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他單手箍住纖細的後頸,将她的唇再一次按回來。
攻城掠地的氣勢在口中沖撞。
直至舌根被吮到發麻,她才重新獲得呼吸的權利。
伏在梁霧青的胸膛前喘息,她埋怨:“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句,我差點憋死。”
頭頂淺淡地應了一聲。
正對空調的風口,盛意有一些冷。她扯過被子,裹住他們彼此。
“所以……他會坐牢。”
“當然。”他平靜地說,“我不可能放過他。”
坐牢是絕對不行的。
高門大戶更重名聲,一旦沾上犯罪的嫌疑,百年聲譽毀于一夕。
希望破滅。
盛意的卻并沒有一絲失望的情緒,甚至有些奇怪的雀躍、振奮。所有的迷茫一掃而空,心中躺平的小人重振旗鼓。
“好吧。”她撇了撇嘴。
他輕輕拎起眉峰,“你的反應倒是出乎我意料。”
“你想要什麼反應?”
“痛心疾首、崩潰大哭,或者破口大罵。”
盛意白了他一眼:“你的語文真不錯。”
“現在看起來你也沒有多喜歡他。”
“……還好吧。”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能聽見沉穩的心跳聲:“至少,以前在南城裡我覺得他最好。他從來沒有看不起我們,也總幫助我們。”
搭在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現在呢?”
“沒什麼感覺……”她想了想,打出一個不算恰當的比喻:“就像,集到了一個徽章。集到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屋裡靜了靜。
隻有風從扇頁呼出的輕響,挂在燈架上的白栀香片輕微亂晃。
梁霧青的聲音低了一些,“盛意。”
“嗯?”
“……”胸腔緩慢地起伏,如同一個隐秘的深呼吸。他的嘴唇翕動片刻,聲音再一次低了半個分貝,“……你還沒有集到我,不會覺得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