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認為自己在做夢。
貓變、變成了人?
——還變成了梁霧青的樣子,開始胡說八道。
她不愛看奇幻色彩的書與電影,此時,完全超過大腦能夠處理的範圍,短暫宕機,發懵。
很難想象從梁霧青的嘴裡談及性。
先不論别的。
他讨厭她,這是不争的事實。
明明很早以前,關系還好。
梁家後院有一道栅欄豁口,寬許多,盛意每周六上補習班,鑽進鑽出,抄近路。某一日,與他撞個正着。
也是盛夏,日頭最毒的時刻。他穿着白色短袖,風一吹,衣擺鼓起,好像将近曬成透明。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盛意裝沒事人,向他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說:哦,你好。我抄抄近路,不打擾吧,你繼續。
他什麼也沒說。
而比起多二十分鐘的路程,盛意甯願加厚臉皮,每周跟他打一次招呼,帶些糖果、餅幹試圖賄賂他。
一來二去,他偶爾搭理她兩句。
盛意好奇心豐沛,見他一個人住這樣豪華的房子,問題不斷。他什麼都不回答,卻允許她走進屋子,二樓的畫室。
她不懂畫,嗯嗯啊啊誇了幾句,留下來蹭空調。
後來,盛家中了彩票,一個億。老家的地又遇上拆遷,□□間房,領了好大一筆賠償金。
盛金明用這筆錢,炒股、投資,運氣好像突然格外眷顧他,事事一帆風順,小公司也運作得紅紅火火。
随着盛金明的事業,節節攀升,心氣也高了,想脫掉土大款的身份,往南城世家圈子裡擠。
可惜,Old Money不會看不起普通人,但會更鄙視暴發戶,嫌他們不勞而獲的橫财肮髒,談吐庸俗。
梁霧青正是這時開始與她疏遠。
思緒發散,堅硬的膝關節頂來。
冰涼的空調風湧入,她打了一個激靈,向後縮,蠶似地蛄蛹,一扭、一扭,艱難地挪向床頭。
屬于畫家的手掌,覆着薄繭,一把握住她的膝彎。
盛意腿一軟,被他輕易地拽了回去。
她隻得壓低聲音,“你這是□□!”
“哦。”他涼涼地說,“那你以前在我面前脫衣服,是誘/見?”
好、欠、揍。
盛意真想狠狠給他的嘴一巴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她警告:“你再不滾開,我就喊裴暨了。”
對面哦了一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