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梁霧青身邊不存在任何一位能送出内衣關系的女性。
盛意沒有再打開。
去了一通電話給勾雪雯,想問她來了沒有。身後的人行道傳來跑步聲,回頭看,她已經抱着攝像機,氣喘籲籲地趕來。
“……别催了……大小姐……我又不住這附近……”
“這不是記者的基本素養嗎?”
容她緩了口氣,盛意指着垃圾桶,“記得給這裡一張特寫。”
勾雪雯疑惑地探頭。
看清名字,立刻誇張地喊,“哇,LA PERLA哎!”
“梁霧青給的。”盛意說,“如果你不嫌棄,等會可以撿走,我隻拿來拍幾張照片。”
勾雪雯擺手,“穿上我不膈應嗎。”轉頭調試攝像機,“跟了你六年的報道,最近進展如此迅速,我都要跟不上趟了。”
盛意聳了聳肩。
機器調好,勾雪雯蹲在遠處的草叢裡,力求偷拍逼真。擺好角度,揮手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盛意便回到監禁的公寓樓裡,重新推門走出來。手裡提着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紙袋,把LOGO的那一面翻回來,正對鏡頭,在細白的腿側晃動。
她有些急匆匆地跑下台階。雙手無力地捂着脖子,企圖掩蓋發生過的一切。
然而,淩亂的發絲、紅腫的嘴唇、時隐時現的暧昧痕迹,都在明确地告訴所有人做了什麼。
最後一道閃光燈結束,盛意把袋子丢回垃圾桶。
“走吧,”她又餓了,“我請你去家裡吃飯。”
勾雪雯拒絕了,低頭檢查每一張照片是否可用,“不用。我回去寫稿,趕在晚上的流量高峰期給你發出去。有了這些照片,坐實你們的關系和諧,笑話你當舔狗的聲音應該會少很多。”
盛意點頭,“你可以再添一些,梁霧青在追我的猜測。未來總歸是要跟他掰的,先埋些伏筆。”
她們商量着走遠了。
一輛黑色的普通轎車停在不遠處,在此之前,已經兜了好幾個來回。
梁霧青正在做筆錄。
回答來自銀行對于每一筆可疑畫款的詢問,他始終看向窗外,顯得并不專心,卻又對答如流。
“……梁先生,在蘇富比拍賣行你曾委托名叫Alex的代理商,交付拍賣畫品。代理商的費用和……”
“停一下。”
他突然說。
語氣不虞,坐在出風口的人無故打了個寒顫,看着他下車,走向街道斜對面的垃圾桶。
陰着臉從裡面撿回一隻白色的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