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一頓雞飛狗跳的追攆。
最終,小貓因為傷口吃痛,沒能順利地跳上衣櫃頂。
啪叽摔進盛意懷裡。
趁機逮住它,單手從抽屜裡翻出協議。
白紙黑字,拍在漆白的木頭桌面上,冷酷無情。
她低頭去親它。
意外地小貓别過頭,第一次拒絕了親吻。它不想變回人,隻想作一隻貓——一隻賣弄可愛就能讓她開心的小貓。
它在簽名欄按下了小小的貓爪。
盛意卻以為這是他另一種不簽字的把戲。
“梁霧青,”她靜靜地看着它,“你這樣真沒意思。”
“……咪。”小貓委屈地抗議一聲。
“一直拖着我,你很得意吧?”
俏麗的眉眼冷下來。很少生氣的人動怒,模樣更加可怕。
她抽出了那張被它壓住的協議,“如果你不簽,我大可以向警局申報你已失蹤,屆時婚約自然解除。”
小貓愣愣地看着她。
眼睛裡蓄上水霧,受傷地耷下耳朵,一言不發地盯着桌面。
不是這樣的。
它隻是不知道以人的身份——以一個告白失敗者的身份,該怎麼面對她。
他們不可能做朋友,也不可能做陌生人。
他……
“吧唧!”
終于找到時機,她一口親在發呆小貓的嘴角——
忘了貓在桌上。
成年男性的身體直挺挺向下栽倒,盛意眼疾手快,拽着他向後退一步,上半身摔進床裡。
緊接着是擁抱。
嘗試過許多人,的确無可替代的擁抱。
梁霧青的手臂死死地箍住她的後背,如同末日以前的最後一個擁抱,以意圖按破血肉枷鎖的力度,試圖将她留存進自己的身體裡。