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慌張地關上。
梁霧青撤回了手指。方才按在她的唇上,不知被咬了多少口,一排、一排細小的齒痕凹陷,泛着口液的波光。
“你的表演欲望還真是旺盛,”
他扯起唇角。
角度森冷,隻浮于皮面。
“在我的面前,扯我的謊。真是——”
嘭。
一隻枕頭堵住了他尚未脫口的攻擊。
計劃全盤打亂,悶了一肚子氣,還要聽他冷嘲熱諷。盛意忍無可忍,抄起手邊的枕頭,使勁地按在他的臉上。
“閉嘴。”
用了十成十的力,直接将梁霧青推倒在地闆上。
尚沒有反抗,索性,坐在他的肋骨上,雙膝壓住他的手臂,确保不會有任何被反制的可能性。
“我真是不明白,”
說話間,還能嘗到唇側泌出的血腥味。她報複性地、重重地捶了枕頭一拳。
“梁霧青,你有精神分裂嗎?”
一會哭、一會笑,又一會兒勃然大怒。盛意不理解他的任何一個動作。尤其,成為貓咪以後的親昵與讨好。
如果是一隻單純的貓咪,做出這些舉動,可愛非常;
可如果是梁霧青——
盛意隻能提出唯一的可能性:他有病。
身下沒有動靜。
梁霧青安靜地平躺着,不予回答。
她移開枕頭,“死了?”
他慢悠悠地掀開眼皮,仔細地盯了她片刻。從散亂的頭發,到破口的嘴唇。以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完完整整地,掠過臉部的每一寸皮膚。
不徐不疾地張口,“托你的福,差點。”
被他看的後脊發麻,盛意又将枕頭捂回去。
“我真的不明白,真的。”
他全無反抗。
盛意壓了一會,沒勁地再次挪開,
“梁霧青,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意外地沒有做聲。
“變成小貓的時候,會哭、會笑,比你現在更像一個正常的人。”她嘟囔着,“變成人的時候,不講道理、喜怒無常……當人不如當貓,真有你的。”
他突然說:“我現在哪裡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