立了妖國。”吟夏想着回答道。
“妖王……好啊就是他,害我父皇整日憂思重重,頭發都白了許多,要見到我一定不放過他!”餘長笙恨恨地放話道。
“公主,那可是妖王……武功蓋世,修為高深啊……”吟夏又擔憂地提醒道。
“哼,就算是妖王,也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妖罷了,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他的榮幸!”餘長笙揚聲大喊,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馬車就不知為何開始了一陣強烈的颠簸,震得她們差點要跌落下去。
“怎麼了?”吟夏有些愠怒地朝外面大喊,連忙掙紮着起身掀起車簾,但不過才剛把頭探出去,卻又猛地退回到了車裡,臉上挂滿驚吓。
“怎麼了?”餘長笙艱難地起身詢問。
卻隻見吟夏的臉色鐵青,雙唇顫顫地開口道:“公……公主……有……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