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月和蕭起換了身裝備,逛起城北的布莊。
兩人非常高調,尤其是舒月,金銀首飾,绫羅綢緞穿了一身,打老遠看去就知道是位貴婦人。
舒月渾身不自在,唯獨流雲,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舒月身後,還不斷小聲稱贊:“小姐,巨漂亮,巨好看的!”
蕭起也是一身暴發戶的打扮,兩人一進布莊,就受到了好大的歡迎。
掌櫃的殷勤的到兩人跟前:“不知道老爺和夫人要看什麼,成衣還是布料?”
蕭起目光掃視店内一圈,指着最華貴的衣服:“把那件拿過來,給我夫人試試。”
掌櫃的急忙拿過來。
舒月嫌棄的看了看,還給掌櫃的,挽着蕭起的胳膊:“夫君,還是正事要緊。”
“聽夫人的,”蕭起大手一揮,“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布料拿出來。”
掌櫃的一邊派人去拿,一邊打探起二人的來曆,得知蕭起是隔壁松縣的布莊老闆,為采購布匹而來,更加殷勤起來,而得知要引進的布匹數量,掌櫃的有點為難:“這個數量,我們整個縣也是湊不出來的,也就以前的陸家布莊能……”
掌櫃急忙住嘴。
他們這條街都是布莊,舒月和蕭起如此高調的過來,門口早就聚集了人,聽到二人要引進的數量都偷偷吸了口冷氣,但小鋪子也有自知之明,他們承擔不了這麼大的風險,自然做不了這麼大的生意,便七嘴八舌的推薦起自家布匹,建議先少引進些試試。
恰好這時候陸庭松醉醺醺的從酒館往陸家趕。
有相熟的人看見,便老遠的吆喝:“陸公子,有大生意來了,過來一起看看啊。”
陸庭松還真過來了,他一走近,大家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與臭氣,紛紛退讓開來。
陸庭松語氣不屑:“我倒要聽聽是多大的生意。”
有人講過他聽,陸庭松挺直腰闆:“這生意,隻有我陸家能接。”
旁人附和:“是是是,隻你陸家能接,可如今你陸家破落了,也接不了了。”
說完一圈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不許笑,都不許笑!” 陸庭松沖向笑的人,大家躲的迅速,不讓這酒鬼沾一點邊。
蕭起卻仿佛有了興趣:“這位公子是?”
掌櫃的和他介紹起陸庭松來,陸庭松也停下動作,脊背挺直,仿佛還是往日那個光風霁月的陸公子。
蕭起聽完,來到陸庭松面前:“相逢就是緣分,陸公子,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請陸公子吃杯茶?”
陸庭松有些意外,急忙答應:“自然可以。”
蕭起牽着舒月出了店門:“如此,不如陸公子先回家換身衣服,我也正好陪夫人逛逛,買些胭脂水粉。”
舒月适時抱怨:“誰要跟你逛,什麼都不懂,隻知道付錢。”
陸庭松看着這對恩愛的夫妻,急忙道:“内子對女子妝容類十分了解,不如一會兒讓内子一起過來,陪夫人逛逛?”
蕭起看向舒月,詢問她的意見。
舒月矜持的點了點頭:“有女子相陪自然是好的。”
蕭起:“那我們便在松嶽閣等陸公子和陸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